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笑道:“去吧。”
“嗯!好,这就去!”杨富贵精神了。
这头,胖一点的近卫快苦死了。
支爷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战争财发得越来越离谱,脾气也给养得十足。
一会儿喝水,一会儿喝粥,一会儿要咸鱼,一会儿要咸鸭蛋,完了之后还要泡脚,泡脚之余,想看看村外有没有冬日也开得野花。
支爷自己有手下,偏不使唤,非要让胖一点的近卫来个待客之道。
只能庆幸这片村落穷儿吧唧,他也就烧烧水,前后跑动个十来回。
眼下,这近卫又举着根蜡烛,摸进一户老头家,在老头的地窖里转悠,东敲敲,西摸摸,大多都是咸菜坛子,半响才给找出一壶酒。
抱着酒坛子出来,没办法再挡风,手中烛火刹那灭了。
视野一暗,周围便变朦胧,远处灯火不足以使这边感到安全,近卫速度变快,想在最快时间离开,诸多马蹄声便在这时传来。
骏马扬蹄,落地稳健,马蹄声多而不杂,落地几乎齐声。
近卫忙伏身于冬日稀疏的杂草中,遥遥望向远处。
他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真的听到了。
不过没过多久,这马蹄声骤然消失,他凝神静气,只剩拂天掠地的风声。
近卫顿然惊了。
杂兵和正规兵有很多区别,非近前才能一较高下。
而正规兵和精兵,区别则更大。
比如马蹄声,行军之时,战马的速度自是越齐越好,如此才在万马奔腾时,不会出现意外。
一支擅长奔袭的精锐骑兵,非止强于人,更要强于马。列队,齐步,奔跑,骤停,眼下这支兵马,完全游刃有余。
会是谁?
佩封城中的杂兵?
这些年,林耀自囿于一隅,忙着练兵去了?
还真给他练出了这样一只精锐出来?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这支兵马,去了哪。
就在这胖一点的近卫困惑于此时,那支兵马又动了,他们朝另外一个方向奔去,消失在黑夜里。
近卫缓了缓,赶忙爬起,抱着酒坛朝湖边屋舍跑去。
支爷正和人一起喝粥吃咸鱼,支爷那白嫩嫩的双脚,还泡在近卫亲手端去的木桶里。
看到胖一点的近卫抱着酒坛子回来,支爷身旁的大汉说道:“你这磨磨唧唧的,可真是气人儿,赶紧过来,我们支爷儿的洗脚水凉了,你给添给热儿的。”
“出事了,”近卫忙道,“支爷,有支jūn_duì 来了。”
“啥jūn_duì 儿?”大汉问道。
支爷和其他人都停下手里的碗筷,抬头看去。
“我也不知,但真是jūn_duì !来了可多人,我在村里都能听到村外儿的动静,马蹄声很齐!”
众人眨巴眼睛。
支爷身旁的人,在支爷的腰上拧了一下。
“啊!”支爷一个激灵挺背,“好怕,爷好怕!儿!”
“那,支爷,咱们现在收拾下,跑?”胖一点的近卫说道。
“哦,跑……”支爷看向左右之人。
众大汉看着他,等他拿主意。
支爷皱起眉头。
这里能有啥jūn_duì ,要么是林耀的,要么,就是李骁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