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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1 / 2)

柳瑛脑袋猛然撞上苏昕络坚硬的胸膛,鼻梁差点撞歪,疼的她使劲吸了几下气,清淡荷香呼入胸腔,带着浓烈的男子气息,让她呼吸顿时滞了滞,禁不住偷偷抬眼看去,苏昕络柳眉紧皱,狭长的眼睛微眯着,目光专注的盯着前方,两只有力的胳膊将她圈在怀里,隔断了周围躁动的人潮,也替她撑起了一片安全的小天地……心里涌起一抹暖意,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他怀里偎了偎,只觉这方天地里空气稀薄的不够用,连忙别开视线转过头。


入目皆是身高堪比国际女篮的女子,方正阔脸,浑身肌r健硕分明,胸脯上挂着两只坚硬如铅球般的高耸,华服加身脚蹬长靴,有些手里还假作风流的执着一柄折扇……她浑身抖了三抖,连忙将头埋进苏昕络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嘴里喃喃道:“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苏昕络顿时浑身僵硬,脸颊红晕浮现,冲她大吼一声:“放开手!”可惜声音淹没在锣鼓声中,身旁人丝毫未觉。


埋头感叹的柳瑛,好一会才调整过来情绪,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同公子紧紧搂抱在一起,姿势之暧昧手脚之贴切,简直有伤风化到极点,连忙松开手,一脸无辜的辩解道:“那啥,公子可千万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轻薄于你,方才受惊过度,所以有些忘形……”


腰上双手虽撤去,苏昕络却怀里温热依旧,而自己的一双手正将她搂的死紧,顿时又羞又恼的说不出话,收手不是不收手亦不是,只冷哼一声转过头,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开道,没一会便脱离人群拐入那货摊后的小道。


羊肠小道极狭窄,边上堆积了诸多杂货,是供摆摊的货娘进出运货方便所留,也有心思活络的行人绕进来,虽说没有主街那边拥挤,可也并非畅通无阻,起苏昕络揽着柳瑛举步维艰的向前行进着。


柳瑛抿了抿嘴唇,几次想开口提示他分开走会更加方便,可也明白倘若这番话一出口,必会让他察觉自己窘状,少不得要招来一顿打骂,于是脑袋摆的端正眼神盯着前方恍若未觉,驾轻就熟的做起戏来。


秀汀街不算长,但走了约莫二盏茶的功夫才到头,街尾通向阕桐河,岸边道路以青石板铺就,左侧河岸有石阶与水相连,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子聚在一起说笑,河岸右侧街边有秩序的摆满灯摊,摊主热情的向路人兜售着放灯用的各色袖珍品,人流明显比秀汀街稀少,微风自河上扑面而来,让人头脑一阵清醒,苏昕络猛的推开柳瑛,嘲讽道:“没用的东西,早知如此便不出门,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他这番反应早在意料之中,便不予理会,转身看向身后那灯摊,指着一盏做工颇精致的荷花灯,轻笑道:“这盏很是雅致,不如就买下来,放灯许愿,来年也能有个好兆头。”


“我没带银子。”苏昕络没好气的回她,又瞅了眼那个荷花灯,不屑道:“不过是些闺阁男儿家胡乱想出来的明目罢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许愿又有何用?本公子才不信这一套。”


没带银子……柳瑛梗住,千算万算竟将这茬给忘记,不管古代还是现代,无钱寸步难行,刚想提议打道回府,身后那摊主却突然笑道:“公子所言极是……只是呀,这人再强势,也总有些力所不及的事情,放灯许愿为的是寄托与纾解,而并非是愿望达成。这灯往河里一放,心里的憋闷也就跟着消了,心境便与之前大不相同,又何乐而不为呢?”


“小姐真是会做生意,几句话出口便让人不得不掏银袋。”柳瑛朝那中年女子模样的摊主拱了拱手,又讪笑道:“说来惭愧,出门走的急,竟忘记放些银两在身上,怕是不能照顾摊主生意了,实在抱歉的紧。”


那女子斜眼扫了下柳瑛的衣着打扮,便坐下身拿起毛笔继续在未完成的灯面上绘图填字,嘴里说道:“我霍英的灯笼只卖两种人,一种是有钱的,一种是有才的,既然两位身上未带银子,那便将边上灯谜猜上一猜,若是猜的准确,这摊子上的灯随你们挑;若是猜不准,那便速速离去罢,勿要站在这里碍我生意。”


柳瑛闻言皱了皱眉,挪动脚步来到那一排写满灯谜的条幅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昕络怕她胡来,便上前一步扯住她袖子,低声道:“大字不识几个的人,难不成还想猜霍英的灯谜?她可是秀汀街有名的宫灯师傅,才情也是极好,莫要在这里丢苏府的脸。”


话刚落地,柳瑛便抬手扯下一张来,他探头看过去,大红纸张上用小楷端正的写着“d房花烛夜(s一草药名)”,思及当时,脸色顿时便冷了下来,不待发作,那厢柳瑛已挣脱他的手走到霍英面前,浅笑道:“摊主叫霍英,在下名字里也有个‘瑛’字,还真是有些缘分。吉时已到,更鼓敲响,正是河灯轻放时,多谢摊主割爱。”将那条幅放到霍英手里,柳瑛指着最初选定的那个荷花灯,催促道:“这个便好,麻烦霍小姐帮忙取下来。”


霍英吃了一惊,只一瞬便又恢复脸上的平静,京城鱼龙混杂之地,卧虎藏龙甚多,混迹在此多年,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事,拿起竹竿将那盏荷花灯挑下来,递到柳瑛手里,淡淡的夸赞道:“小姐好才情,这灯也算得其所在。”


第18章


霍英将荷花灯递给柳瑛后,拿起毛笔在那红色条幅上添了“桔梗”两字,在锅子里抹了些浆糊,扬手贴到身侧一块木板上,苏昕络斜眼一瞧,那木板上稀疏的挂满条幅,下方均配以谜面,以作展示招揽之用。


柳瑛提着灯往河岸走去,他快走几步跟过去,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问道:“为何谜面是桔梗?你又是如何猜出的?”


说到这个不由得让她忆起往事,眼神怔怔的望着河水,思绪迷离漂浮的很远很远。那是犯病前几个月,发小闺密在msn上给她发来个灯谜,谜题便是这“d房花烛夜”,s的乃是一句天气预报用词,她琢磨了一番未果,于是求助百度大叔,结果未曾找到准确答案,却意外的发现关于这句谜题的其他s意,其中一个便是s这草药名。


百思不得其解后,只得向闺密告饶,闺密先是发来一个硕大的惊叹号,接着便是个兔斯基的360度旋转抽筋表情,最后才y 笑着将答案丢出来:“y到有雨,有时有雪。”……


不愧是朋友圈里御女派的掌门人,果然很黄很暴力,她轻笑着摇了摇头,从往事中回过神来,见苏昕络眼神诧异的看着自己,拿手掩口咳嗽了下,这才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d房花烛夜,乃……夫妇合欢的吉时,一个时辰等于一更,所以吉时又可叫做‘吉更’。而此谜题s的是草药,世间药草无非是草本野生或是树木开花结果,‘吉更’冠以草字头不成意,冠以木旁则为‘桔梗’。”


一股脑的倒出来,她深深的吐了口气,暗自佩服起自己歪理的本事来。不过,歪理也是理,在猜对谜面的前提下,无论怎样歪曲都有其道理可讲,只是她偷偷瞥了苏昕络一眼,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眼神里写满探究之意,心知不妙,这身体的前主仅上过几天私塾,断不能讲的出这番话来,连忙羞愧的补充道:“凑巧罢了,上次在千月阁听谢三小姐这般说起过……”


见他表情顿失方才的凝重,便将荷花灯塞进他手里,讨好道:“这灯送你,拿去放掉吧。方才霍小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幼稚!”苏昕络打断她,却伸手接过了那灯,嘴里不屑道:“有忧便想法子解忧,放个河灯就能心想事成?”将荷花灯高高提起到脸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又垂眼轻声道:“做的倒还别致,放掉可惜了。”


柳瑛抬眼看向左首,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男子正撩起衣袖将一盏红梅灯轻轻放入水中,然后直起身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轻轻呢喃,表情一脸的虔诚与恭敬,便转过头来笑劝道:“比不得府里的琉璃灯盏,又有何可惜的?只管放掉便是。”想了想,又斜眼瞧着他,调笑道:“公子若是喜欢的话,我这便再到霍小姐的摊子察看下,说不定能再有那好运气……”


苏昕络胳膊一甩,花灯“啪”的一下摔在河面上,花瓣不堪重负翻落水面,半截红烛随之熄灭,他跺脚冷哼:“放就放,谁稀罕了……”


动辄喊打喊杀,要么就别扭使性,这人行事也太喜怒无常了……本不想同他出来,只是先前在谢芳尘面前放了话,这便才主动提议,热闹没沾染到,还憋闷一肚子气,横竖这个过场算是走完,便抬眼看向他,意兴阑珊的说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府吧。”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扭头便走,走了一会才发现竟是往来路而去,秀汀街的拥挤嘈杂先前已是领教过,哪里还敢再走一遍,于是只得掉转方向朝另外一边走去,经过霍英的摊子时,往左首一瞥,见苏昕络仍旧站在原处,双手在衣袍下紧握成拳,贝齿咬住下唇,一脸受伤的表情,眼神无辜的如同被家人抛弃路边的孩子……


恻隐之心萌动,她长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无奈道:“不愿放灯便不放,如今放了又不开心,何苦来哉?”又扯扯他的袖子,柔声哄劝道:“大过节的,也别给自己填堵,横竖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时辰不早了,回去罢,否则蓝烟青竹他们便要担忧了。”


“蓝烟蓝烟,你的心里就只记挂着他一个……真要那么喜欢,回头我做主替你纳了他……”苏昕络眼圈发红,不管不顾的大吼出声,路旁行人纷纷侧目,吓的她连忙抢上去捂住他的嘴,另外只手揪住他胳膊往水边y暗处拉,结果太心急又顾不得看路,一脚踏空两个石阶,身子往下一滑,膝盖撞上坚硬的青石板,疼的她闷哼一声。


被柳瑛拉扯的打了个趔趄,见她摔倒在地,苏昕络连忙抢上来,将她从地上揪起来,结果腿刚着地膝盖上一阵抽痛,又跌回到地上,柳瑛吸着鼻子摆摆手,痛苦的说道:“先前在宫里受过伤,现下又撞到,怕是情况有些不秒。”


苏昕络直起身四下一打量,见前方不远处停着一座装饰豪华的画舫,四周挂满宫灯,光线比此处要明亮许多,便将她往怀里一搂,施展出陆家独门轻功,瞬间便到得画舫前,这是柳瑛第二次体验高速穿梭,原本巨痛的膝盖又酸软了几分,她咽了口唾沫,暗想这家伙可真不懂何谓低调,如此闹市便腾空而起,也不怕吓坏过往行人……想是这么想,嘴上却没敢抱怨出声。


将她放到石阶上,然后蹲下身撩起她衣袍下摆,待雪白衬裤呈现面前时,苏昕络脸顿时通红,这红一直延伸到耳根,并有沿着脖子往下爬的趋势,他想别开眼,可又硬生生梗住脖子,咬住下唇横了横心,伸手将她裤梢从靴子里扯出来,撸到大腿上,整个膝盖完整的露出来,上面暗沉的淤青让他倒抽了口冷气,责骂道:“伤的如此重,为何不早说?”


“本以为过些天便消了,谁曾料到今日又伤到。”柳瑛挠头轻笑,面上看不出怯意,心里却突突的打着鼓。


“哼,疼也是活该的。”苏昕络冷哼,右手抬起,暗中运起真气,手心贴到她膝盖上,又没好气的提醒道:“需要把瘀血化开,或许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岂止是有些疼,简直疼到极点,比当年不小心脱臼时还要过份,苏昕络刚揉一下,她便尖叫出声,声音大的恍如平地起惊雷,吓的苏昕络手一抖用劲更猛,惹来她更卖力的一声嘶吼:“谋杀啊……”


谢芳尘在舱内闻得柳瑛声音连忙走出来,抬眼这么一望去,入目先是一根雪白的长腿,接着便是苏昕络那只搭在膝盖上抚弄的素手,顿时双眼睁得滴溜圆,坏笑浮上脸颊,也不转身回避,干咳一声打趣道:“值此良辰佳节,两位鸳鸯戏水倒也别有情趣……只是这地儿选的有些不好,小瑛瑛的叫声亦夸张了些,在下想装作视而不见都不成。”


谢芳尘?柳瑛吃了一惊,越过苏昕络看向画舫,果见这厮风流倜傥的站在船头,手里折扇不紧不慢的摇着,一脸邪恶的冲自己挤眉弄眼,她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些什么,那头谢芳尘又十分欠揍的笑道:“在此等候多时,总算把小瑛瑛给盼来了。”


膝盖上那只手一僵,苏昕络脸色顿时冷下来,怕他误会此番出来是为着赴谢芳尘之约,连忙朝船头方向拱了拱手,惊叹道:“啊,原来是谢三小姐,可真是巧啊……”边说边向她使眼色,谢芳尘拿扇子挡住脸闷笑几声,这才一本正经的附和道:“想着小瑛瑛会陪苏公子出来放灯,便将画舫停在此处,没想到竟真会遇上,倒还真是有些缘分。”


苏昕络将柳瑛裤子拉好塞回靴子里,这才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冷眼看向谢芳尘,哼道:“谢三小姐还真是处心积虑,如此这般为太女鞠躬尽瘁,但愿他日不要失望才好。”


谢芳尘脸色不变,轻笑道:“苏公子多虑了,太女对在下恩重如山,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更无期冀有所回报,也便谈不上失望。”


“说的倒是好听,毫无利益的买卖,只有傻子才会去做。”苏昕络冷笑,谢芳尘将扇子“哗”的一下合上,拿扇柄往手心一敲,一脸毫不在意的神情:“在下并非生意人,有利无利并不打紧。”


“但愿谢三小姐能做到心口如一。”苏昕络接口,将手往袖子里一抄,又哼笑道:“即便心口不一也不打紧,苏家注定是桩血本无归的买卖。”


谢芳尘笑了笑,未再继续这个话题,视线移到柳瑛身上,热情的说道:“小瑛瑛,既是有缘巧遇,不如到我画舫上喝一杯?”


柳瑛皱眉,刚要回话便被苏昕络冷声打断:“你敢!”


苏昕络将柳瑛从地上扶起来,扯着她胳膊便要离开,莲月恰好此时从船舱里走出来,雪白的狐皮斗篷,暖黄色衣裙,嫩白的俏脸上挂着一抹绯红,他婷婷袅袅的走到船头,冲着苏昕络福了福身,半是羞涩半是兴奋的说道:“这位便是苏家大公子吧?莲月何其有幸,今日竟能得见,此生无憾矣。”


“莲月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实乃仙人下凡是也。”苏昕络松开柳瑛,对莲月还了个礼,脸上是她司空见惯的那种作秀神情,便也对莲月拱了拱手,轻笑道:“原来莲月公子也在此处,美人在侧灯满街,谢三小姐好福气。”


莲月闻言将目光转到柳瑛身上,边行礼边斜眼打量苏昕络,轻笑道:“美人在侧灯满街,柳小姐也是好福气。”


苏昕络被他那别有深意的目光弄的大窘,偷瞟了柳瑛一眼,脸上春意盎然,低垂了眼睛恍若未闻,嘴角却禁不住上扬,莲月见状与谢芳尘对视一眼,又热络道:“苏公子于生意上极有手段,又招得柳小姐这般称心的妻主,莲月心慕不已,早就想与公子结交,却苦于无那般机缘。如今相遇在此处,实在令莲月欣喜,不知苏哥哥能否上得画舫来,莲月愿以薄酒一杯,聊表对苏哥哥的一番敬意。”


这番外里的真真假假,倘若苏昕络听不出,那便是白在商贾间打滚数年了,他抿了抿嘴角,一脸惋惜的说道:“莲月公子实在折煞昕络了,实在愧不敢当。公子如此盛情相邀,本该欣然前往,只是今日夜已深沉,昕络怕府里下人担忧,这便准备回府了。”


“这倒无妨,请谢三小姐派人去府里知会一下便是。”莲月一脸和煦如春阳的微笑,只一倾便转为早秋哀伤的残荷,撇着嘴委屈的呢喃道:“除非,苏哥哥是嫌弃莲月出身青楼,避如洪水猛兽,不愿同我结交……”


苏昕络连忙摆手辩解:“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昕络断无此意。”


“就知道苏哥哥不是那般庸俗之人。”莲月顿时笑如怒放的牡丹花,扭着小手帕嘟嘴催促道:“那苏哥哥赶紧上来吧,柳小姐也要一起哦。”


苏昕络静默,这莲月乃千月阁头牌,青楼卖笑之人嘴上功夫果然了得,既然推辞不得,索性便应了他的约,倒要看他们打的是何算盘,便笑意盈盈的点头:“如此,昕络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搀扶着柳瑛登上画舫,刚迈进舱门,苏昕络脸色顿时大变,两手猛的抓紧柳瑛胳膊,疼的她暗暗抽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意外的吃了一惊。素颜乌发,白衣胜雪,手里抱着只通体乌黑的波斯猫,身子软软的歪在软榻上,双脚光l的搭在榻边,每只脚踝上坠了三颗铜铃,在琉璃宫灯的照s下熠熠闪光,这般年纪,这般样貌,这般慵懒,这般风情,除了千月便再无他人。


第19章


柳瑛安抚性的拍了拍苏昕络的手背,瘸着腿走前一步,朝千月拱手笑道:“一别数日,阁主可还安好?”


“拖柳小姐的福,千月安好。”千月点头,仍旧保持先前的动作不变,又将视线移到苏昕络身上,脸上神情作恍然状,唇边抿起淡然微笑:“苏公子也在?两位举案齐眉同出同进,真是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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