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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1 / 2)

还真让二姑娘说中了,把事情拖到爷来的时候,爷果然就发了脾气,还让把人送到徐夫人那里去……


她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朝着墨菊点了点头。


墨菊这才大了胆子叫了魏家陪房过来的李平的媳妇和马四的媳妇:“李嬷嬷、马嬷嬷,你过来搭把手,我们送了金嬷嬷去徐夫人那里,也好回来向爷交差。”


第一百八十一章 混俗和光(三)


齐懋生进了屋,就看见顾夕颜歪在迎枕上正睡酣,净白的脸颊红仆仆的,两条欺霜赛雪的藕臂搭在银红色的被褥上,白生生的,真想让人咬一口。


他走近了,更觉得那手臂晶莹剔透的,连毛孔也看不见。


他心中一动,就俯下身去咬了一口。


顾夕颜被吵醒了,一睁眼,却是齐懋生,娇嗔道:“属狗的啊,干嘛总是咬人!”


齐懋生松了口,看见凝脂般的手臂上有两道弯弯的红印迹,嘴角就翘了起来,道:“怎么金嬷嬷跑来闹,说巧园的月例钱没发?”


顾夕颜起身,鹅黄色的肚兜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丰盈顶端的艳丽就半遮半掩地露了出来。


齐懋生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顾夕颜却美目流转,娇娇柔柔地搂住了齐懋生的脖子,在他耳边狡黠地笑:“她找我干什么,她应该去找徐夫人啊!”


齐懋生心律失常地盯着那抹红色,混混沌沌地道:“什么?”


顾夕颜笑道:“她又不住在我们梨园,怎么能找我要月例?自然是要去找徐夫人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齐懋生已大手穿过顾夕颜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按向了自己,急切地吻了上去……


那天墨菊的表现,就是顾夕颜,也觉得很意外。


李嬷嬷和马嬷嬷架着金嬷嬷去了贤集院。


一进院门。守门的婆子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一边派人拦着,一边急急去报徐夫人,墨菊也不急,就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等易嬷嬷来地时候,墨菊就把金嬷嬷交到了易嬷嬷的手中,道:“嬷嬷,我们夫人让我来见太夫人。”


易嬷嬷一看这架势自然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笑道:“墨菊姑娘,夫人现在正忙着,您看,是不是坐下来喝杯茶,等夫人闲些了,我再给您通禀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跟嬷嬷说也是一样。”墨菊就笑着看了金嬷嬷一眼,“贞娘说巧园的月例到今天还没有发下来,金嬷嬷都找到松贞院去了……我们夫人说了,家里是徐夫人当家,这巧园,又在贤集院,让我把金嬷嬷带过来交给徐夫人,别有人仗着在三姑娘院子里当差,就觉得比别人体面些。就胡乱嚼舌的……坏了徐夫人的名声!”


金嬷嬷脸色苍白地在一旁摇头,道:“易姐姐。我决不是这样的人,你要相信我……”


易嬷嬷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冷地笑了笑,语带讽刺地道:“看墨姐儿说的……我们府上,还真没那敢踩着主子体面说话的人,您这话,是不是说的大了些!”


墨菊笑了笑,道:“我的话说的是不是大了,您说了也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这得由两位夫人评判去。人,我是按照嘱咐交到了贤集院了,至于其他的,也不是你我可以当家作主的。爷还在梨园发脾气呢,我也不好多呆,就先告辞了。”说完,曲膝行礼带着李、马两个嬷嬷扬长而去。


望着墨菊的背影。易嬷嬷良久才收回了目光。低头看了跪在一旁脸色发白的金嬷嬷,道:“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墨菊一直走到了袭香馆,远远看见了花丛中朝着她微笑的端娘,这才缓过神来,觉得自己鬓角有汗,双腿发软。


槐园的魏夫人也低着头,问正坐在炕前小马札上给她染指甲的宝娘道:“真有这回事!”


宝娘含着笑点了点头:“拿了爷跟前金禄家的开了刀!”


魏夫人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说这夕颜,懋生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可真是让人爱!”


宝娘笑道:“您可别笑早了,小心两口子为这个不高兴!”


魏夫人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你懂什么?两个正是蜜里调着油,这个时候不打了懋生的脸立威,难道还等人老珠黄了再去男人面前显摆……怕是女人有这力气,男人也没有这心情了。”


宝娘就挑了挑眉,道:“你说,她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魏夫人笑意不减,道:“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地。我们且看看徐夫人怎么处置。”


宝娘有些担心地道:“要是她不要体面地嚷的世交都知道了……”


“不会!”魏夫人就露出一个肯定地笑容,“这么多年来,她就是会做表面文章。如果让各家知道懋生减了她的用度,你想想,别人怎么看她,她还能这样左右逢源吗?”


宝娘没有吭声,细心地帮她染指甲。


“熙照来的女人都挺奇怪的。”魏夫人就不解地道,“总喜欢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那些狗p世交,你得势的时候,他们才和你是世交,一旦你失势了,第一个跳出来踩你的,就是这些人了……这世上,谁的拳头硬,谁的力量就大,谁就能控制局面,谁就能为所欲为……”


宝娘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夫人,要是让爷听到了,又该说您了!”


魏夫人就撇了撇嘴。


宝娘就笑道:“我觉得少夫人的方法也不错。徐夫人说什么都说好,让做什么都说是,可一转身,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魏夫人掩嘴而笑:“怎么和徐夫人一样,一肚子的弯弯肠子……”说到这里,她的突然突然就凝在了脸上:“宝娘,你去把她送给我的那个臂环拿来!”


宝娘不解地起身拿了锦盒过来。


魏夫人打开锦盒拿出臂环。对着黄昏的霞光细细地打量着、摩挲着。


宝娘低声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声音里,有一丝担忧。


难道是送了个假的来!


魏夫人看了良久,然后把臂环放进了锦盒里,脸色有些沉重地道:“这臂环。是上古的珍品,不是齐家的,也不是魏家的……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拿钱就能买得到的……既然打了死去母亲的旗号,那自然也就不会是从什么地方偷偷摸摸搞来的……”


宝娘眉角一挑。


魏夫人道:“这种东西,只有熙照那些有着几百年的世家,看能不能在库藏里找到一个来……她那个样子,一点也不象是小门小户出身的,我多宝格上明晃晃亮晶晶的,她也只是头一次进屋里打量了一番……”


“夫人,”宝娘不由就低压了声音。“要不要让大爷去查查……”


魏夫人摇了摇头:“别让他c手!万一……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懋生的媳妇了……你亲自去查,看这臂环到底是什么来历……”


齐懋生如吃饱的雄狮般慵懒地摸着顾夕颜的背,低醇的声音里透着满足:“夕颜,你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顾夕颜无力地伏卧在被褥间,潋滟的眸子斜睇着齐懋生:“有意的又怎样?无意的又怎样?”


齐懋生就吃吃笑着拂开她腮边的几缕青丝:“可把你惯的,连我的人都敢打,你让我颜面哪里去!”


“你不惯着我。谁惯着我!”顾夕颜嘟着嘴,艳丽妩媚地望着齐懋生。


齐懋生就拧了她的面颊:“你这个小妖精!”


顾夕颜就嘻嘻地笑了起来。道:“只是准备收拾人了,谁撞到了,该谁倒霉。”


齐懋生俯下身边吻着那光洁细腻的背:“难怪催着我把这个月的月例给你……一早就有主意了……”


灸热的吻滚烫地落在背上,顾夕颜战粟着,声音都有些不稳起来:“你可是答应了我的……我的丈夫,我的家,就得照着我的规矩来……你不准c手的……”


齐懋生好象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了般,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就饶有兴趣地延着那形状优美的脊背一路吻了下去……


春景楼前的戏一收场,徐夫人就拉着方少芹的手站了起来。热情地对众女眷道:“我已经吩嘱在花厅备了酒菜。”


大家笑语殷殷地转道去了春景楼旁的花厅,远远地,徐夫人就看见了易嬷嬷正站在花厅的柱子前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她不动声色地和身边的女眷们说笑着,等大家都在花厅坐下来,她面带笑容,低低地对身边的方少芹道:“这屋里坐的,都是燕地名门显贵之家的女眷。你好生照应着。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地头有点痛,到旁边暖阁去吃一颗霍香丸了就来。”


方少芹眼角朝着易嬷嬷扫了一下。笑道:“祖母尽管放心,这里有我呢!”


徐夫人拉着方少芹的手在屋里应酬了一番,这才出来。


易嬷嬷紧跟其后,两人进了春景楼的暖阁。


“怎样?”徐夫人坐下来歇了一口气,“可探出梨园的动静来?”


易嬷嬷就摇了摇头,道:“金嬷嬷让那边的人给架过来了……”


徐夫人一惊,道:“架过来了……”


“嗯,”易嬷嬷脸上有些不自在,“一来她是爷身边的人,二来爷也从来不泼巧园的脸子的,所以特意用月例的事窜着她去,试试爷的反应。谁知道,竟然让顾夕颜的人给架了过来,还说,家里的事由你做主,月例没有发……得问问您是什么意思!”


徐夫人苦笑着:“你是怎么回的?”


易嬷嬷面色也有点不好,道:“如果来的是那个端娘,我回还有点意思……偏偏派了身边那个叫墨菊的大丫头来……我也没给她好脸,直接就顶了回去……”说着,就把当场两人的对话叙述了一遍。


徐夫人听了,冷冷地笑了笑,道:“把那金嬷嬷交给贞娘去,让她去出面跟齐灏说去。”


易嬷嬷脸上就出现了犹豫之色。


徐夫人望着易嬷嬷鬓角的白发,又想起两人刚到燕地时的青春靓丽,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心事我知道。原来徐家要我们这边帮衬着,这几年,大不同前,不仅没有再开口要银子,而且还时有帮衬我们的。这次毓之结婚,大哥就让人带了五千两银票来……虽然毓之的婚事花了不少的钱,可我心里有数,早有了打算……既然有心要减德馨院里的开支,以后只怕会越来越少……我们也没什么大事了,这几年的积蓄,手里的细软,够你我嚼用的了!”


易嬷嬷一怔,没有想到徐夫人会说出这番话来,心里也甚是感激,不由眼角一湿,跪在了徐夫人的脚边。


徐夫人挽了易嬷嬷起来,感叹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陪着我,怕是以后也是挣不脱的,我们两个老家伙,就这么熬着吧!”


易嬷嬷顺势而起,激动地道:“夫人,我愿意跟您这么熬着……”


徐夫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去吧,去巧园去吧,我还有满屋子的人要应酬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混俗和光(四)


易嬷嬷去了巧园。


贞娘正在喂齐红鸾吃饭,看见易嬷嬷来了,忙把调羹交给了雷嬷嬷,笑道:“嬷嬷吃饭了没有?”


易嬷嬷就叹了一口气,拉了贞娘出去说话。


贞娘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怔住了:“把金嬷嬷架了过来,这,这岂不是打了爷的脸面吗?”


易嬷嬷就叹了一口气,道:“贞娘,你说说,这做的是什么事?当初,叶夫人在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敢逆着爷说一句话。我们夫人正在春景楼招待几位世交,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要不,您亲自走一遍。”


贞娘水灵灵的眼睛轻灵狡黠,笑道:“少夫人也说的在理。这家里,她毕竟也只是个媳妇,至于巧园的月例,怎么发,什么时候发,还不是得听夫人的。这是府上的内务,我一个外人,去了怕是不合适。”


易嬷嬷好象知道她会这样回答似的,笑道:“看您说的。爷不是吩咐过了吗,三姑娘屋里的事,一切都听您的。再说了,他多晌泼过您的面子。您这样,屋里的嬷嬷们有事可靠着谁去啊!”


贞娘笑脸盈盈:“既然如此,我看,嬷嬷不如跟徐夫人说说,什么时候把我们园子里的月例发下来才是,我也好给屋里的嬷嬷一个交待。要不然,我们现在住在贤集院,您却让我去松贞院要月例,这也说不过去。是不?”


易嬷嬷脸色大变,望着满脸是笑的贞娘。目光中流露出几分震惊。


贞娘视而不见,娇美地笑道:“我知道大少爷的婚事,夫人高兴,拿了不少体己的银子出来,一时手上不活。也是有的……我也不是个糊涂人,所以夫人让我暂时别搬,我就没有搬。要不然,何由着金嬷嬷去受那个罪。知道的。说是金嬷嬷不懂规矩,不知道的,还说我贞娘连个屋里人都护不了……我看,明天一大早我们就搬了吧!大家两相干净,你看如何?”


易嬷嬷眸子中闪着怨恨,笑道:“贞娘有这话。那我就直言不讳地回了夫人去。”


贞娘笑容灿烂:“您慢走,那我就不送了。”


易嬷嬷拂袖而去。


贞娘望着她的远去的背影,笑得更灿烂了。


徐夫人有些疲惫地支着鬓角:“我说那天齐灏回来的时候,贞娘怎么表现的那么急切呢,原来是在试齐灏的态度啊!”


易嬷嬷忙倒了一杯茶给徐夫人,然后狠狠地咬了牙:“不识抬举的东西!”


徐夫人笑道:“你也别小瞧她。五年了……有几个女人能象她这么沉得住气……”


易嬷嬷道:“难道我们就这样依了她。”


“当初答应让她进门的可是叶紫苏,如今燕国公夫人可是顾夕颜……她想住到松贞院去,那就住进去好了……以前是要用红鸾牵着叶紫苏,所以才把她推上前的。现在……”徐夫人就冷冷地笑了笑。“常言说的好,有后娘就有后老子,到时候……那才有意思呢!”


第二天一早齐懋生起床去练拳,顾夕颜也睡眼惺忪地跟着爬了起来,齐懋生就笑着拧了拧顾夕颜的鼻子:“怎么,终于知道要服伺丈夫了!”


顾夕颜就嘟了嘴:“我心里好烦啊,自己的丈夫都没时间服伺了……”


齐懋生就坐在了床沿边。正颜道:“夕颜。等红鸾搬过来了,我会跟徐夫人说说。以后就别每天去请安了……”


不管怎样,齐懋生是儿子,徐夫人是嫡母,而且两人之间地关系这么差,这个所谓的“说说”,哪有那么简单的。齐懋生不是也说了,为了让魏夫人继续“病”着,“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好做得太过份”,所谓的不过份,也就是退让的意思吧!


自己都舍不得给脸色齐懋生看,为什么要让徐夫人去糟蹋他!


“不用!”顾夕颜就从齐懋生的背后抱住他,“我不要你去说,我不要你为了我的事妥协,也不要你为了我的事去看徐夫人的脸色!”


顾夕颜语气中的维护让齐懋生动容,他不由回身抱住了顾夕颜。


“你放心好了,”顾夕颜眼里满是俏皮,“我可是齐懋生的老婆,也不是软脚虾!”


齐懋生就想到了昨天她收拾金嬷嬷的事,嘴角就不由浮起了一丝笑意。


连自己都敢算计,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齐懋生就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间,柔声地道:“我知道了。”


望着齐懋生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姿,想到即将面临的分离,顾夕颜不由搂着了齐懋生地脖子,含住他的唇,辗转吸吮起来。


主动的顾夕颜,是很少的。


齐懋生吃吃笑着,温柔地回吻着她。


夫妻两人缠绵了片刻,起身梳洗后,齐懋生去了勤园,顾夕颜带着段缨络去给徐夫人请安。


只要离开梨园,顾夕颜就会带着段缨络,总觉得这样,好象就更安全一些似的。


徐夫人已经起了床,顾夕颜进屋的时候刚刚梳好头。


她从镜子里看见梳戴简单,表情恭顺的顾夕颜,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我可不是老古董,你不用这么早来!”


顾夕颜就低眉顺目地笑了笑:“母亲体恤媳妇,可媳妇也不能因此就坏了规矩!”说着,接过了身边婢女手中的水盆端了过去。


徐夫人在顾夕颜的服伺下洗了脸,化了一个淡淡的妆。然后出了内室到了外间炕上坐下,顾夕颜敬了茶。唤了嬷嬷摆早饭。


徐夫人接过顾夕颜端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笑道:“昨天的事,易嬷嬷都跟我说了,只怪我考虑得不周到。委屈你了!”


顾夕颜笑道:“母亲这么说,媳妇心中甚是不安。大侄子结婚,媳妇眼皮子浅,帮不上什么。全都是母亲在c心,有嬷嬷们传达不到的地方,还要母亲担待着,说起来,都是媳妇的错,没能帮得上忙。”语气极其恭敬。甚至还带着一丝懊悔。


徐夫人听得一怔,不由仔细地打量顾夕颜。


顾夕颜眉头微蹙,好象很沮丧的样子。


徐夫人眼中闪过异采,笑道:“贞娘想今天就搬过去,你的意思如何?”


顾夕颜恭敬地道:“家里的事,自然由母亲做主,媳妇一切都听您的。”


听我的,听我的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巧园去。听我的,听我的还扣着梨园的月例不发。


徐夫人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有些怅然地道:“本来照我的意思,是不想她们搬……有些事,我本不想开口的,可如今懋生发了话。又不能驳了去。你虽然刚进门。但投我的脾气,我也不把你当外人。就跟你直说了。当初,叶夫人在的时候,曾经许了贞娘,让她进门的……”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徐夫人的话又有几份可信度?


顾夕颜鄂然。


徐夫人看在眼里,同情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道:“她出身名门,又是寡妇身份,我心里是不愿意的……所以这事一直拖着。你可要多个心眼才是……”


顾夕颜就垂了头,有些心神不宁地道:“多谢母亲提点!”


徐夫人一副为她担忧的样子:“好孩子,快生下子嗣才是……说起来,爷今年都快到而立之年了,可拖不得了。到时候,就是再不愿意,我也没有立场再拦这事了,到时候,你也只有忍着……”


顾夕颜就从衣袖里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两人正唏嘘着,有婢女进来禀告方少芹来了。


徐夫人就忙向顾夕颜使了一个眼色,道:“快把眼泪擦干了……有什么事,要放在心里,可别露在了面上。”


顾夕颜只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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