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菲儿一笑,道:“这个问题等会再谈吧。为了大家以后行事方便,虽然各级官员体系都还建立起来,职权也都未分明,但还是先给大家封个官名吧,至少有个名号威风些,归海,你念给大家听吧。”
众人还是一阵兴奋,便都凝耳听所封官名。
龙菲儿,暂无封号,领城主之职。
采花蜂,封镇城公,领副城主之职。
白珏,封威城公,领副城主之职。
李虹儿,封昌城公,领副城主之职。
影,封青龙将军,任青龙关太守。
虐杀,封白虎将军,任白虎关太守。
夜孤狼,封朱雀将军,任朱雀关太守。
算死草,封玄武将军,任玄武关太守。
马飞扬,封洪武将军,职务待定。
巨龙归海,封耀武将军,职务待定。
狼卵子,因弃家守城有功,封护城大将军,职务待定。
白珏、李虹儿二人听到狼卵子受封都忍不住对望抿口哑笑。众人见二姐表情怪异都不知为何,巨龙归海以为自己哪里有错,便停下来。
龙菲儿笑道:“请问威城、昌城二公所笑为何啊?”
众人一愣,随即意识是在问二女,显然还都没习惯以官名相称,听龙菲儿口气戏谑也都笑起来,只除了影还是那副表情未变。白珏、李虹儿一怔,也都哈哈笑出声来,便将白珏假想的场景又说一遍,众人笑声更响,连影也嘴角微动。
狼卵子一张颇具威仪的脸上也尴尬的笑道:“习惯了还真没觉得这名字有什么,听二小姐,噢,不,威城公这么一句,这张老脸还真有点挂不住,就改个名字,诸位也给想想。”
于是,一群人便讨论起来,最后一致通过“狼宝”这个名字。七女也觉得只用单字称呼不太妥当,也借着一起改了名,各加了一字。
巨龙归海这才得以继续。
苟不易,封进财司马,负责城内商业、娱乐的发展。
七女官名“仙子”,合称七仙子。
红,封红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红柔。
橙,封橙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橙月。
黄,封黄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黄菊。
绿,封绿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绿竹。
青,封青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青怡。
蓝,封蓝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蓝彩。
紫,封紫衣仙子,职务待定,更名紫轩。
七阔官名“司郎”,合称七司郎,名谓各取游戏名中两字。
见风流脓(陆鸣),封风流司郎。
肖帅(肖洪),封肖帅司郎。
金玉满堂(金玉堂),封金玉司郎。
起名字真j巴麻烦(曹栋),封真烦司郎。
日落一点红(李玉圃),封日落司郎。
最爱吃s货(迟延),封爱s司郎。
人一辈子图个啥(王思微),封图啥司郎。
巨龙归海念完后,略带坏笑的看了白珏、李虹儿一眼道:“除城主与城内三公无俸外,其余各官均有月俸,将军、司马月俸一万风月币,仙子七千风月币,司郎三千风月币。”
众人都掩不住脸上喜容,对所封官名甚是满意,相互贺喜,当然不在场的七司郎是否满意尚未可知。采花蜂、白珏、李虹儿三人对无俸也不是太在意。
龙菲儿也向诸人贺喜,才接着道:“民以食为天,如今城内缺粮,诸位可有什么主意?”
一众人都齐收了脸上的喜容,亦是愁眉苦脸。龙菲儿见众人无话,便将昨夜与飞扬所定的方案说出,众人才知先前所食竟是鼠r,顿时都恶心想吐,几位男性还好,白珏、李虹儿却只得运功强压,脸上表情显得极为难受。
七女曾与银甲军一同训练,是以知道硕鼠与一般家鼠相貌无异,鼠躯却要大上数倍,都觉得恶心难忍,也不顾在座众人,当先冲向浴室,争相呕了起来。白珏、李虹儿更觉胃中翻腾。
龙菲儿笑道:“都去吐了吧,昨晚我已经呕了一整夜啦。”
白珏、李虹儿都诧异的看了龙菲儿一眼,口却不敢出声,也匆匆向浴室冲去,几位男性虽难受却也都忍住不吐,倒是苟不易一脸的自然,众人甚奇。
龙菲儿便笑道:“进财司马似乎比较喜欢这烤r。”
在座的诸位听闻这话又都略略一颤,巨龙归海还险些呕出,急运功压下。
苟不易苦笑一下,感叹道:“儿时家穷,常跟哥哥姐姐们在秋后挖田鼠窝,可以掘出不少粮食来。那时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几回晕腥,偶尔捉到满身肥油的田鼠,那就是难得的好东西啦,哥哥姐姐们便把它烤熟,让着我先吃的,一晃数十年,哥哥姐姐们也都不在人世,没想到临老了还又吃上这烤鼠r。”
说着又流下两行老泪,众人也都觉鼻根发酸。
采花蜂像是想起什么,若有所思的问:“进财司马,听闻你有个女儿吧。”
苟不易一惊,即使在座诸位也都是一愣,不知采花何以有此一问。苟不易素闻采城主是个y色之徒,也知这人又最重情义,心中甚是惶恐,更显不知所措,但也只得道:“是。”
采花蜂道:“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司马能否应允?”
苟不易更惊,道:“即使让小老儿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龙菲儿暗道:“真是个老滑头,明摆着采花蜂是想要他女儿,他却装着没听明白,一味往自己身上引话。”
采花蜂一笑道:“言重了,只是想纳贵女为宠。”
苟不易更是一愣,没想到采花蜂竟肯收自己女儿为性宠,随即想明白,自己未曾有言女儿大小、相貌,这采花蜂便一口明言要收性宠,是出于对自己这把老骨头的怜惜,也早知这人重情讲义,他既然肯收女儿为宠,自然不会让她受苦,思念至此,心下大喜,又滚落两把喜泪、口中哽咽。
采花蜂道:“采花蜂自知口碑不好,若是进财司马不肯,在下当然也不会勉强,权当没说这话就是啦。”
苟不易见采花蜂生出误会,便忙道:“镇城公言重了,小老儿开心还来不及,哪会不愿意,小女蕊露,一月后便满十六,待会儿小老儿就先领来与镇城公过目,若还看得过眼,再定未迟。”
采花蜂道:“也不必过目,待将城众迁至乾坤楼内,城内当有一次庆典,到时采花蜂便与蕊露趁着喜庆拜堂行礼入d房,也是件美事。”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采花蜂竟欲以娶妻之礼迎纳雨心做性宠,齐向苟不易贺喜,苟不易更是激动的泪流满脸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一与众人回礼。待心情稍复才道:“小女能跟随镇城公真是她的福份,只不敢受镇城公这番礼遇,小老儿这就去将小女领来交给镇城公,拜堂行礼之事实不敢当。”
众人都劝苟不易:“镇城公一番好意,怎能不受。”
苟不易坚持不过,便道:“那好,小老儿就替小女谢过镇城公。”说罢便要起身行大礼,采花蜂自是不肯,笑道:“哪有老丈人给女婿行礼的道理。”
苟不易又忙称:“不敢当。”
这时,白珏、李虹儿以及七仙子也都入座,刚才虽不在座耳却听得清楚分明,自然也都知发生何事。白珏笑道:“进财司马也太婆妈了。”
苟不易无奈,苦求道:“小老儿是个贱命,若是安享镇城公这番礼待会折寿的,再求城公一事,万望城公应允。”
采花蜂爽朗道:“好,你说。”
苟不易道:“但求镇城公,莫让小女以处身拜堂。”
众人一时不明苟不易何以会提出这种要求。
龙菲儿、李虹儿都只笑不言,却听白珏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进财司马的意思不就是让镇城公先尝后买吗。”
众人这才恍悟,都不由赞白珏心细,采花蜂也只得应了。
巨龙归海也都觉得惭愧,相较起来,自己对柳絮、柳青姐妹就显得亏欠许多,便道:“镇城公,若是不嫌弃的话,归海也想凑个热闹,与柳絮、柳青也补过拜堂的礼仪。”
采花蜂自是欣然应允,一屋人皆大欢喜。
龙菲儿忽敛容,抚案而起道:“好,洪武将军马飞扬、耀武将军巨龙归海、七位仙子听令!”
马飞扬、巨龙归海、七女一愣,下意识的起身齐道:“末将在。”
龙菲儿又道:“命你们三日内务必将民众全部迁移完毕。”
“是。”马飞扬道。
“好。”巨龙归海道。
“噢。”七仙子道。
龙菲儿“噗哧”一笑,道:“这么不齐,都要说yessir,重来,重来。”
众人都嘻哈大笑起来。
几人又都坐下,龙菲儿再次敛容站起道:“洪武将军马飞扬、耀武将军巨龙归海、七位仙子听令!”
马飞扬、巨龙归海、七女一齐站起,抱拳道:“末将在!”
龙菲儿:“命尔等三日内务必将民众全部迁移完毕。”
“yessir!”整齐划一、威势震天。
龙菲儿:“进财司马、镇城公听令!”
苟不易、采花蜂起身道:“末将在!”
龙菲儿:“命尔等在三日内除食物、酒水外将城庆所需之物一应备齐。”
“yessir!”苟不易、采花蜂齐道。
龙菲儿:“青龙将军、白虎将军、朱雀将军、玄武将军听令!”
四人微愣,便齐起道:“末将在!”
龙菲儿:“命尔等三日内在‘翅猴星’,采集‘猴儿醉’,数量不限。”
“yessir!”四人齐应。
翅猴星是乾坤楼内一颗星,因生活一种生有双翅的猴子而得名,这些翅猴常采百果自然发酵而成一种名叫“猴儿醉”的果子酒,只是这些翅猴甚是凶猛,猴儿醉取之不易,是以在数量上不做限制。
龙菲儿:“威城公、昌城公听令!”
白珏、李虹儿应声而起:“末将在!”
龙菲儿:“令二城公随本城主进硕鼠星,捕杀硕鼠,以供城庆所用。”
二人只觉胃部又是一紧,仍道:“yessir!”
龙菲儿下令已毕,迎春楼内气氛已是凝重萧杀。
龙菲儿道:“好了,今天的就到这儿吧,都去忙吧。”
众人才都出了一口气,各自散去商量如何具体执行各道命令,楼里只剩下龙菲儿、白珏、李虹儿。
白珏道:“哇,三妹刚才真是威风啊。”
龙菲儿道:“都没有经验,摸着石头过河,学着做呗。”
李虹儿胃部又抽搐一下问道:“三姐,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硕鼠星?”
龙菲儿道:“就现在吧,我先给影他们把翅猴星的通过打开,就可以走了。”
说完便双掌合什,也不见龙菲儿有什么动作,整个人就像一尊蜡像,一动不动,只见她脸上却泌出一粒粒汗滴,约十分钟左右才见她身形一晃,一道绿光从掌心涌出,在指尖凝成一个球形,约j蛋大小时飞离指尖,落在迎春楼内的传送阵上,爆开成一小朵蘑菇云升腾,后又缓缓满盖在传送阵上,消失不见。
龙菲儿抹了把汗道:“好啦,我们也走吧。”
便领着白珏、李虹儿踏上传送阵,激起一团光华,便不见了踪迹。
醉仙楼上。
采花蜂被苟不易硬拉着传送到醉仙楼,醉仙楼上依旧挤满人,却非食客,打从风月城被劫,醉仙楼即已停止营业,此时楼上的也都是逃难的民众。这些人脸上都挂着背井离乡的疲惫、哀伤、漠然,眼中透着初到异地时的警惕惶惑,或是无声滑落几滴干涩的浊泪。
或有同乡、或是家人三、五成团的围在一起就地蜷坐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老人银、灰相间的头发散乱的锈成一团,都让人看着心酸。还有孕妇旁若无人似的掏出干瘪的茹房,塞进“哇、哇”真哭的婴孩嘴里,婴孩shǔn xī 几口就又松开接着哭叫。人虽多却都无言,整个醉仙楼一片狼籍,就像一潭浑浊的死水。
采花蜂、苟不易艰难穿过拥挤的人堆,过道那些人挪动身体给他们腾出一块落脚地方,好让他们过去,抬眼看他们的那一道道惶惑、卑微、呆滞、漠然的眼神,都给采花蜂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苟不易带着采花蜂推开一间满是灰尘、蛛网的小储藏间,在墙角暗处摸出把锁来,取出钥匙打开,用力一推墙,只听“嘎吱吱”的声响,露出一道暗门来。采花蜂惊异不已,不知道苟不易会把什么放在这么间秘密的地方。
房门打开,就听里面传来声:“爸。”
苟不易身体一颤,闭着眼便往里走,采花蜂也随他猫身进入,屋里一片漆黑,等眼睛适应,才见到苟不易拥抱着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