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文决定乘热打铁:“秦非,我们好好谈谈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无视你,我也知道你很好。这次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也算是脑子清醒了一些。我想要和你一起好好生活。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够让你每天都开心,但我能保证,我可以和你有福同享患难与共,除了你,我不会有其他任何人。”
秦非像是第一次认识钟亦文一般,有点惊讶又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钟亦文,显然对钟亦文的保证没有什么信心。
“你不相信我?”钟亦文追问。
秦非摇头。
“那就是相信我啦,那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得寸进尺说得就是钟亦文这样的。
秦非这回倒是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在思考一般。钟亦文知道秦非的纠结,也不想追的太紧,要是人反弹了就不太妙了。反正他有信心,一定会让秦非同意。要是秦非这会儿立刻答应下来,钟亦文才要哭,那可就表示秦非对他这原身有感情。
秦非想了一会儿,果然不出钟亦文所料的回答:“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好,没问题!”钟亦文立刻应了下来,“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现在我要去泡汤池,你要不要一起?”
“不要。”秦非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回绝,那口气要多坚定就有多坚定。
秦非,你变坏了!还我温柔贤惠的夫郎来!
钟亦文的汤池到底不是他一个去泡的,池子里还有一个小辰。秦非直接直接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一个伤一个小的两个。钟亦文的下半身还穿着亵裤,两只脚高高的搁在温泉池边,这宽度还真是刚好,一点都不影响钟亦文泡得舒舒服服。
在钟亦文泡温泉的时候,秦非还出去给他拾了衣物,他穿上山的那身中衣反正是穿不了了。拿过来的衣服自然也是秦非的,这让钟亦文非常满足。
晚上,三个人睡在一张石床上,小辰被放在了最里面。刚刚泡温泉的时候,小辰就没了神,被秦非直接抱到了石床上先睡。等到钟亦文和秦非上床的时候,小辰早已经开始呼呼大睡。这孩子今天忙碌了一天,果然是累了。
秦非准备上床的时候,钟亦文眼尖的看见他那青紫肿胀的膝盖,顿时心疼的要命。也怪他,压根忘记了秦非在祠堂内跪了一天一夜的事情。还让秦非前前后后的忙碌,直到现在才发现。
钟亦文等着秦非躺下之后,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膝盖:“疼不疼?”
“不疼!”秦非摇头。
“那我帮你揉揉,可能有点痛,不过会好的快一点。你应该和我们一起泡温泉的,那对这伤好。”钟亦文一边说着引开秦非的注意力,一边轻轻的帮秦非揉按。
钟亦文手下的力道不轻,所以很快秦非就没有了开口说话的力气,只有抿着嘴不让自己出声。钟亦文看着一惊,立刻下床去灶间拿了烈酒回来。之前秦非炖鸡汤倒酒,被钟亦文看见这烈酒放在哪里。幸好主洞内的火把并没有熄灭,也让钟亦文能够迅速拿到东西。
钟亦文拿了烈酒倒在手上摩挲了一下,才重新开始帮秦非揉膝盖。这次钟亦文的力道更大了一些,秦非只能拼命忍着。不过好处显然也是有的,秦非慢慢的就感觉到原本隐隐作痛不敢使力的膝盖舒服了不少。钟亦文很庆幸现在只是初秋季节,并不是很冷,要是再冷一点,或者是冬季的话,秦非的两条腿估计就废了。亏得秦非还那么厉害的直接跑上山,那么长的山路,也不知道他怎么上来的。
钟亦文帮秦非整整按摩了近半个时辰,用了一斤烈酒,才让秦非的两只膝盖散了淤血,没了青青紫紫的颜色。只是红通通的一片,看上去吓人,但只要休息一个晚上,红色退了下去就没有什么大碍。
“终于好了!”钟亦文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身上的衣服更是湿了一半,这澡还真的是白洗了。
不过他和秦非两人现在都不适合去洗澡,钟亦文下床,打了一盆温泉里的水过来,先帮着秦非擦了擦。帮秦非擦身的时候,钟亦文才发现他已经昏睡过去了,连钟亦文帮他脱衣服擦身都不知道,可见之前有多累,亏得这人还一直没有休息。钟亦文真觉得自己粗心的要命,这人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肯定没休息好,结果还让他忙进忙出。给秦非擦完身子,钟亦文也没力气帮他再穿上衣服,干脆直接拿薄被将人裹了起来。希望明天秦非醒过来的时候,不要以为自己占了他的便宜才好。
等到钟亦文自己拾完躺到床上,已经快到半夜时分,外面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狼嚎,还真是纯天然。钟亦文就是在这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中睡的昏天暗地。
而钟家村内,里正和里正夫郎在村子里一直等到天黑,确定钟亦文和秦非两个人今晚都不会回村之后,这才关了门休息。
夜里歇了,里正夫郎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终于还没没能睡着,干脆摇醒里正一起陪着他夜谈:“当家的,你有没有觉得秀才公这事有点邪乎?你说他真的是活着被装进棺材的吗?那钟老太爷家的老三还真是心狠。还有州府钟家的那些事情,都是些什么事情,是活活的要将人逼死哪!”
里正倒是好脾气,一点没恼,只是睡得迷迷糊糊:“什么事,明天说吧。”
“不行。”里正夫郎一口回绝,“反正我就觉得秀才公这人靠不住,明天让阿奎进山去寻寻他们吧!”
“嗯嗯嗯!”里正随口应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
里正夫郎还想说什么,结果看看里正瞌睡的模样,心也软了:“算了,为秀才公这事,已经累了几天,还是明天白日再说。”
☆、第8章 追夫(四)
钟亦文一觉睡醒,浑身舒坦,果然是一夜好眠。钟亦文伸了一个懒腰,翻了个身,立刻和一双黑碌碌的大眼睛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