“这小娘子怎么还在看咱们?”
“不是怀疑咱们吧?”
“我靠,你可别吓我!”
……
什么样的话都有,声音很杂,寒风中听起来很模糊。
“阿梨。”屈夫人很轻地说道。
夏昭衣收回视线,说道:“进去吧,去里面看看。”
“嗯。”
循着地上的车辙印,屈夫人望向更里面的跨院。
“那大夫的车,竟是直接驶入进去的?”屈夫人说道。
“嗯,他性情略怪。”
“倚秋若真能被他治好,怪便怪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赵宁说道。
她们边走边聊,后院的仆妇们见到她们,皆福礼问好。
夏昭衣淡淡望去,最后抬头看向宁安楼主楼。
这时,咣当一声锣鼓声乍响。
后院的仆妇们皆大惊,忙朝锣鼓声方向望去。
“咣当”“咣当”,又连着数声,整个宁安楼上下皆出来,不解地望向敲着锣鼓过来的几个伙计。
不止是宁安楼,外面那些看热闹的,后巷那些将睡和已睡的,全被惊醒。
沈谙的手指很稳,银针未偏,但这锣鼓声着实令人不喜,他的浓眉轻轻皱起。
定春看着他的背影:“大夫,我出去看看。”
沈谙未吱声。
定春打开房门,朝外头看去。
门口的邹展也在抬头看院外,目光试图越过跨院的月洞门,和跨越外的花苑空地。
“发生了什么?”红雯在屋内小声问道。
“不知,但总归是大娘子的吩咐,否则谁敢在这个时候敲锣呢。”
红雯心跳有些慌,想了想,说道:“要不然,我去看看。”
“你若想去,便去吧。”定春说道。
外面太冷,定春不太愿去,总之发生什么,都不会有她什么事。
红雯努力想镇定,但脚步一踩上院子里的雪,便变得不安,她只能用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同她一样往后厨大院走去的人非常多,那些不值班睡下的,皆披了外衣出来。
而府外,尤其是后巷里,如谷乙那样在宁安楼谋了份生计的人,也都闻声而来。
锣鼓声静下后,楚管事高声说道:“倚秋不是生病,是中毒!”
红雯刹那瞪大眼睛。
她这几日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凶手是她!”楚管事指向身后。
一个仆妇被几个伙计拽了出来。
“林六娘!”有仆妇吃惊地叫道。
众人似炸开锅,议论不止。
红雯眨巴眼睛,困惑后怕,同时又侥幸和窃喜。
林六娘拼命挣扎,脑袋疯狂地摇,往后边退去。
锣鼓声又敲响,那些议论声渐渐停下。
楚管事继续扬声,向众人宣布要如何惩罚林六娘,还有林六娘的丈夫,和同样在宁安楼谋生计的两个儿子。
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伙计手里的锣鼓声吸引过去,那些后来的人到最后才发现,人群后面竟然还站着赵宁夏昭衣和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