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贵之真是太天真了。出入口可不是只有门。
柾沿着树干快速滑下。
唉呀呀,好大的一只猫!
结果中庭里站着三代。
啊、啊、啊!
房间的窗户可不是出入口。真是只没教养的坏小猫呢!
三代说道,在柾落地的位置放下外出穿的皮鞋。
三代……!
贵之少爷十二点就会回来了。在那之前,请务必要回到家来喔。钥匙被贵之少爷拿走了,所以回来的时候,也得从这里进去才行。
三代,谢谢妳!
柾立刻往外奔去,女佣看着他的背影,大大地叹了口气。
溜得这么快的手脚……真不知是像谁呢……
横浜站。六点。白色的厢型车停在指定的地点。
除了柾以外,还有五个像是大学生的青年,都已经坐在车子里了。柾好象是最后一个,他一坐进副驾驶座,车子就发动了。
你是冈本吗?我已经听说了。这幺突然,真是抱歉。你帮了我大忙。
c纵方向盘的,是岛田的堂哥。在等红绿灯时收到的名片上,写着派遣事务所董事长。
简单地说,就是宴会服务人员的派遣公司。今天我负责安排舞会的服务生,可是雇用的人员有六个都临时取消不能来,真是头大了。要是不凑齐契约上的人数,有时候是会被罚收违约金的。
pareo的打工人员是登录制的,五个大学生都已经是老手了。第一次接这种工作的,只有柾一个人。
说是服务生,也不过是更换烟灰缸、运送酒杯等工作而已。有没有在平价餐厅打工的经验?啊,有的话就没问题了。这两种工作都差不多。啊,衣服放在后面的袋子里,大家换衣服吧!
在这里吗?
瞬间车内响起一阵喧哗,但是董事长一面粗鲁地转过方向盘,一面说了。
到那里以后,就没时间换衣服了。都是男生,有什幺关系?来,快点换衣服啦!我可是出了时新两千圆,到了那里,可要好好工作啊!
每到转角,董事长就粗暴地转动方向盘,柾的头好几次撞上车窗,不过还是拚死拚活地在狭窄的座位里脱下牛仔裤,换上黑色长裤,再把白衬衫穿在长袖t恤上,绑上和长裤一套的皮带和黑色蝴蝶结。
不久后,目的地在日暮的住宅区一角出现了。
伫立在郁苍森林当中的白色洋馆——不,与其说是洋馆,更像是……。
城堡……!?
柾瞠目结舌,低声呢喃。后方座席的打工人员们也由于过分巨人的屋邸而忍不住喧嚷。
听说是在法国真的城堡,把它移筑到这里的。很大吧?这可是个人住宅哟。
白色的墙壁、大量的法式窗、粗细几乎有一个大人环抱的玄关柱子,材质恐怕是大理石吧——庭院也一样是法式风格,甚至有着白色喷水池。里面深处的是……凉亭吗?
载着吃惊的柾一行人,车子在通行问出警卫确认人数及长相之后,开进工作人员专用停车场。
这个与建筑物的庞大相比,根本微不足道的小空间中,停车位已经停满了车子,成了严重的卡位停车情形。董事长也挡在小型巴士前停车,催促六人进入通行口。
里面是厨房。十几个厨师在那里忙碌地工作,服务生们则将做好的料理放到推车上,一个接一个送出去。里头充满了蒸气、人的体热及厨师们杀气腾腾的怒吼。
啊,管家先生,他们是剩下的六个人。来得这幺迟,真的非常抱歉。
董事长叫住一个穿著燕尾服、体型纤瘦的中年男子。
啊,是吗?……他们的身分背景没问题吧?
我可以保证。的信念是高品质、低价格。
是不是高品质还有待商议……算了,千万则给我惹出什幺问题哪。今天可是有许多贵宾来参加的。
被称为管家的男人凌厉地向柾一行人一瞥,然后离开了。那高傲的态度,让打工人员们瞬间闪过一阵杀气。
好了、好了,那幺大家,各就各位开始工作吧!我会一直在这里,有什幺不懂的地方,就到这里来问我。会场就在那个门出去左转的地方。除了工作人员洗手间及会场之外,其它的地方都不许进入。那幺,请大家多帮忙吧!
是~
董事长的号令一下,柾一行人各自找到工作,四散而去了。
在拥有体育馆规模的宽广客厅里,提琴四重奏的表演人员发出刺耳的声音,正在调音。
似乎是模仿凡尔赛宫,天花板和墙壁全都镶满了镜子。在高得让人不禁奇怪到底是怎幺更换灯泡的地方,垂挂着数个宛如葡萄串的水晶吊灯,反s出耀眼的光芒。
各式各样的花朵及水果,在各处装饰成高塔,有将近二十名服务生正忙碌地工作着。柾也推着推车,一次次往来厨房与会场之间。
(咦?)在对面桌子装盘的小个子服务生……总觉得好象在哪里看过……。
是谁啊?正当柾陷入沉思时,管家发出高声说了。
客人就要入场了!已经准备好了吗?
工作人员的动作变得更加忙乱,柾追去了对方的影子。
不久后,客人逐渐塞满客厅。
几乎部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和男伴。几乎没看到年轻男女的身影……这到底是什幺舞会啊?
不过,柾没有在意这种事的余裕。
不愧是时新两千圆的打工,要推着载着沉重酒杯的推车往来于滑溜的大理石走廊,真是一种耗力的劳动。
一个身材细长、有着暗褐色头发的外国人,突然叫住忙碌工作的柾。他微笑着以蔚蓝的眼睛盯着柾看。
excuseme……请问bathroom在哪里?
bathroom……?
啊,他是在说洗手间啊!
呃……从那个门出去,往左弯之后,就在尽头的右边。
,straight,andleft对不对?
no。no。left。straight,right.
oh!straight,left!thankyou!
都跟你说不是了啦!这家伙是醉鬼吗?
我带您过去。
柾没办法,只好在前面领路,带他去洗手间。——可是醉客无视于柾的带领,径自往铺着地毯的大阶梯走去。
客人!
这里、这里。那里人很多。这里也有厕所。
……这个醉鬼……!
柾没办法,只好跟上二楼。
醉客毫不迷惘地走在走廊上。在许多巨大的双肩门并排当中,他走进尽头处的一扇门里。
(什幺嘛,既然知道洗手间在哪里,干嘛还问?)柾生气地想要折返,里面却传来叫声。
ein!
难道是要借手帕?
室内一片昏暗。
里头只有一个橘黄色的光源。柾的眼睛还没习惯黑暗,手就被拉了过去。
干……干嘛!?
你,好cute。很漂亮。veryverycute!
外国人紧紧握住柾的只手,不断把自己的身体凑过去。
强烈的体味里,混着酒精和古龙水味,形成一股难忍的恶臭。柾忍不住屏住气息,用嘴巴呼吸。
眼睛好不容易习惯黑暗,室内的模样也逐渐看得清楚了。
窗边有一盏小灯。墙壁百到天花板都摆满了书,地板上也随意堆放着厚重的书籍。——至少这里不是厕所。
(有种……超~坏的预感……)柾往后退去。可是醉客不放开他的手。
衣服、很适合你。
啥?
可是,最适合你的、还是birthdaysuit。我想看你穿birthdaysuit。
……birthdaysuit?
你不知道吗?那幺,我来教你……
醉客一说完,就想解开柾的衬衫钮扣。
你、……你干什幺!?
柾吓了一跳,打掉醉客的手,对方却依旧笑容不绝。
英文里面、l体就叫做birthdaysuit哟!
l……l体!?
yes!
……l体……
那……那……说要穿著birthdaysuit单独两个人过生日……指的就是……指的就是……。
血y顿时上冲。
贵之——不,比起贵之,更可恶的是悠一!那个臭家伙……!
(传说中,让别人看见birthdaysuit的话,两人就会落得悲惨分手的结局。你不知道吗?)(把这个别在给卖之的礼物上吧!)那个缎带……他说适合……指的是我的脖子吗!?
(可恶……那个臭家伙!我一定要宰了他!)涌上心头的愤怒,让柾疏忽了状况掌握。他被醉客从后方架住,大手用力抓住了那里。
呜哇啊啊啊!你在摸哪里!变态!
no、no,不要怕。我很温柔。男孩子都喜欢这个呢!
男人以下流的动作开始揉起柾的股间。
呜、哇啊!啊啊!可、可恶……放开我!
只要给予直接刺激,就会挺立起来——虽然悲哀,可是柾正值这种年龄。
再加上男人将自己的股间按上柾的臀部,快感和恶心的双重奏,让柾陷入恐慌状态。挣扎的脚被绊倒,柾被按倒在地上。
boy……好cufe……是我喜欢的type呢……
呀啊吶唧啊~~!不要咬我的耳朵~~!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
为什幺要逃?我叫你,你跟过来……这是两情相悦呢!
我才没有!
柾以甸甸前进的姿势向前逃,被抓住的分身前端擦到了地板……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已经勃起了。裤子被拉了下来。这样下去,会……!
oh……!pretty……
不要看着别人的p股说那种话!
放心,我没有aids。我会很温柔的。会很舒服的。
被男人紧贴着背后,柾在地上爬行。往前伸的手指抓到了什幺。
叫你……让开!你这只死猪!
柾一回头,以抓住的厚重字典书角,用力打上按住自己的男人侧头部。
oh!
正中眼睛。男人按着脸,往后退去。
柾喘息着站起身,把广辞苑高举在头上,朝男人的脸砸去。
可以摸我的!只有贵之一个人而已!
柾对着以母语不知嚷嚷着什幺爬出走廊的男人p股伸出中指。可恶……竟然给他摸到!恶心毙了!
柾拉上裤子,急着走出房间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低声窃笑。他吓了一跳,回过头去。
——有人在那里。
在只点亮一盏橘黄灯光的立灯、昏暗的房间一隅——一个穿著燕尾服的男人,正坐在窗边。
在他的股间,一个也同样盛装打扮的少年,正把头埋在那里蠕动着。由于角度的关系,虽然看不见重点部位,可是他们在干什幺,可说一目了然……。
这里是使用中哪……小鬼。
男人将修长的眉毛挑成拱型,这幺说道。
柾吃惊瞠目。
这个充满野趣的男中音……棱角分明的浅黑色脸庞……也不能说不俊帅的端整五官、还有看起来带着几分戏谑的……!
啊、……啊啊啊——!
柾指着对方大叫,而男人则抚摸着在自己股间上下移动的少年头发,送了个笨拙的秋波。
好久不见了哪!再等一下,马上就结束了。
草、……草佣!
变态!不知羞耻!!色情狂!!!
这可是我们睽违三个月的再会耶?就不能再说点甜蜜的话吗?像是我好想你……我爱你……抱我……之类的,多的是吧?
色老头!
柾朝他用力吐舌头,草耸了耸穿著燕尾服的厚实肩膀。
原本身材就高,虽然有点野性过了头,可是还算得上俊帅的草佣,把下巴胡渣剃干净、乱翘的头发梳整齐后,不管怎幺看都是个完美的绅士。日本人穿起燕尾服,很容易看起来像是饭店的服务生小弟,可是草穿起来却体面极了。
对吧?我是好男人吧?有没有重新迷上我啦?
——如果不是这种死个性的话。
只是看起来正常一点而已,别臭美了。——不管这个,你怎幺会在这种地方?难道又是来取材什幺……
真是不解风情哪,小鬼。
草用挟着香烟的手指轻轻按住柾的嘴唇,再送上一个笨拙的秋波。
叫你不要叫我小鬼啦!
柾鼓起腮帮子,草起眼晴,吸了口烟。
原本在草股间诡异地蠕动的美少年,以饥渴的湿润眼睛说下次我们在外头见面吧,然后彷佛咒骂碍事者似地,睨了柾一眼之后离去了。
等了好久,主角都不出来,我为了排遣无聊才出来探险的。刚才那个人?我也不清楚。啊,我事先声明,引诱我的可是对方哟!
又没人问你。
柾生硬地回答,脸颊依然气鼓鼓地。
草笑得更得意了。
吃醋的话,老实这幺说不就好了?
谁吃醋啊!?
这个没神经的男人,就叫做草佣。
他是个自由记者,最近刚出了一本叫做《东京junk》的书,是关于东京麻药流通内幕的报导作品。由于内容真翔实地描写了伴游俱乐部daytona杀人事件的真相,连报纸都以话题新书对比书大加报导。从书店里堆了一整排的情形来看,好象卖得相当不错。
柾以事件为契机认识的自由记者,就是这个草佣。救出被犯人们绑架、濒临危机的柾的,也是他。
偶然的是,草是贵之的大学同期同学,他们从学生时代起就水火不容(?)的样子。根据读过数本草著作的悠一所说,他是个〃拥有冷澈观察视点的社会派写实作家〃,而根据贵之的说法,则是〃为了金钱不惜勒索的鬃狗〃……评价因人而异。
至于柾的评价嘛……。
晤~嗯……,只有咬 果然还是不够满足哪。还是该做到最后的。小鬼,给你两万代替他继续怎样?
……史上最差劲的色老头。
别那幺瞪嘛。看在武士的情面上,小鬼和其它男人花心的事,我就替你对贵之保密吧!
我是被袭击的!那种状况,你是怎幺看的?竟然会想成那样!
不是sm女郎的打工吗?凌辱、踢打m男的……
是服务生啦!服务生!我打的是服务生的工!
服务生?那真是抱歉了……看你那身衣服,我还以为是去参加七五三祝贺式哩……
草笑得眼睛都了,这更气坏了柾的神经。
打工啊……。用不着做这种事,钱也随便你花不是吗?就算小鬼用掉个一两亿,四方堂集团也不会倒啊!
谁要用爷爷家的钱啊!自己花的钱,至少要自己赚!
噢噢~,年纪小小,真了不起呢!佩服佩服。
草啪啦地拍手,柾恨恨地瞪向他。……竟然把我当傻瓜……总有一天,一定赏那张没神经的脸一巴掌。
不不不,我是真的觉得很钦佩哟。趁着年经,学习劳动的尊贵,这是件好事。以贵之而言,这真是进步的教育方针呢!
那个顽固的石头怎幺可能会奖励打工?今天也是……
就是啊!只是撒点小谎而已,普通人会把人家锁在房间里吗!?什幺一餐没吃也死不了人?可恶……那个独裁者!
哦哦,那就是小鬼不好了。谁叫你要撒那种破绽百出的谎呢?
要是不撒谎,贵之才不会让我在这种时间出门。实在是保护过度!
是放任过度吧?四方堂的继承人,竟然连保镳也不带地通学,光是这一点,就够教我吃惊的了。那个老爷子竟然肯允许你这幺做哪。
老爷子指的就是四方堂老爷——也就是柾的祖父。
老爷子在一年前罹患心脏疾病,让出了四方堂重工的董事长之位,但他还是以四方堂集团会长的身分,一手掌握财经界,是个重要的幕后人物。
——这个草佣,就是写下让老爷子生病的报导的人,与四方堂家有着不浅的因缘,他也因此被贵之视为眼中钉。
我事先声明,我才不会继承什幺家业。那只是贵之和爷爷擅自这幺认为的。
可是离开母亲,受了人家五年的照顾,也不能说声拜拜就走人吧?
高中毕业以后,我就要自己赚钱独立生活。大学的话,也找可以全额奖学金补助的……现在的学费和生活费,等到我就业之后,就会工作偿还。我现在正在存高中毕业后搬家的钱。
柾的生活费、学费、零用钱等一切,全都是从贵之的钱包支付的。对柾而言,那也是恋人的钱。
住在恋人家里白吃白喝。
可悲的是……这就是柾目前的身分。
柾才十七岁,只是个高中生,受到有经济能力的大人照顾是没办法的事。——这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可是,贵之不只是单纯的监护人。他是柾的恋人。
光是单方面地依赖对方,以一个男人而言,实在太可悲了。至少毕业后的独立资金……至少恋人的生日礼物,柾想要用自己赚的钱想办法。
不管是十二岁的年龄差距、经济能力、智能还是体力,柾没有一样敌得过贵之——所以,打工这件事,更是他身为男人的坚持。
乍看之下是很不错的志气……可是撒谎让贵之担心,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不对,是贵之保护过度了。那个顽固的石头,老是摆出一张监护人的脸孔。
贵之也真是死不暝目哪……
草摇了摇头,噗~地吐了口烟,然后把烟灰弹进壶里……那个不是骨董吗……?
突然地,背后传来咯咯……的声音。
柾诧异地回过头去,草漫不在乎地开口了。
这幺说来,我倒忘了。在小鬼来之前,有个奇怪的大叔闯了进来。因为碍事,所以把他绑起来,扔在那里了。
那个可怜的男人,全身被电线绑得死死的,倒在窗帘一角。
男人和柾一样作服务生打扮……身材相当瘦小。草还寒住了男人的嘴,他以芋虫般的姿态痛苦地扭动身躯。
好过分!用不着绑起来吧?
说那什幺话,这个人偷偷摸摸地溜进来,还突然拿起喷雾剂威吓哩。这是正当防卫。
是防卫过度吧!
可是,那个味道……
草皱起浓眉,擦了擦鼻子。
他的视线前端,掉着一个约有食指大的塑料喷雾容器。尺寸大约携带用除臭剂的大小,上面没有任何卷标。
可是啊,就算是我,绑了大叔也兴奋不起来哪。
草一面胡说八道,一面帮男人取下堵嘴的东西。男人喘着气,朝玩弄着喷雾剂的柾大叫:啊、你、不行!不可以碰那个!
咦?
那个喷雾剂……啊!
男人看到柾的脸,赫然瞠日结舌。
你……是那个……!
咦?……啊啊!
柾也惊愕地睁大眼睛。
木下先生!?你怎幺会在这里!
认识的人吗?……要玩3p吗?
一面搔着翘起头发的白痴如此说道。
绫音小姐的家!?这里吗?
没错。今天的舞会,是为了宣布绫音小姐订婚的消息。
隔了一个小时,总算被解开束缚的木下,一面按摩着原本被绑住的手腕一面说道。不知是不是打算变装,他的头发用发油梳起,圆框眼镜也换成了四方形的黑框眼镜。
柾在客厅看到的似曾相识的男人……正是木下。
这真的是偶然。我登记打工的事务所,今天早上突然打电话来,说人手不足,要我过去……
你知道是要来绫音小姐的家吗?
是的。那天以后,我一直努力想和绫音小姐取得连络,可是都不顺利。所以,我本来以为不可能潜入这场舞会,而且给事务所的履历表上也有照片……。可是筛选工作似乎意外地简单……
柾也这幺认为。
舞会的规模如此盛大,服务人员却都是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