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的所有劳工登时全部鼓掌欢呼。
远处围观的路人们多以妇孺为主,听闻消息也开心地拍手。
全九维抬手挥着跟前的尘烟,看着前头甚至有女人喜极而泣,他厌恶地皱起眉头,大感扫兴反胃。
皇帝都倒了,不知去哭丧,还笑。
当然,他也不喜欢李据,因为潘家就是被李据灭门的。
他只是恶心这些本该贫贱的人群,忽然有了钱,有了米。
“呸!”全九维唾了口,朝另一边走去。
他和翀门辉是中午才到河京的,不过他们是从东北城门进来的,现在他要去熙州,得从西城门离开。
东北城门那一片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但是他这会儿一连去到几处往熙州方向的大城门,无一不是围满干活的人。
一晚上走下来,都快卯时了,他的双脚发疼发酸,却连城门都没走出去。
全九维寻了个暗巷坐下,从包袱里翻出水袋喝水,越想心中越觉暴躁,将水袋放回去后,他看到了包袱里的匕首。
全九维拿出匕首,缓缓拔出,只露出三寸刀刃,其银光已足见锋利。
他侧头看向路口,稍后若是有谁打这边经过,他定上去就捅,当解心头这口气。
这个念头冒出来没多久,便见两个妇人走来,都是高高兴兴的模样。
年龄略大的那个提着双烂鞋,喜道:“我家大郎才回家呢,他想多干点,那大人不同意,说干多了小命保不住。我家二郎这才去没多久,我想起他穿着这双破鞋啊,就把他那双好鞋给他送去。你瞧瞧这鞋,破成了啥样。”
另一个妇人道:“我是回来取针线的,我一直守着我家大勇在那干活呢,听到说招人手绣东西,也不知道绣啥,哈哈,我去了再说!”
老妇感叹:“哎呀,没想到这日子说好就好起来了,前几日还担心揭不开锅,怎么一下子能挣钱了呢。”
“是啊!这全在忙呢!”
她们越走越近,年龄略大的老妇到家了,另外一个跟她道别,朝全九维这边走来。
妇人脸上喜色未褪,浑然没瞧见黑暗里坐着个正盯着自己的男人。
就在她离全九维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时,外边忽然传来沸反盈天的吵闹动静。
“让开,大家都让开,都让开!
”
“让路,快,后边的让路!
”
妇人眉头一皱,转头朝外面跑去,不知发生了什么。
全九维忽然拔刀,朝妇人追去。
只是越往外,灯火越亮,快追上妇人时,那巷口外边到处都是人,全九维只得收刀。
妇人听到动静回头,见不知哪冒出来得一个男人,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滚开!”全九维恶狠狠地叫道,推开妇人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