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士全力施为,遁法何其快捷无双,感觉中似已冲了一万年那么久,为什么自己还在黑暗中挣扎?而且,这般安静?
壮硕修士茫然自问,不知不觉抬手、想要揉一揉眼。
他没能成功。
手呢?我的手呢?
灵觉世界一片黑暗,壮硕修士不停自问,惊慌扭动,身体却像石头一样沉默,不做丝毫回应。
......
......
“机会!”
目送十三郎冲入枭群的那个瞬间,老妪三人不由z 叫出了声。化神修士心随意走,想到了手里便有所动,三道流光出自三人手,带着杀意与狂喜,追着那条看似灿烂绚丽实则招摇且华而不实的大红披风,呼啸而去。
没有人敢背对三名大拿,没有人敢在双手搜、眼前追敌、周围慢慢疯狂妖禽的包围下背对三名化神修士;这是轻视,让人无可忍受、却令老妪三人为之狂喜的机会。退一步想,此刻三人已做好最周密的防御,纵使对手再如之前那样无声无息出现在身边也不怕。
苦忍付出如此多代价方能换来如此良机,如果抓不住,他们妄称人修。
“杀!”
来不及施展强术,三人以最拿手最快速的方式发动轰击,满满期待看向目标,神情突为之凝固。
“这不可能!”
老妪嘶声大喊着,声音之尖锐、神sè之凄厉,目光之怨毒,满是不解与难以置信。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发现丈夫偷腥十年、败光家产甚至连自己的嫁妆都补贴赔光的黄脸婆,因绝望而变得疯狂。
红sè披风如火焰升腾,但与那条身影中释放的红芒相比,显得那么普通而且暗淡;一条赤红光带横展当空,起自斜坡终自枭群;视线中,千万鬼枭扑棱着翅膀八方飞走,只只如同猛狮下的幼狼,那般惊慌,那般狼狈,那般不可思议。
十三郎修为有限,没能领略真灵之火j髓所在,但那些火焰中蕴含的气息假不了,乃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金乌之火。鬼枭可以不惧怕人类,可以不惧怕比它们更强的猛兽,但不能不怕这种鸟中之王,连凤凰也要让之三分的火焰至尊!
三道流光先后追至,先后轰击在那条让人发笑的披风上,给的感觉不太好形容;就好像有人举起一只火把,以“将大海烧干”的勇猛姿态跳入深潭,结果嗤的一声......没有了。
披风晃了晃,摇了摇,仿佛在以这种方式回应三修......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是......为,为,为什么?”
老者枯干的嘴一个劲儿的抖,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身边两人目光茫然,呆呆望着那条身影冲如黑暗,轻而易举将那名被枭群毒至半死不活的修士抓在手中。随后,被三人偷袭的他没有报复,而是抛弃双手猎物,单掌按住壮硕修士的头,再次搜。
“他怎么这么爱搜?他在找什么?他是不是明白了什么?那样的话,未尝不是好事。”
揣着一肚子忌惮,三名大拿彼此对望,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窃喜。
要让灵魔、乃至四方联盟之间生乱,关键在于两个字相信。比如有猎妖使告诉灵修上层你们正被魔族算计利用等等......毫无疑问,对方只会当他在放屁。
眼前这名青年不知什么来头,但其明显是要通过搜寻找某些线索。如此一来是否意味着,三人即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对方也已能够认定判断?进而是否意味着,接下去的事情,自己并非必须杀死他们,而是可以留下x命徐图后事,甚至能够......
谈一谈?
惊喜中,三人心绪再生变化,看待这场战斗的角度又有不同。
“道友......”
老妪抬头准备开口,忽发现正在读取记忆的十三郎神情骤变,脚下流光急闪腾空而走,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冲回战场,大袖卷起怡然自乐的牙木、连带浑身浴血的冉不惊一道,逃命般消失。
“怎么了?”老妪神情不解,身边两人目光惘然。
“啊......呼......啊!”
一声断续厉啸将众人唤醒,三面崖突然晃动起来,仿佛扛着整整一片天空般沉重,颤抖难以支撑。
“天狐解血,吞月!”
......
......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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