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公子高抬贵手的话,我们兄弟愿献三千金。”苏代忙开价。
“哈哈!”秦异人仰首向天,大笑不已,道:“三千金?亏你说得出口,本公子是那样没见过金的吗?实话告诉你们,三千金虽多,还入不了本公子法眼,本公子可以在金山上睡觉,你们能吗?”
这虽是自夸之词,却是事实,以秦异人弄到的金,他完全可以睡在金山银山上了。
“异人公子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实在是拿不出更多了。”苏代愁眉苦脸,低声下气。
“你以为本公子那么好骗?”秦异人冷笑道:“你们本是洛阳商贾苏氏出身,你们兄弟四人。你们大哥子承父业,从商;苏秦从鬼谷子习纵横学,提出合纵,危害大秦;你兄弟二人见苏秦身佩六国相印,权倾天下,心慕之,苏秦传你二人纵横学,你们以苏秦为榜样,游说天下,我没说错吧?”
“没错。”这事天下皆知,苏代要不认也不成。
“你们是大商之家,会只有区区三千金?鬼才信呢。”秦异人不耐烦的挥手,道:“滚吧,莫要浪费本公子作乐时间。”
娘嘞,要轰走这两人,也得找个好听点的籍口吧?作乐这是何等的狗血理由,亏你想得出来。
苏代和苏厉二人一听此言,差点暴走。两人是名动天下的名士,别人是求着巴结他们,到了秦异人这里,二人竟然不如秦异人作乐重要,二人的鼻子差点歪回洛阳老家了。
“公子,我们最多最多出八千金。”苏代牙齿咬得格格响。
“万金!少一金都不成。”秦异人丝毫没有退让。
“公子,我们哪有万金呀?这还是祖上分的家产呀。”苏代都快哭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何必对付秦异人?
“金不够是吧?那就把身上的衣衫拿来相抵吧?”秦异人嘴角一裂,一抹冷笑浮现。
“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苏代和苏厉齐声哀嗥。
“二位,是脸面重要,还是身家xing命重要?还是苏氏重要?”秦异人沉声问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xing命重要,当然是苏氏重要,要不然的话,二人何必忍气吞声前来求见?
“舍不得脱,是吧?孟昭,你们帮帮二位名士吧。”秦异人云淡风轻的一挥手。
孟昭早就想对付苏代了,当ri在胡风酒肆的冲突,孟昭是亲眼目睹,一听这话,和马盖、范通、鲁句践冲了进来,把兄弟二人掀翻在地上,七手八脚开始扒衣衫。
“你这老狗,当ri公子没招你没惹你,你不就吃了吕不韦那jian商的酒肉,就对付公子了。枉你还称名士,你真不要脸。”孟昭、马盖和范通三人不仅扒苏代的衣衫,还痛下黑手,一阵拳头下去,苏代被揍成了猪头。
“给我留几件,留几件。”苏厉被按在地上,死命的护着衣衫,大声哀嗥:“我没得罪异人公子呀。”
“你以为我年岁小就好骗,是不是?”鲁句践重重一拳打在苏厉额头上,大声喝斥道:“给你留几件,你还不分给那条老狗?这都怨你的狗命不好,与那条老狗是兄弟。那条老狗是条疯狗,到处呲牙,四处乱吠,活该!”
苏代苏厉是名动千古的苏秦的弟弟,是名动天下的名士,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尊为大宾,礼节周到。却给孟昭和鲁句践他们一口一个“老狗”的骂着,就跟骂狗似的,他们恨不有条地缝,立时钻进去。
秦异人却是兴致勃勃,睁大眼睛,死命的打量着二人,大是解气。
“滚吧!”秦异人见兄弟二人被扒得赤条条的,气也消了,大是舒畅,笑道:“滚得远远的!你们的金,本公子不要了!这就值一万金了!”
如此解气之事,岂止是值万金,十万金也值了。
“秦异人,你辱士若此,诚为天下笑!”苏代苏厉都快气疯了,白胡子直翘,冲秦异人咆哮,恨不得把秦异人撕着吃了。
“你们也配称士?不过是两条疯狗罢了!”秦异人还没有回答,孟昭、马盖、范通和鲁句践齐声嘲笑。
“孟昭,你立时带人,拿着他们的狗皮,四处宣扬。”秦异人大声下令。
“啊!”苏代苏厉二人惨嗥不已。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的脸往哪里搁呀?还不被人笑死?
很快的,一条劲爆的消息在邯郸传开了:苏秦的弟弟苏代苏厉在邯郸裸奔!
自此以后,二人再也抬不起头来,名声臭了,没人理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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