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漠然说道“当年惨案发生的时候。莫离山不过是一名刚刚结丹的小修士,哪有资格参与争夺。你所讲的这些。都只是佐证与推断,太过勉强,做不得准。”
“死老头,不讲理”小不气得红了眼睛,愤而大叫。
“不得无礼。”
阻止小不,十三郎说道“前辈所言很有道理,学生并不认为这副画属于莫离山。”
童子说道“那是何意?”
十三郎稍稍沉默,片刻后说道“乐洪涛告诉我。他是雷尊的儿子。”
“呃嗯?”
“啊!”
“胡说!”
“放肆!”
怒叱,怒喝,甚至怒吼,几名大佬纷纷变色,两位尊者愤而瞠目,怒发几可冲天。
这太离谱了,也太严重了。严重到让人不敢去想;相比莫离山,雷尊地位不知重要多少倍,影响更是天上地下,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最关键处在于,此时众人才意识到,十三郎以立尊名义引发躁动。从谷溪之功起步,最后把祸水引向雷尊,其目的俨然不是为了谷溪,而是从一开始就着眼于大比
如此心机!
“你与雷尊有何仇恨,如此纠缠不休!”
“肆意妄为。屡施阴谋,诛心之言!”
怒叱声声。唯两人沉默不做一辞,首先是眉师,心神动荡至今难以平复,此外还有童子,其脸上再无丝毫嬉戏,目光灼灼。
“都给本座闭嘴!”
一声断喝镇住场面,童子凝视着十三郎的眼睛说道“近年常有传言,说仙灵圣子齐飞是雷尊之子,本座以为,那纯粹是胡说八道,或为有心人故意挑唆。”
十三郎默默听着,想了想,说道“学生也这么认为。”
童子说道“如今你告诉我,齐旻的儿子是乐洪涛,那么不用问,玄机子收养一事也有蹊跷,是他苦心安排的结果。”
十三郎回答道“学生也这么认为。”
童子又说道“乐洪涛死了,齐旻当然不会承认,不管玄机子怎么认为,多半也不会自爆其丑。从表面看,这件事似乎死无对证,然而实际上只要彻查齐旻当年行程,与乐洪涛被收养一事做对照,便可做出推断。”
十三郎仿佛变成木偶,重复回答道“学生也这么想。”
童子瞥了他一眼,说道“所以你认为,此画先由齐旻所得,之后转赠莫离山,再由莫离山流露到乐洪涛手里?”
十三郎回答道“学生就是这么想。”
童子冷漠说道“问题在于一,此画关系重大,齐旻此人雄才大略,如像你所讲的那样,怎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十三郎终于摇头。
“恰恰相反,此事证明,雷尊真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怎么讲?”
十三郎说道“这幅画在学生手里待过几年,每每观望都会觉得心神欢畅,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前辈睿智,当知道长此以往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效果。学生自认为心志坚定,且开始便有警惕,观画数次便觉得难以经受,雷尊与晚辈心态不同,苦求真相不知研究了多少回,犹能断刀斩流将其抛去,堪称大智大勇。”
十三郎说道“事分两面,如换个角度考虑,这件事情倒也正常。楼兰古画如为眉师家族所有,传承不知几代几族,并无一人能够解开秘密。雷尊志不一定在楼兰,联系到这些,必然要想个法子处理。”
十三郎又说道“丹楼主持不是天生就有反骨,哪会那么容易勾结外人?但他自命不凡、心中所想得不到满足,偏又受到剑尊压制,老院长审断,内心怨念日积月累,成为最最容易下手的对象。”
稍顿,十三郎继续说道“至于前辈提到,雷尊将此画赠与莫离山会有泄露机密的风险,学生以为,纯属杞人忧天。”
极其无礼的批辩,童子没有因此发怒,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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