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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1 / 2)

还是没有人应答。


顾夕颜抿了抿嘴,上了房子的台阶。


门,是虚掩着的,她一推就开。在静谧的夜色中发出巨大的“吱呀”声。


满屋子紫檩木地家具,却没有一件日常居家的用品。


段缨络轻声道:“好象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顾夕颜心中觉得非常的不安,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她拉了拉段缨络的衣袖:“我们快走吧!”


段缨络也有同感。


两人转身准备出去。


段缨络却突然拉住了顾夕颜:“有人来了!”


顾夕颜什么也没有听到,但却信任段缨络的身手。


段缨络急急地道:“脚步沉重,来的人是男子,直接朝着这屋子走来。”


也就是说,如果她们冒冒然地出去。可能就会迎头碰上。


顾夕颜拉了段缨络进了东边的房间。


一张精美的八步床,四张紫檩木的太师椅,窗前摆着一张小几,墙角还要一个花几。


竟然是一间卧室。


顾夕颜刚刚站定,就听到了很轻微的践踏之声。


段缨络四处张望。突然就撩了八步床边的一个棉布帘子拉了顾夕颜躲了进去。


那里通常是放马桶的地方。


顾夕颜知道段缨络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她拉进来,静心屏气地听着四周的动静。


有人进了卧室。


顾夕颜想撩帘张望,却被段缨络抓住了手。


不一会儿。有地声音传来,又过了一会儿,顾夕颜她们听到压抑的哭泣声。


声音很小,断断续续,有点嘶哑,好象悲痛到了无以复回的地步,声调象受伤的小兽。


顾夕颜心中大悸。


贤集院前面是花园,花园前面是德馨院……难道。这是叶紫苏的房间不成?


“紫苏,紫苏……”寂静的夜色中,来人果然悲戚地喊着叶紫苏的名字。


顾夕颜只觉得毛骨悚然,全身冷凉,僵直的无法动弹。


戒备森严地燕国公府,一路而来。所有的门都是虚掩着的。好象就是为了方便谁来!


为了方便谁呢?在谁有这资格让人这样方便呢?


顾夕颜手心里湿漉漉的。


突然,哭泣的人大声喝了一声“是谁”。


顾夕颜倒吸了一口冷气。


声音低暗、嘶哑。好象还有一点点的醇厚!


难道是……


顾夕颜额头冒出密密地汗来!


段缨络怕也怀了同样地心思,低头着,闭着眼睛,好象不忍再看顾夕颜一眼似的。


两人呆滞在了那里。


突然,有一个弱弱声音怯生生地道:“是,是我!”


“紫苏,紫苏,”那人突然很激动,“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叶紫苏当然不会回来,那么,被误认的那个人是谁?


答案已不言而喻。


魏士英。


顾夕颜心麻如乱,无数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好象有一个很清晰的东西在不远处闪烁,可想抓住的时候又消逝不见了……


外面却传来魏士英慌张的声音:“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这样,别这样……”声音中,隐隐含着慌张,空气里,传来裂帛的声音。


顾夕颜的脸色变得煞白。


怎么会这样……


有一种感觉痛苦,瞬间就把她击倒,让她呼吸一下,都觉得难受!


为什么要让我碰见这一幕……


她全身无力,身子软软地滑了下去!


段缨络忙扶住了身子往下滑的顾夕颜。


外传是魏士英的喊声:“救命啊!救命啊!”


可躲在阁子里的两个人却丝毫不敢动弹。


因为谁也不敢肯定,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因为谁也不敢肯定,魏士英是受害者还是利益的获得者。


因为谁也不敢肯定,她们走出去后,事态又将朝着哪个方向发展。


顾夕颜的眼泪无声地落下来,纷纷如雨,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能死去……


外面传来了激烈的撕打争斗哭叫之声。


很快,顾夕颜觉得不对劲。


魏士英的哭叫凄厉而绝望,那人的喘息声粗壮而激越。


顾夕颜记得,齐懋生就是在最激动的时候也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声音来。


她惊惶地望了段缨络一眼,段缨络好象也看出了什么问题,正低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到了一起,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


就在此时,她们听到几声轻盈的脚步声,然后,所有的挣扎声都消失了。


有一个年轻的女声音响起:“……五婶,是哪家的小厮不长眼的,在这年节当下勾搭丫头们在叶夫人的屋里胡搞……”说到这里,优闲的声调戈然而止。


良久,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咳咳巴巴地道:“大,大侄媳妇,我们快,快走吧,那边年夜宴就要,开,开始了……”


声音年轻些的女人好象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她“啊”地尖叫了一声,以一种惊诧、置疑的口吻惊奇地道:“毓之,怎么是你?”


第一百二十八章 齐府新年(五)


人的记忆真是奇怪,这件对燕国公府影响至大的事件,顾夕颜事后想起来却觉得有些模模糊糊的,很不真实,好象做了一场梦似的。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让她记忆最深刻的事,那就是魏士英身上被齐毓之撕碎了的天青绡纱百卉小团花罗百褶裙了,她第一次见到叶紫苏的时候,叶紫苏就穿着一件这样的裙子,在幽幽的屋子发出莹莹的茧光……至于其他的事,都和当时的情况一样,在她脑海里有点混乱了。


大年三十祭祖,齐家的男人们都在楼顶参加祭祖的仪式,而齐家的女人们则都在二楼等着男人们祭祖完毕后开始的年夜宴。


祭祖的时候有很繁复的仪式,时间比较长,女眷们很难几个小时坐在那里不动。每到这时,她们就会三三两两的碰在一起说说话儿。说起来,齐家和所有的大家族一样,父亲去世后,儿子们就会在族长的主持下分家。这些女眷,大多数都随着各自的丈夫分府而居,都是在府上主持中馈的人,平时忙得很,一年四季也只有这个时候能齐聚一堂。这其中齐懋生的五婶婶崔氏和齐懋生的大堂嫂崔氏又与其他的叔婶妯里不同,她们都出身于关外郡九峰崔家,而且年纪差不多,在娘家时还是叔伯的堂姊妹,如今五婶大崔氏住在雍州,大堂嫂小崔氏因丈夫在西北大营里任一个参军,所以她跟着丈夫常年驻守在燕州,能有这个相聚的时候,大家都很珍稀,两人就凑在一起说着一些私密话。


说着说着。就提起了去逝的叶夫人。


叶夫人去逝的时候,小崔氏并不在雍州,去年又因孩子小没有回来过年。看着今年花团锦簇地日子,想起叶夫人温柔的性子,两人就不由感慨唏嘘了一番,小崔氏就想趁着这次回来进府的机会到叶夫人住的地方吊唁一番。因是年节上,也不好约其他人。两人就各带了几个丫头婆子往德馨院去。


谁知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喊“救命”的声音。


两人都是过来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有蹊跷。


当时两人没有多想。


齐氏家大业大,哪里没有几个品行不良的家伙。


关外郡崔氏,原是与齐家的祖辈结拜的兄弟,又代代与齐氏通婚。在燕地地位尊宠,也养成了崔家人脾气火爆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事作派。


当下两人就气坏了,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厮趁着这年节人多手杂的时候跑到了燕国公夫人的宅院做迫的事来。


所以大崔氏一脚就踢开了德馨院的大门撩开了房间的帘子……


可魏士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据年夜宴一楼伺侯的仆妇们说,当时魏姑娘不满意自己几人的坐位安排,就找了蔡嬷嬷去理论。当时蔡嬷嬷正为一个用来上全家福菜肴的冰晶琉璃梅花盘不见了正带人四到处找着。见魏姑娘气冲冲地找她理论,先是陪会笑脸,后来盘子一直找不到。她也有些烦,就不耐地说了一句“我们府上只有姓徐的表亲,哪里有姓魏地表亲,姑娘怕是说错了话吧”。


蔡嬷嬷这话,本也说的不错。


姨娘们的三姑六眷,都不算是正经的亲属。


可魏夫人不一样。


魏家不仅是燕地屈指可数的豪门,而且她的亲生儿子齐灏还是承了爵的燕国公。


府里就是有人这样想,也没有人敢这样说。


魏士英没想到蔡嬷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被呛在了那里,几个掌事的嬷嬷们又都和蔡嬷嬷交好,大家讪笑起来。魏士英的脸上挂不住了,含羞带怒地跑了出去,双荷一跑追出大厅。


在场的很多人都看了全场。


双荷一路追出去,看见魏士英跑进了一个无人地林子里伏在树干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正想上前劝她两句。抬头却看见有一个高佻的男子身影闪进了一旁的院子里。她当时就吓得尖叫了一声,跑到魏士英的身边拉着她的衣袖哭“有歹人。有歹人”,顾夕颜瞪了她一眼,双荷还以为魏士英不相信,就忙把刚才看到地景象说了一遍。魏士英听了,发了一会儿呆,道:“这里可是燕国公府地后宅内院,哪里有什么歹人!走,我们去看看去!”双荷害怕,不肯去,魏士英就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喊人去,也免得真有什么不宵之徒窜了进来。”双荷见这个地方很偏僻,就提出和魏士英一起去叫人,魏士英却不同意,还说“我现在去了,那帮嬷嬷们又要笑我”,双荷拧不过魏士英,只得匆匆跑到余年阁去找柳姑娘……


这大半年来代替齐灏处理燕国公府的日常事物地齐毓之,虽然还带着稚气,但他的能力和勤勉却得到了燕地上下人等的一致好评,所以才有了让他代表齐灏主持年夜祭的决定。


徐夫人见孙子有出息,自然是高兴万分,早早就把他参加仪式的衣饰准备好了,也和齐毓之说好了,让他到贤集院来梳洗换衣,两人一起去余年阁。


齐毓之到了贤集院梳洗完毕后,说要去看看齐红鸾。


徐夫人听了,笑盈盈地亲自送他出了门。


到了掌灯的时分,齐毓之都一直没有回来,派人去了齐红鸾住的巧园叫人,巧园的人却说“大少爷早就走了”,余年阁那边又连连来人禀告“几位太乃乃、太太、少乃乃们都到了,正等着夫人”,徐夫人只得一边派人去找齐毓之一边赶往余年阁。


她还没进门,就看见余年阁前的丹墀上三三两两的站满了人,大家都在那里纷纷议论。


“就是,在祭祖的日子里出了这种事!”


“国公爷可还在陵州生死不明呢!”


“我听说。那姑娘的一张脸,和叶夫人长得一模样,而且,还是在叶夫人原来的小卧室里!”


“平常看大少爷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在内院残酷的斗争中生存下来的徐夫人一听,立刻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她连余年阁都没进,就直接转道去了德馨院,却正好遇见了慌慌张张地的两位崔氏。


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一个英气人,风光霁月的少年,虽然没有娶妻,但也不是个随便于女色的人,怎么突然说变就变了呢?更何况,在徐夫人的眼里,自己的孙子身份高贵。相貌出众,要怎样的女子没有,范得着去强迫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人吗?如果不是吃错了药或是被人陷害了,还能有怎样的解释!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问齐毓之:“是哪个贱婢引你到这里来地?”


所有事情的作祟者齐毓之却象吓傻了似的,任你怎样问。都不说话,实在是问急了,就只流着眼泪说了一句话:“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徐夫人望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倦缩在床角的魏士英,心中大恨。


第二句话就是:“去,跟槐园的说一声,毕竟是她的侄甥女!”


时间拖得越久,对齐毓之就越不利。


徐夫人明白,魏夫人当然也明白,而且徐夫人也明白魏夫人明白。


所以,在等魏夫人来的时候。她请人留住了大小崔氏,叫人找来了双荷、蔡嬷嬷还有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开始盘根问源。


她越问,就越头痛。


所有的事都那样的巧合,却又巧合的那样有道理。


最大的漏d是两位崔氏还没有走出德馨院,怎么余年阁那边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可如果不盘查下去。过了今天事情就更加没有了个眉目。这罪名齐毓之就坐定了;可如果盘查下去,势必会惊动余年阁里的诸位亲眷长辈。如果结果不尽人意,那齐毓之这一生就毁了。


偏偏齐毓之却什么也不说。


虽然徐夫人已经尽力周旋了,但齐毓之的缺席,徐夫人的转道,大小崔氏地失踪,仆妇们频频被传唤……事情象长了翅膀似的,关也关不住地传遍了余年阁,传遍了齐家的所有亲眷。


齐懋生那个热心快肠的四太爷坐不住了,叫了齐懋生的三叔去德馨院问原由。


内忧外患中,徐夫人却只能陪着笑脸:“是误会。等着魏夫人来了,我们说清楚了就会去禀了各位叔伯兄弟的。”


而魏夫人比徐夫人预测地要积极地多。


她本人虽然没有来,却派了贴身的婢女宝娘过来。


宝娘神情肃穆,带了三件东西来给魏士英。


“夫人说了,魏家仪礼传世,百年清誉,不可因你而葬送了。让姑娘选一件,由我服伺您上路。”


望着红彤彤的漆盘,魏士英好象这时才回过神来。


她哆哆嗦嗦地从床角慢慢爬了出来,慢慢端起了宝娘托盘里茶盅,含着眼泪,颤颤巍巍地道:“跟姑母说一声,说我对不起她。我死后,求她看在我父亲的面上,把我葬在魏家祖坟的旁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宝娘眼角一红,目中含悲地笑道:“魏姑娘,夫人,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不然,没法向徐家交待。要怨,你就怨你命太苦吧!”


魏士英脸色苍白,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形成淡淡的y影,轻轻地将那杯酒凑到了嘴边,喝了下去……


“不,不,不。”齐毓之突然扑了上去,魏士英拿酒的手一颤,杯里的酒一半撒了出去,一半进了嘴里。


“宝姑姑,宝姑姑,你去跟魏夫人说,我愿意娶魏姑娘,我愿意娶魏姑娘的,我愿意娶她!”


齐毓之的话还没有落音,徐夫人就一个嘴巴扇了过去。


“我已经到方家下了聘,你让我到时候如何向侯爷交待!”


齐毓之眼泛红丝,脖子上青筋凸起,大声地叫嚷:“我都娶,两个我都娶,行了吧,行了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齐府新年(六)


被齐毓之推倒的魏士英却在这个时候挣扎着站了起来。


“齐大少爷,”她被酒呛得咳嗽了好几声,说话的嗓子有点嘶哑,“难道这世上,只有你是人吗?”


齐毓之怒视着魏士英:“你,你,还想怎样?”语气中,已带抱怨。


魏士英望着戚戚婉婉的微笑,那模样,竟然是个十足的少年叶紫苏。


电石火光中,徐夫人突然明白过来。


为什么齐毓之从小就喜欢黏着叶紫苏?


为什么齐毓之到了年纪却无论如何不愿意单独出去开府?


为什么齐毓之每给她请安后都要去巧园看望齐红鸾?


为什么齐毓之象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来,是这样……


在一旁的大小崔氏也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那些被藏在记忆深处的窃窃私语又浮现在她们的脑海里。


两人不由惶恐地交换了一个暖昧的眼神。


徐夫人脸色苍白,突然间好象老了十岁似的,脸上尽是疲惫。她望着西边恭顺院的位置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


现在,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把这件事转化为一桩风流韵事!


她眼中闪过嘲讽:“毓之,你既然喜欢魏姑娘,就应禀了长辈才是,怎能私自……事已至此,那就等你二叔父回来。等他回来了,挑个好日子,给魏姑娘梳了头吧!”


齐毓之脸色苍白。低头不语。


空气有点凝滞。


大、小崔氏在一旁陪笑:“是啊,毓之,你可做了一桩糊涂事!还好也不是别人,这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哈哈哈……”魏士英大声地笑着,好象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她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徐夫人、指着齐毓之、指着大小崔氏、指着屋里所有的人,仰头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是你们这些人给我的恩赐吗?让我嫁给一个欺负了我的人做小妾?我告诉你们,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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