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刻,虞媚儿出现在门前。噘着小嘴说:“我师父不知跑到哪去了?”
我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虞媚儿说:“气死了,明明看到师父就在前面,我叫呀叫,追呀追,却没影了!”
我“嘿”的一笑,揽着美少女的细腰,说:“好了,我们回营地,也许你师父只是好心送你到我这里,然后就独自回去了,真是好师父呀!”
楼顶有人“嗤”地一声笑。
“是谁?鬼鬼祟祟的!”
虞媚儿仰头娇喝。
我听出是妲姬地声音,急施空间遁,瞬间出现在木楼顶。
星光下,身著鹅黄宫裙的妲姬悄立风中,听到响动,转身看着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未语先笑:“原澈大帅,艳福齐天。”
“娘娘来此多久了?”
“香花教那两个大美人晚一步。”
我笑了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妲姬白了我一眼,嗔道:“没良心的,我可是担心你,你是一见美色就飞蛾投火地…… ”虞媚儿飞上楼顶,一见妲姬,立即叫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对了,是不是你把我师父抓起来了?”
这美少女心思倒是动得很快。
妲姬对她不理不睬。
我说:“媚儿不要胡乱猜测,我们先回营地。”
见我脸色不大好看,虞媚儿不敢再多嘴。
三人回到宿营地,只见魔多恶坐在河岸一块青石上,翠羽金睛兽卧在他脚下,见我回来,赶紧迎上来叫大帅。
欲海癫仙和小阮郎从帐篷里出来,只有香花教的帐篷无声无息,难道全都走了?
我正要开口询问,帐幕一掀,暗香拂来,身材高挑的白兰仙子盈盈走出,明显是新浴后,原先高高挽着的发髻披散下来,一根蓝色丝带轻轻勒在饱满洁净的额际,白色丝袍上绣着地各色兰花似乎在吐露芬芳。
“大帅,有什么事吗?“白兰仙子含笑问。
对这样优雅的美女,我实在放不下脸,微一踌躇,说:“西门望梅回碧霄宫了,仙子知道吗?”
白兰仙子一愕,注视着我的眼睛说:“她没对我说呀。”
又问:“商蔷和问菊呢?”
魔多恶说:“都走了,说剑也走了。”
白兰仙子眉峰微蹙,摊开左手,掌心向上,眨眼间一支红梅横斜而出,酡红的花蕾含苞欲放。
白兰仙子对着花蕾轻唤:“三师妹……三师妹……”
我知道这是香花教独有的远程传讯之法。
红梅花蕾纹丝不动,并不绽放,也没有任何回音。
白兰仙子俏脸薄怒,问:“她对大帅做了什么?”
我说:“她挑拨说剑和我反目了。”
白兰仙子说:“我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大帅,这事交给白兰。白兰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说罢,召出雪翼天马,上马飞去。
欲海癫仙过来问:“宗主。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真不知从何说起,有些事也不好说,而且我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费解之处,我故作轻松说:“没什么大事,除了天劫无大事。”
说着,左拥右抱,和妲姬、虞媚儿进了帐篷。
一进帐篷。我就松开她们,独自坐下。眉头紧锁。
虞媚儿有一肚子的话,见我这副深沉的模样,也不敢开口了。
“娘娘,你都看到了吗?”
我开口问。
妲姬又是那副似笑非笑地神情。“嗯”了一声。
我说:“这其中有很多不合情理地地方,西门望梅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她真的只是变着好玩,讨我欢心?”
虞媚儿睁着一双妙目,看看我,看看妲姬。问:“你们在说什么?”
我摸了摸美少女的小手,示意她暂不要说话。
妲姬说:“如果是变着好玩,说剑和那个香花教小孩就不会恰到好处地来到窗外了!”
我点点头:“她是安排好地,可她为什么要这样损人不利己,我可没得罪过她们香花教。”
“香花教?”
虞媚儿突然c嘴说,“我师父有个表姐就在香花教中修行。”
我心一动,忙问:“叫什么名字?”
虞媚儿却又摇头说不知道,她可是从没见过。想了想,又说:“对了,在那座小城西边的梅山,就是师父表姐的住处,原澈你不是去过吗?那次把我和师父都……”
这美少女住嘴不说,脸红了。
“梅山?”
我两眼放光,双手一拍:“明白了,西门望梅就是三妙仙的表姐,怪不得媚儿能这么巧在这里遇上我,原来她们早有预谋。”
虞媚儿忙问:“我师父怎么了?”
我说:“不关你的事,是你师父想算计我,媚儿还是我的好宝贝。”
又对妲姬说:“这样一来,有些疑点我就明白了,但三妙仙和西门望梅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是不明白?三妙仙一直想得到镇国神器,西门望梅是欲望塔和神器都想要,她们为什么不动手来抢,却扮作个商蔷来离间我和说剑?”
妲姬在宫中呆久了,对这些y谋陷害很在行,说:“你现在是养生宗主,风云双轮在手,她们哪敢硬拼!说剑是你好友,对你也是忠心耿耿,据说他还是神秘五星教的人是吧?啊,还有五星令符,那他就更值得离间了,这样一来,你少了一个臂助,而且心情很坏,若我所料不错,她们还会借说剑来做文章,绝不仅仅是说一句言而有信就罢休地。”
“怎么?”
我眉毛一扬,“她们会怂恿说剑来对付我?”
妲姬说:“我原本不敢确定,但你说说剑有五星令符,那这反目成仇之计就确定无疑了。”
好象是为了印证皇后娘娘的英明,“轰隆隆”半天上炸雷滚过,随即一个激越愤怒地声音响起:“原澈,你出来!”
“说剑!”
我腾地站起身。
妲姬拉住我的手说:“原澈你要冷静,还有,记住,修真交锋,弹指间定胜负,胜负即生死,所以真要交手时你万万心软不得。”
我点点头,大步出帐,欲海癫仙、小阮郎、魔多恶都出来了。
我进帐篷不过一盏茶时间,天空已经完全变了样,厚重的浓云沉沉压下,皎洁的星辰尽被遮没,大风吹来,林木萧萧。
闪电划过,瞬间照亮天地,半空中说剑地身影异常分明,足下踏着的那柄阔剑比往常大了一倍,并且锋芒毕露,说剑头发披散,青衫破败,衣角在风中猎猎翻飞,在他背后,乌云翻卷聚散,闪电忽明忽灭。
“原澈,你上来,我有话说,不要让别人打扰。”
说剑声音平静。
我骑上黑鹰,扶摇直上。
说剑不等我飞近,叫一声:“到云层之上说话。”
阔剑垂直升起,迅速钻入云层。
我催促黑鹰追上,二人先后穿过数百丈浓云,只见高天风平云净,满天繁星历历可摘。
我说:“说剑,在离星星近的地方你更有把握杀我是吗?”
说剑微微一窘,说:“杀了你之后,我也将自爆元神。”
这话从说剑嘴里说出来,惊心动魂,说剑看似随和,其实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我问:“我们为什么要以死相拼?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我不想多说,我只有一个提议,如果我们兄弟实在要相残,那么请在半个月后,我也好安排一些事情,如何?”
我这是缓兵之计,我相信有半个月时间真相就会大白,现在我辩解得再多只会让说剑更愤怒。
哪知说剑冷冷地说:“人死之后,一了百了,哪顾得给别人安排事,你想求生,你就杀死我。”
我感到诧异,说剑不是这样不讲情理的人,他当时也只是说了一句我言而无信就愤然离去,为什么现在却又回来激烈地要以死相拼?
我问:“西门望梅后来又对你说了什么?”
说剑一直垂眼看着足下剑尖,这时猛地抬起头,野兽般盯着我,嘎声道:“西门仙子给我带来了商蔷地元婴!”
我大吃一惊,急问:“怎么回事?”
说剑眼里几乎耍喷出火:“她遭你凌辱之后,痛不欲生,自毁r身了!”
我听得一头的汗,这都什么事呀,遭我凌辱?痛不欲生?自杀?哎哟,说剑怎么这么好骗!
气头上的人是不可理喻的,我也不和他辩,只是问:“你看到商蔷的元婴了?”
说剑怒目瞪我:“你不信?”
“我不信。”
“你来看!”
说剑怒叫一声,伸手从胸间一掏,托起一个金光灿灿的光球,光球里是一朵淡黄色的蔷薇,含苞未放,隐约可见花瓣里包裹着一个少女小小的l体。
“啊!”
我大惊失色,这的确是商蔷的元婴,西门望梅好狠毒,竟不惜杀死自己的弟子,以其元婴来激发说剑的仇恨。
说剑笑了起来,疯狂又诡异:“可怜商蔷元婴尚未成型,离开r身不出三日就会枯萎而死,你还让我等你半个月,哈哈,我们今日同归于尽!”
狂笑声中,说剑两臂一张,霎时间,整个夜空都旋转起来,那一颗颗星星变得灼热而明亮。
第十一集:妖灵国度 第04章 生死相搏
我实在不愿意和说剑生死相搏,这太愚蠢,倒让西门望梅那妖妇坐收渔人之利,只要我一死,欲望塔和镇国神器就都成了那妖妇的囊中物,就算我胜了,恐怕也已心力交瘁,那时她乘虚而入,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空间遁急施,我瞬间平退三里,原以为已经摆脱说剑的攻击,眼前却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光线,好象有一千个太阳同时出现在我周围,我只有闭上眼睛,这时,我右臂上的两个太阳封印霎时变得灼热无比,我知道我又到了生死关头。
我成了宇宙的中心,无数流星雨从四面八方向我汇集抗击,庞大无匹的压力几乎让我吐血,听得乾坤囊里“咔嚓”一声响,那面青铜镜碎裂了,座下黑鹰顿时化作一道翥光,因为铜镜已碎,青光无法敛入镜中,迅即被流星雨击散。
我没有想到说剑竟有这么厉害!
右臂撕裂,“万剐炎轮”破印飞出,替我挡住了流星雨的第一波攻击。
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无数蓝色的流星拖着长长的焰尾飞撞过来,“万剐炎轮”旋转成一面巨盾,将袭来的流星雨一一拦下并绞成粉碎,一时间,空中爆响连连,蓝色的焰尾摇曳变幻,碎屑和烟尘形成一座蘑菇云。
流星雨前仆后继,似乎无穷无尽,并且撞击力度越来越大,“万剐炎轮”是攻击型法器,讲究一出就让人形神俱灭,霸道无比,但防御却非它所长,这样被动挨打迟早会出现防守空档。
生死就在一瞬间,我哪敢怠慢。五大神兵之一的“风云双轮”咆哮出击,左风柱、右云环,形成一个无坚能摧的防护圈。
“万剐炎轮”是有灵性的法器。防御压力一减,立即光芒万丈,冲开流星雨,向不远处的说剑逆袭。
这凶器一旦破印飞出,不饮修真的精血不轻回,连我都无法控制它。
在夷州,说剑见识过“万剐炎轮”地厉害。敖广的“百鬼刀”也不敌,说剑眼睛一眯。叱咤一声,印堂间五星令符显现,整个人被一团璀璨的星光笼罩,“万剐炎轮”左右盘旋。就是撕不开这团星光罩。
但这样一来,说剑就没办法全力摧动流星雨对付我了,“风云双轮”立即反守为攻,“云轮”护身,“风轮”呼啸着朝说剑扑来。将他卷起风柱里。
“万剐炎轮”果然凶悍,冲进风柱一下一下撞击星光罩,不见元神精血不罢休。
流星雨后继无力,终于消散,我已立于不败之地。
说剑被困在“风轮”里,我突然感觉一缕真气从风轮传来,虽然细微,但源源不绝。
我一惊:“这是说剑地元神真气。看来说剑的五星令符也挡不住风云双轮。”
说剑察觉出真气的缓慢流失,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心中悲愤,大叫:“商蔷仙子,说剑与你一起魂灭!”
星光罩突然暗淡下来,丹田内却是异芒闪现。
小蝴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不好,他要自爆元神!”
我大惊,叫道:“说剑,万万不可!”
急收双轮。
就在这时,奇变陡生,一道幻影诡秘地欺近,三点寒芒s向我后脑勺,我的两大法宝这时都来不及回防,只有心念电转,龙甲瞬间结成一面小盾护脑后。
三点寒芒撞在小盾上一声脆响,三丝寒意直透起来,侵入我大脑。
小蝴蝶的声音在尖叫:“啊,这是冥王堡地锁魂钉!”
三缕寒意一到我脑内立即结成一个奇怪的图案,我发觉自己完全不能动弹了。
偷袭我地那道幻影冷笑一声,一个螺旋型的法器出现,直取我的小腹,竟要生生剖开我小腹夺我欲望塔!
一柄阔剑疾飞而至,将那螺旋型法器打偏。
说剑喝道:“你是谁?”
那幻影怒道:“我在助你,你为何拦我!”
说剑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外人c手,你到底是谁?”
那幻影忽明忽暗、忽聚忽散,瞧上去迷离恍惚,似乎不是实体。
我大笑起来:“对,这是我们兄弟间地事。”
那幻影猛地后退十丈,波纹般荡漾颤摇,震惊道:“你……你怎么还能说话?”
我被“锁魂钉”侵入大脑之时,左手无名指上的“蝴蝶指环”随即分出一道热流,沿手臂经脉直达后脑,片刻功夫就将“锁魂钉”结成的奇怪图案冲散,但如果不是说剑替我挡了那一下,我真要开膛破肚宝塔被夺了。
“万剐炎轮”我一时收不回来,还在疯狂地攻击说剑,好在单单一咋,“万剐炎轮”说剑勉强能抵挡得住,等我先拿下这幻影偷袭者再说。
我喝道:“我不仅能说话,我还能动手,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左手一挥,“风轮”骤然膨胀,将方圆三里之内尽数笼罩,然后收缩,将那幻影裹入龙卷风中。
然而奇怪的是,“风轮”只能困住这幻影,却无法吸取到元神真气。
我意念贯注“万剐炎轮”控制它转向攻击幻影,“云轮”护身,以防不测。
“万剐炎轮”如烈日当空,将“风轮”里的幻影照得纤毫毕现,影子里一个人形显现。
“小阮郎!”
我大叫起来,偷袭我地不是西门望梅、不是三妙仙,却是小阮郎,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就连说剑也是愣在一边。
小阮郎知道“万剐炎轮”形神俱灭的厉害,没命地叫:“别杀我,别杀我!”
我控制“万剐炎轮”蓄劲不发,转头对说剑道:“说剑,你明白了吗。这是针对我的一个y谋,西门望梅、小阮郎都是一伙的。”
说剑不吭声。
我说:“在那木楼里,西门望梅和商蔷来向我辞行说要回碧霄宫。商蔷先走,西门望梅对我下了催情香,勾引我,其实呢,就算不下催情香我也受不了她的勾引,然后她变成了商蔷的模样,然后你就很巧地出现在窗外……是凌童拉你来地吧?”
说剑点头说:“是。”
我说:“好了。不用我多说,你应该都明白了。”
说剑捧起商蔷地元婴。含泪说:“可这的确是商蔷地元婴,她活不成了!”
我恨恨道:“西门望梅为了取信于你,竟不惜牺牲徒弟的性命,这妖妇够狠毒!”
转念一想。问:“你见到商蔷的r身了吗?”
说剑摇头说:“没有,西门望梅说商蔷坠崖身死,她只救起这个未成形的元婴。”
我微一沉吟,说:“说不定商蔷有救。”
说剑精神一振,问:“怎么有救?”
我说:“商蔷跳崖肯定是假的。她的r身没有损坏,想必是被西门望梅藏在了某处……”
这时我猛然意识到,西门望梅也可能就埋伏在附近,我冷笑一声,“风轮”眨眼间扩大成横亘天地的巨轮,上下四方数十里内地活物全部被罩入,无数飞禽走兽在狂风中挣扎,我听到有女子的尖叫声。细看却是妲姬、虞媚儿和欲海癫仙,魔多恶连同翠羽金睛兽也一起被卷上来了,却就是没有西门望梅地踪迹。
欲海癫仙叫着:“阮郎!阮郎!”
小阮郎叫道:“阿癫,救我。”
风柱一分,妲姬、虞媚儿、魔多恶三人出了“风轮”的束缚,欲海癫仙依旧在里面,我不知道她是敌是友?
黑鹰被说剑打没了,我只好唤出黑龙,让妲姬三人都站在黑龙背上。
说剑听到我说商蔷r身是被西门望梅藏起来了,大喜,忙问:“藏在哪里?”
话出口又赧然一笑,说:“大帅也不知道是吧?”
我说:“我是不知道,但问这个人应该知道。”
“万剐炎轮”烈焰腾腾,随时准备轰杀小阮郎。
欲海癫仙叫道:“宗主,宗主弟弟,怎么回事呀?”
我说:“你让你的阮郎来说。”
小阮郎装傻说:“我不知道,我头一晕就被卷上来了。”
小阮郎这么一说,我就明白欲海癫仙并不知情,她也受了阮郎的骗。
欲海癫仙对情郎地话深信不疑,因为她也是莫名其妙被卷上来的,娇媚的脸上顿时显出一股煞气,质问:“宗主受了谁的蒙骗,来对付我们夫妇俩?”
我笑道:“癫仙姐姐这么凶干什么?”
风柱一分,把欲海癫仙也放了出来。
欲海癫仙说:“快把我阮郎也放出来。”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