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落到今天这地步,与秦异人息息相关,可以这样说,若不是秦异人,他绝不会象眼下这般走投无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信陵君原本是美名天下传的贤公,势力极大,可以抗王侯。就是因为秦异人,他一次次的倒霉,到如今,无家可归了,成了流浪公,他能不恨吗?
不说别的,若不是秦异人从他手里抢走抡材大典,他的声望就会更加了得,他的势力就会更大;若不是秦异人设伏,把他的二十万魏军给全歼了的话,他就是手握重兵,魏王宝座可期。
信陵君眼下的落魄,皆是秦异人所赐,一想起这事,信陵君就是恨得牙根发痒,若是秦异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信陵君撕着吃了。
“公,公。”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有人策马疾驰而来。
“朱亥?”一听这声音,众人就知道是谁了,除了朱亥不会有别人。
“嗯。”信陵君扭头一瞧,只见朱亥骑着一匹神骏的战马飞驰而来。
把朱亥一打量,虽然说不上神完气足,比起信陵君他们却是好得太多了,至少不象乞丐,一副天下猛士的派头。
朱亥到来,一拉马缰,骏马停了下来,朱亥飞身下马,冲信陵君见礼,道:“朱亥见过公。”
若是在往昔,信陵君一定会笑呵呵的要他免礼,更有可能执着朱亥的手,很是亲切。如今,却是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在朱亥身上死盯着,一语不发。
“公……”朱亥发愣。
“魏爽呢?他不是与你在一起吗?他人呢?”信陵君沉声喝问。
朱亥脸色一黯,张嘴欲言,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说!”虽只一个字,却是如同惊雷炸响,震人耳膜,信陵君这一吼非同小可。
“公,你节哀吧。”朱亥直性,愣了愣,还是实说了。
“什么?”信陵君如同咆哮的野兽,一声怒吼,眼中如欲喷出火来,手指着朱亥,吼道:“是谁杀了爽儿?是谁?”
魏爽是他的爱,很得他的欢心,乍闻噩耗,信陵君只觉天旋地转,世界末日降临似的。
“公……是……异人公。”朱亥期期艾艾,结巴了半天这才说出来。
“秦异人?”信陵君一声大喝,天摇地动,眼珠怒突,眼角开裂,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勾结秦异人,害死了爽儿,是不是?你与秦异人早就在勾结,他要招揽你,你有心投他,就把爽儿害死了,做你的进身之阶,是不是?”
朱亥原本是信陵君的心腹门客,很得信陵君的信任,倚为腹心,却是架不住秦异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离间计。在秦异人不间断的离间计下,信陵君对朱亥再也不信任了。上次夺军之时,更是宣之于口。自此以后,尽管朱亥击杀晋鄙,拯救了信陵君,信陵君仍是不信任他。
再有了这事,信陵君所有的不满,所有的不信任全部发作,冲朱亥吼得山响:“你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本公错看你了!你吃里扒外,丧尽天良,做出如此不义之事,本公饶你不得!本公要用你的头颅,祭奠爽儿在天之灵!”
“呛啷”一声响,信陵君拔出佩剑,脸沉似水,阴森可怖,朝朱亥走去,准备杀掉朱亥。
“公,不可。”朱亥是侯赢的至交好友,侯赢当然不能让朱亥有事,忙拉住信陵君。
“滚开!”信陵君飞起一脚,把侯赢踢了一个跟斗,手中剑指在侯赢咽喉上,阴森森的道:“侯赢,这事你也有份,是不是?好啊,本公落魄了,失意了,你们都在算计本公,是不是?好好好,你们都滚,滚得远远的。”
一个人在落魄中会有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更别说眼下的信陵君是怒火中烧,不论是谁,在他眼里都是要背叛他。
“快走。”侯赢冲朱亥喝道。
朱亥虽是早有心理准备,当这一切成为事实时,仍是大感伤心,跪在地上,冲信陵君叩头,道:“公,保重!非朱亥弃公,实是公疑朱亥,朱亥不得不去!”
“咚咚咚!”三声如同闷雷似的叩头声响起,朱亥额头上起了几个大青包,红通通的。
站起身,朱亥飞身上马,一拍马背,疾驰而去。
朱亥这个信陵君的心腹门客,终于在秦异人的离间计下,离开了信陵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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