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来她以前跟他说过想回云城教书的想法，离她父母近，她也喜欢慢节奏一点的生活。他当时是怎么跟她说的？哦，他说那样的话他们不是要分开？他不想跟她分开。后面她就没再提这个了。
她……
很快她跟那个男老师说完话，道了别，男老师回去了，她继续往校门外走，刚一出校门，看到等在门口的他，一愣。
“你怎么来了？”她倒也没有冷冰冰，只轻轻问了他这么一句。
“来看看你。”
柳莺笑了下，她把手里的教案放进斜跨的背包里，“我现在在这里教书，还不是正式的，今年要是能考上编制，应该就一直呆在这儿了。”
祝慕森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我送你吧。”
柳莺一顿，没拒绝，“谢谢。”
帮她开了车门，她上了车，他关车门，然后去另外一边上车，发动车子。
黑色的路虎开往城南金色南岸，她妈妈家小区的方向。
“如果你想回来的话，我也可以——”开着车，他突然开口。
知道他想说什么，柳莺打断他，“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了，别说了。”顿了顿，她又道，“我现在挺好的，真的，在帝城我太累了，我们俩不管是哪方面，都不适合结婚，你也不是不明白，别一趟一趟回来了，改变不了什么的。”
“可是我想你。”他盯着前面的路，道。
柳莺抿了抿唇，没说话。
“太想你了，一个人在那座大房子里，不知如何是好，就算工作，脑子里也全都是你，想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好，想你到底为什么要走，闭上眼你在我梦里，睁开眼看到你在我面前，心里惊喜，想要去抱你时才知道是自己幻觉。”
柳莺继续沉默。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
气氛沉闷。
他以为他说的这些话多多少少能让她心软，但过了一会儿，柳莺道：“你只是习惯我在身边罢了，过一阵子就会好的。”
他依然看着前面的路面，“是吗？”他说。他笑了，但是表情更像哭。
到了金色南岸，她让他就在小区门口停车，不用进去了。她怕被她妈看到又来赶他。
“你回去吧。”现在她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
祝慕森恋恋不舍地看着她，“莺莺——”
柳莺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再见，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小区大门。
——
这次见面后他又回了帝城，不久，黎叔给他打来电话，“少爷，您吩咐小秦看着柳莺小姐，小秦说这两天看到柳莺小姐在跟一个男人约会，您看——”
“是什么人，查了吗？”
“查了，小秦说是个银行职员，本地农商银行的一个柜台职员，叫任志豪。”
“知道了。”挂了电话，祝慕森摘下金丝眼镜，盯着办公桌面上的显示屏，眸光变得寒冷，手也捏成了拳。po壹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