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是帝王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势,要他们生,要他们死,皆于一念之间。
如此不平等,如此可怕。
詹宁安静了阵,低声道:“二小姐,我想到了您的高人师父留给您的三个字。”
“苍生难。”夏昭衣缓缓说道。
“嗯。”
夏昭衣又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书桉前。
她没有坐下,低头看着桌上的信,收来的,她刚写的,层层叠叠铺了一桌。
“我去找沉冽,”夏昭衣忽然道,“心里有惑,找他聊聊。”
“嗯,我陪您去。”
又是后门出,再后门进。
两家都是大铺面,说是一墙之隔,也有不少路要走。
待詹宁随夏昭衣进到灯前茶楼的后院时,他远远朝那边的茅厕瞄去,再看向走在前面的少女。
说来这事,还真的有点微妙,这么通透聪明的二小姐,她至今仍在困惑后背的伤是哪来的……
刚想到这个,便看到他们二小姐走着走着,又抬手往后背轻轻按去。
“真是奇怪,”夏昭衣发出这两日最多的滴咕,“我到底是怎么伤的。”
“二小姐,又痛了吗?”詹宁心虚加担心地问。
“还好。”夏昭衣道。
唉,詹宁心里轻叹。
叶正听说夏昭衣和詹宁过来,第一时间赶来,不太好意思地道:“阿梨姑娘早,我家少爷,昨天下午便有事出去了……”
“他还没回来吗?”夏昭衣问。
“嗯……”
詹宁好奇:“可有说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呢?”
说着,詹宁忽然冒出一丝恶作剧趣味,嘿嘿道:“是不是去见哪个相好了?”
“别胡说,”叶正赶忙说道,“我家少爷哪有什么相好的!”
真要有,那也是……
叶正悄熘熘朝夏昭衣看去。
触及少女清丽明亮的雪眸,他赶紧又避开视线。
詹宁更来劲了:“沉将军二十一二了吧,以前有没有过相好啊?”
“怎么可能有!”叶正立即道。
“天,怎么可能没有,沉将军玉树临风,剑眉星目,理应是走到哪都有成堆的人盯着他看吧!”
他这过分浮夸的语气,让夏昭衣侧目朝他看去。
叶正却很受用,喜上眉梢:“这倒是的,我家少爷风华绝代,从小到大,看他顺眼的和不顺眼的,都会忍不住打量他。”
詹宁道:“那怎么就没相好呢?”
叶正不敢乱说话,打哈哈:“不知道啊,不然,你们今日见了他,当面问问他?”
“二小姐,”詹宁看向夏昭衣,“您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