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毕应大笑,“如何个礼法?尔等擒我帝王,覆我大乾,礼?乱国之奸佞也配谈礼!”
“我不与你做口舌之辩,我只问你,可愿带兵去北境塞外诛杀北元人。”
毕应冷冷看着他,沉声道:“若我说愿意呢。”
“那么你择日出发,今日我们便当没有见过,你路上所需粮草辎重若有需求,开口就是。”
“好狂的口气!那么,若我说不愿意呢?”
“毕将军会不愿意吗?”沉冽道。
“你这狗贼!”毕应手里的兵器指向沉冽,“我且问你,你这会儿提起北元,你居心何在?你怕了?怕河京被我们毕家打回来是吗?”
程解世叫道:“住口,毕家的龟儿子!尔等龟缩河京,忘了国仇家恨,何等糟劣下贱!我们提起北元能有什么居心,无非教你不要忘了你父辈之血仇!你骂旁人狗贼,殊不知这天下最大的狗贼,正是你满心要去孝顺的李据!”
毕应看去,怒不可遏:“你又是何人?!”
“在下醉鹿程解世!”
“不知名的路边草,也配来本将跟前叫唤?”
沉冽道:“毕将军肯还是不肯?发兵北元,助北境前线一战。”
“你怎不去?”毕应叫道。
“我有五万兵马已去,待河京风波平息,我也将去。”
“哈哈哈……”毕应厌恶道,“沉冽,等你去了,又死了,本将再去给你收尸!
”
沉冽没有被他激怒,仍是平静口吻:“毕将军,我给你三个时辰,你回去同毕兴磊等毕家人商议考虑。三个时辰,足够你平息心中愤满了吧。”
“你都到我跟前了,你觉得我会放你走?”
“传言毕将军为人耿直大气,今日我敢只带三十人来见你,莫非毕将军反而不敢放我走?你这胸襟气魄比我这狗贼还不如?”
毕应握紧手里的兵器,竖眉瞪他。
若是寻常时候,毕应是真敢放的,可是现在这关头,沉冽都主动送上门了,他若意气用事将人放走,不仅无法回去交代,跟无法和天下还有皇上交代。
“擒贼先擒王,”毕应冷冷道,“沉冽,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是,对不住了!”
说着,他扬手:“拿下他们!不必活捉沉冽!谁若看下沉冽头颅,赏黄金千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