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秥一声不吭,大步而行,林刺史在大水里气喘吁吁,都快要哭了。
“将军!”身后这时传来马蹄声,赵秥总算停下脚步,回过头去。
骑马而来的是赵秥最喜欢的一个郎将,郎将下了马便禀报:“将军,东城内侧门出事了,一个女童不知从何而来,劫持了我们一匹战马,夺路跑到佩阳大街,留下马跑了,现在不知所踪。”
“女童?”赵秥面无表情,“这等区区小事,你要来同我说?”
“这女童身手太好,马术也一流,年岁却才十来岁左右,我们怀疑可能是敌军派来的暗卫!”郎将说道。
赵秥点点头,没说话,一声不吭的回过头去。
何川江捋了把胡子,有些好奇,就要开口问话,远处忽然传来一片嘈乱。
何川江抬头望去,赵秥也停下了脚步。
“在那!我看到她了!”
“追上她!拦住她!这他妈又是哪来的马!!”
“女娃站住!给我老实点!”
……
“驾!”清脆悦耳的女童声音响起,就当真看到一个女童骑着一匹马,从东北侧长街疾跑而来,身后跟着一串的将士,袁天庆也在其中。
赵秥的近卫当即上前,护在赵秥身前,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女童跑近。
天步府前的士兵们迅速排开雁形阵,两旁的人举着长枪便冲了过去。
马蹄奔来,快要靠近时,女童勒紧马缰,马儿速度略略变缓,女童就在这时忽然翻身,摔滚在了大水里。
“噗通”一声,水花飞溅的厉害,马儿就在这些水花里奔跑离开。
夏昭衣撞的生疼,但很快爬起。
不用这样的方法不行,她根本没力气拉动狂奔的马,勒令它停下,而且这次抢来的这一匹,比先前那一匹要壮实太多。
她还没站稳,两把长枪忽的迎面刺来。
夏昭衣迅速往后,身形飞快,又一把长枪却从左侧刺来,她不得不立马扭动自己的脚腕侧身避开,再咬牙闪至两丈外。
“好身手!”何川江叫道。
那些士兵追了上去,举枪再刺。
夏昭衣踩上另一边的高阶,无处可躲的她抓着一旁悬挂灯笼的灯柱,一下子就爬了上去。
“赵秥!”夏昭衣抱着灯柱,恼怒的骂道,“叫你的人住手!”
女童高高悬在高空,单手抱着灯柱,另外一只手不知何时握着了一根绿色藤鞭,模样像是一只猴子。
赵秥抬头看她:“你是何人?”
他时间已不多了,实在不想跟这女童耗。
夏昭衣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抛掷下来:“我昨日救了一人,自称是户部侍郎的人,大水封了河道,山石堵了陆路,辎重运不进来,户部侍郎还在寻路,同时有两队人马绕山岭从南边而来,不日就会送达。户部侍郎特意派他来同你们告知一声,以免你们心慌,是真是假,你自己看这块令牌!”
离令牌最近的士兵回头看向赵秥。
“捡来。”赵秥道。
士兵捡了令牌回去,赵秥查看了一遍,抬头重新看着女童。
“我救他时,他正被人追杀,那伙人凶残彪悍,对我们恰好路过之人都要灭口。救下他后,我昨日托人给你们送信,城门守卫将我朋友放行,可是我朋友才上城墙,就被一个守卫诬陷,直接刺下城墙,险些没命。这件事情你可以去一查,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同时这个守卫皮下藏的是什么心思,我想你也要好好去查一查。”夏昭衣说道。
何川江一顿,沉声道:“拦着不让我们知道外边的真实情况,这是……”
“要乱我们的军心?”闻声赶来的陶因鹤走来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