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不是禁术所能形容,而且十三郎看出来,那些人的目标并非为了得到战争利器,而是某种至今没能得到的生命。每当有猛鬼孕育出来,几名主持祭祀的人脸上都会流露出失望,随后吩咐送上另一批,再一批,又一批
看罢一轮祭祀,十三郎心里改了念头,由如何活变成怎样战。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利用自己的优势,把这场战局改写。
战局庞大,大能者多,但他知道自己、尤其这个时候的自己,有这个资格,有这个机会。
天雷浩荡。击向十三郎的雷柱与众不用,五彩缤纷如鲜花艳丽,周围还有雾气迷蒙。两名白毛修士眼中,劫雷下白衣青年衣袂飘飘,脸上丝毫看不到应劫之凝重,甚至他连法器都未动用,法术都没有施展。
“肉身成道是修士啊!”
天雷轰落当头而入,如水流入海灌入十三郎的身体,他就这么站着。接纳着,周围电光四射,丹田一光芒逐渐放大,加强,加剧,渐如星辰般闪耀。
那是什么样的应劫方式!那是什么样的气息!
从二身融合的那一刻开始,十三郎的气息便开始疯长,一刻没停过。到现在。其强盛早已超越生境修士,劫雷暂歇、却没有停下。
接连三道劫雷。通通被十三郎以肉身接纳,对他而言,现在才是渡劫开始,才是其冲关破境之开端。然而在别人眼中,天雷已止,破境有成。十三郎分明渡劫成功,由化神变为一名生修。
误会荒谬、同时又很正常,关键在于渡劫之人、兽太多,天上雷眼密如星辰,鬼知道哪个属于谁。再有四方慢慢劫。涌动变幻风大动,修士施法妖兽吐丹,这样的环境、连老天都有可能弄错对象,遑论远方围观的人。
“这么快就破境?”
神识不敢离体,两名白毛修士凭视觉与经验判断十三郎的境界,知道他肯定跨越了生境,可他的法相呢?神域呢?还有天赐呢?
什么都没有。
这么说有不公平,此时此刻,确有少数人、或者妖兽完成自己的劫,三雷过后玄光之天而降,还有几道红芒大柱当空临头,把天道之赐送给那些得到天道认可的对象。很快,几道强悍气息四方分洒,有人头异相,有妖兽化形成人,还有人新得神域望天呐喊,肆意抒发心中畅快。
一切都太快了,快到显得匆忙,凌乱,而且猛烈!
劫来的快,结束也快,还有天赐与劫之间几无间隙,让人再度怀疑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更让人不解的是,如此匆忙渡劫,成功者得到的赏赐比众人所知道的情形多的多,感觉就像老天被人逼到手忙脚乱,急于把部分事情了解掉、好腾出手干正事一样。
于是人们忍不住要想,这么多人、兽,假设一半渡劫成功,总计会得到多少天赐,身在其中的修士会得到多少修为,会有多少次感悟的机会,会有多少人窥破天机,再得机缘?
还有那块大地,经过无数天雷与无数天赐祭炼后,它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十三郎呢?
头无相,脚下无环,眼睛看得见的强大,气息仍在暴涨。看起来,天劫对他的意义就是那几道五彩雷柱,再没有、也不需要其它。
“难道是雷灵之体?”
第一眼误会,再看知其真实底细,两名白毛修士逃亡路上交换目光,贪婪更重。
彷如命运注定,心中有计后两人回头,恰好十三郎的目光看向这里,撞出火花。
就像十三郎在雷池中格外醒目一样,两名白毛修士被天雷追打而无恙,看去就像猴王身居山上高位,虽狼狈、依旧夺人眼球。
“你是我的。”一名白毛人轻手指,雷弧击落在其身上再添新伤,面孔因愤怒扭曲。
“是我们的。”女人的声音,另一名白毛人紧跟着补充,咬牙切齿。
“人不人,鬼不鬼,一对傻子。”
像是听到了两人的话,十三郎远远应着,仰面张口用力一吸,将那道余势未尽的天雷吞入腹中,之后朝下方呼喊。
“你,你你你,还有你,陪我一道,杀了他们!”
一个化神、呃,现在该叫生修,一名生修召唤同伴截杀涅境强者,荒唐提议让人笑掉大牙,应者却如同中了头彩,振奋激昂。
“杀!”
“杀!”
“杀!”
“锥!”
论出手,血衣杀者总比别人快一步,远一截,趁着天雷暂歇的机会,抢先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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