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宝有灵,枪当然可以生出灵,不是灵性,而是真真切切的灵物。为了这个目标,枪王没有如寻常修士那样捕捉灵体充当枪灵,而是任由它在磨炼厮杀中自产。只有这样做,宝物与灵体之间的契合度才最高,威力也最大,成长的前景也更广阔。
枪王的枪,本身品质不消去说,此时已处在生灵的边缘;枪王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判断,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不用多。就能够让自己的爱枪生生拔高数个等级,成为一把无坚不摧的绝世神兵。
又一次被虱群逼退。枪王身体上增添几道伤口,流出的血已经不多。红艳艳的枪身更加明艳,持枪的手抖动更加剧烈,几乎把持不住。枪王的神情更加暗淡,眼神灰暗有如死人,看不到多少生机。
“等你的下一任主人吧,假如有的话。”
逃不掉,杀不完。余下的办法只有一个擒王!只要杀掉那只螺王,才有可能突出重围,才能赶在或许存在的其它螺王上浮之前逃走。面对数量庞大的对手,擒王永远是最直接最最有效的手段,这么简单的道理十三郎懂,枪王焉能不知。
但他做不到,努力了无数次。结果依然如故。最最接近的一次,枪王险险杀上海螺王的头,大可延着那个可称之为嘴也可称为屁股的地方发动绝杀。结果很悲哀,海螺王只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将攻势化解,连同枪王被重创,险些当场被灭杀。
它浮起来。或者说,它把自己的身体站得更高。
海螺身体三千米高,远远超出黄沙天的限制,直接将枪王入黄沙,入到那个令十三郎畏惧不已的陷阱内。片刻时光。枪王身上两件护身之宝灵性大失,若非披风神奇。恐怕真的会死掉。
海螺呢?它的屁股还在水里,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只要重新沉下身子便可。至于黄沙的喷射之力,海螺的壳子厚度过丈,哪是随便就能打穿。被海螺一同进黄沙的巨虱当然死了,可那算的了什么,九牛一毛。
枪王不缺法宝,护甲没了可以再换,消耗的法力补不回来。还有他再不能指望从海螺的要害处攻击,但若不那样做,就只能由正面、甚至底盘发功攻势
休说海螺壳子厚,关键是巨虱不肯答应。此刻聚集在周围巨虱何止万头,六阶甚至准七级的不知有多少,等枪王一个个把它们杀光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颤抖、不得不颤抖的手轻轻抚过枪身,枪王感受到枪体内传来一声悲啸,似在激励他振奋精神,不要轻言放弃。
眼里闪过自嘲,枪王抬头望着看似极远又好像近在眼前的海螺王,脸上流露出厌憎的神情。
“本王纵横一生,岂能糊里糊涂死在一头肮脏之物的手吗的,它连手都没有。”
打了个把月,枪王甚至弄不明白这一仗到底为何发生,不能不说憋屈。摇头驱散杂念,不理初生枪灵的呐喊,枪王收枪入怀,抬手解下披在身后的大红、如今已彻底成为紫色的披风,将所余不多的法力、还有别的灌输其中。
亮光起,符文现,枪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血披风徐徐飘起,模样渐渐化虚变淡,整个如一只玄奥浩渺的符文。一股磅礴的气息渐渐升起,其威压推送出无边巨浪,勾出一团巨大漩涡。
远处、或者说近处,巨大的海螺感受到危机,发出刺耳的嘶鸣声后退,同时指挥着身边的一切朝那团漩涡猛攻。但它并不擅长速度,过于庞大的身体就是最最醒目的标靶,想不中都难。
枪王看到了海螺王的动作,第一次感受到整个纠缠许久的对手身上传出的恐惧,无边快意自心中升起,仰天大笑。
“本王用枪,名号却是披风王,知道这是为什么?你可知道本王”
“傻逼!”
一声厉喝打断了枪王的意yín ,咆哮般的声音讥讽道“人家弹琴找观众好歹弄头牛,丫对着一只螺蛳谈情说爱,要不要脸?”
“本王”
“王你个头,没有我的命令敢用大招,蠢货!”
星光起,箭芒至,火海蔓延飓风呼啸,隆隆雷鸣回荡在整个天地间,宣告反攻的号角已然吹响。
“拔枪,看我杀了它!”
(未完待续。)
s拔枪!不,拔票,砸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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