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得到这把刀的时候,横山兄弟两个被告知。天魔刀的最高境界随碎空,实现它需要先降服刀魂;现如今,所谓刀魂自已无望,然而在那场灵魔超级斗法中,横山不二摸到此前无数年为之向往的用刀境界,或应该称之为边缘。
何谓碎空。碎空就是乱界,如此前双獒以封息阵法之力施展的那样,捣毁规则将某个区域自其存在的世界内彻底割裂,剁成粉碎。
以獒族之力才得已实现的威能,横山不二施展不了。但他有别的法子弥补。天魔刀每次出击,都会将气息传向周围,沾染即为其刀之分叶,此时化为一用。
这就是天魔号令的了由来。刚刚过去的那一刀,洗红浪费尽心机,用尽手段,看似将其破解,实则等于为天魔刀更猛烈的攻击铺路,为对手做嫁衣。
值得一提的是,假如天魔气意仍在,横山不二纵有领悟,也用不出这种刀法,除非他把断刀抛弃,另外选一把。
天魔意本为残留之物,本性注定它会努力吸收力量壮大自身,怎舍得把自身分成无数份、再因用刀挥洒出去后彻底消散。也即是说,刀魂仍在的话,洗红浪没那么容易、或根本破不掉横山的刀势,此刻的事情自也不会发生。
天意么?
只能这样解释了。
“问你最后一件事。”
乱界已成,横山不二暂缓刀势,还算平静的声音开口道“冥界中人人知道不要招惹狼群,没有灭族之力,绝不能与之为仇。你对狼群做过什么,是否还有化解余地?”
“这不公道啊!”洗红浪答非所问,或者他根本不想回答,只以嘶吼声回应。
同为接受魔刀之人,同样精修魔刀千年,洗红浪还曾尝试引动刀魂,怎么会看不出来究竟。他很快意识到发生的事情,悲愤嘶嚎,声音透出浓浓不甘。
百里乱界,纵未达到碎空境界,洗红浪自己也没强大到可以与之对抗,不用试他就知道自己要败了,败的那么快,那么惨,那么的无奈与愤怒。事先他认为,横山不二纵然收服天魔刀魂,也没那么容易达到碎空境界,谁曾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嗷!”
绝望时的野兽最最凶狠,洗红浪怒嚎的同时突然将刀锋调转,破体而出。
一个人从他的身体里钻出,一把剑从其刀中释放,人中人,刀中剑,此刻才露最强真容。
“天魔解血,剑狱!”
脱去的那个躯体、被当成剑鞘的那把刀,以及原有刀鞘,刹那之间通通碎裂,以新露出的身体为核心,周围十丈内剑气纵横,无数道剑锋外指。
一股绝不属于本界的气息疯狂释放出来,根本用不着横山、洗红浪指示,风沙之刀与剑狱自动绞杀在一起。
垂死挣扎,同时也是其此生最强一击。
看到这一幕,横山不二的眼睛一下子通红,崩裂,血丝飞溅。
“魔意!你!你居然你居然自请刀奴!”
孪生血脉,一道同修,再加上知道彼此过往,正如洗红浪无需询问便知道横山那一刀的来历一样,横山不二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喝骂声严厉,更多的是悲凉。
当年洗红浪以劫境修为引动刀魂,其实算得上成功,他把一丝天魔气意留了下来。
然而,那可是真魔气!
沧浪半界因真魔气换根,洗红浪仅仅是一个人,如何挡得了真魔熏染。随后的日子里,他自己也意识到无法征服那道气意,主动与之“协商”,自请为奴。
以自身精血滋养魔意,以此生修炼培养魔胎,以此换来魔念不要过度侵蚀神魂,保留全智。
或为无奈之举,或者因为执念,横山不知道洗红浪什么时候开始做的这件事,但不能不把事情与自己联系到一起。
“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啊!”
斗狠比杀毫无意义,此刻的横山,满脑子只有兄弟沉沦,以及无法挽回的懊恼。感觉就像时光倒流,几千年前两人刚刚得到魔刀时,一面偷偷隐匿生怕别人知道,一面商量如何修行,甚在无聊时候玩笑,将来某一天,自己会不会变成天魔。
想象变成现实,洗红浪事实上已经死了,脱去一重身躯的他、本质上不再是过去那个豪勇刀客,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魔胎。
“我做过什么?哈哈!”
魔胎生于冥界,记忆还是洗红浪的记忆,大肆狂笑“告诉你也好,我杀了十六只头狼,还有一只被狼族保护的大龟不对,我没有马上杀死它,而是在其体内留下三十八重刀意,再把你的名字留下,必为狼王获知。”
魔刀终究是魔刀,曾经容纳完整魔意,此刻再遇经过滋养的魔气,攻杀之中毫不犹豫开始吞食;自然而然地,剑狱因此随之层层崩塌,破体而出的洗红浪却不像刚才那么慌张,反而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不用说你也知道,这笔账由你我共同享有,如今只有你一个,永世无解!”
声音变得飘忽不定,魔音如丝,渐渐透出蛊惑的意味。
“吸了我,我将变身新刀魂,今生今世都不与你分开,我的好兄长!”
“你你休想!”
横山不二知道这是真的,事实上,天魔刀现在已不用他来控制,自主而为。
“休想?呵呵,你能阻止得了?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战场周围几番波动连番传来,洗红浪癫狂的大笑为之一顿,随之听到一个清清朗朗的声音。
“真的吗?好了不起啊!”
随着这声嘲笑,一连串变话随之而来,一连串身影出现在苏老板身旁,当先青年轻轻挥手,朝横山不二打招呼。
“那边玩去,这里我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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