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跑,你们在追,人一旦回身逃跑,胆就怯了。”何川江说道。
袁天庆用干布擦着刀刃上的血,“锃”的一声回刀入鞘:“爽快!还是追砍人好玩!两条腿的哪里跑的过我骑马的?跑,就没事了吗?”
“话真多,”赵秥累极,说道,“你滚去睡觉吧!”
“哪里还睡得着!我去吃一顿去!”袁天庆招呼自己的两个郎将,“走!我们吃肉去!”
赵秥还需要在这边统筹坐镇,以及清点伤亡人数。
一个东城守将骑马奔来,要找陶因鹤,一下马便忙说道:“陶副将,城外有人来,自称受人之托,给了这个。”
守将将一个小包裹递来。
陶因鹤好奇:“找我?”
略一细想,隐约能猜到什么了,陶因鹤又道:“是那女童?”
赵秥好奇的回头,那边的何川江也远远回过头来。
听到女童二字,在那边煎药捣药的杜轩顿时也竖起了耳朵。
陶因鹤接过守将手里的包裹,说是包裹,其实是折叠的破布衣,里面包着一朵用树枝编织缠绕出来的假梅花,同时,布衣里面写着字。
何川江不经意的扫了眼,不禁脱口便道:“好俊俏的字!”
墨绿色的汁液在破布衣上挥洒,大开大合,脂泽风神俱全,形容飘逸,气势超迈,似有观天下定四海之魄力。
何川江甚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赵秥闻之也朝这字看去,忽的一愣,眨了眨眼睛,他突然垂下头,细细观察这些字,快要贴上去了。
“将军……”何川江忙过来扶他,这样太失态了。
“这个字……”赵秥皱眉,“我在哪见过?”
“见过?”
“字不像,气势像。”赵秥思索着,但着实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
陶因鹤弱弱将破布衣往外边稍微挪了下,说道:“……我先看看。”
“哦,你看你看。”赵秥说道,站的端正了,但是目光还是忍不住留在这些字上。
真的太熟悉了,肯定在哪里见过,而且离他极近,不是时间上的近,是那种比较亲近一点的相交好友亲人之类的。
何川江的目光也没有离开过破布衣,虽然差不多算得上是信函了,但是这个字,着实令人移不开目光。
上边的内容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语气平平淡淡:“陶副将,一事相求,帮我安顿好这些来人,他日有缘再见,必会答谢。若你有任何需我帮助的,我在京城惠阳长街的卿士阁设号初九,你令人带此梅朵来寻即可。”
陶因鹤捡起这朵梅花,捏着下面的木枝,好奇端详,编的太精致了。
“这,是那女童写的?”何川江说道。
“送信来的人呢?”陶因鹤问守将。
“都还在城墙外边。”守将回答。
“接进来吧,”陶因鹤道,“罢了,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