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也配叫公子?”为首之人冷笑一声。
“我是上将军之子,我不配叫公子,还有谁配叫公子?”项梁梗着脖子分辩。
“哼!”为首之人冷哼一声,右手一伸,如同闪电般,就把项梁擒在手里了,拎了起来,冷冷的道:“项氏转眼即灭,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真不知死活。”
项伯也被擒住了,脸色大变,眼泪汪汪的,就要哭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项梁威逼利诱,道:“你若是放下我,我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嗯,还可以给你们金银珍货。”
小小年纪就懂得威逼利诱之道,算是不错了。
然而,他的心思白费了,为首之人拎着项梁,冲围将上来的项氏武士沉声道:“你们都听好了,项燕拥兵自重,欲要割地称王,分裂大楚江山,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我等奉君上旨意,特来诛杀项氏,与你等无关。你等速速退下。”
“胡说,上将军忠心耿耿,怎会做这等事,必是你等奸人构陷上将军。”项燕很得军心,这些武士对他很是忠诚。
“忠心耿耿?真是笑话!”为首之人冷声道:“项燕手握九十六万大军,更是在淮水这个大楚形胜之地。他就算往昔里忠心,眼下还能有忠心吗?就是你,你还会忠于大楚吗?”
手握九十六万大军,更是在淮水这个形胜之地,真的是自立为王的良机。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当前,要说不动心,还真是有些自欺欺人。
这些项氏武士张大了嘴,无法反驳。
“好在君上有先见之明,早就安插人监视他。这才未能让他阴谋得逞。”为首之人昂头挺胸,道:“只要把项燕的两个儿子请进宫,谅他项燕也不敢乱来。”
一挥手,带着一众人,挟持项梁和项伯而去。
这些项氏武士只能跟着。却是不敢乱动。
来到项氏府门口,这群人飞身上马,就要离去。
“放下公子,不然饶你们不得。”项氏武士还算忠心,冲这群人喝道。
“放?”为首之人握住项梁脖子一扳,项梁一声惨叫,脖子扭成了麻花。
“公子!”项氏武士惊呼一声。飞身来救,已是迟了。
与此同时,项伯也被杀死。
这群人把尸身一扔,一拍马背扬长而去。
这些项氏武士虽然忠心。可是,项梁和项伯已死,令他们心中慌乱,竟然没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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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王宫中。楚考烈王精神恍惚,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
篡国之事,对于楚考烈王的打击太大了。一是因为他老来无子,太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楚国江山。好不容,负刍出生了,他把全部心血倾注在负刍身上,以为可以传承楚国江山。哪里想得到,负刍竟然是春申君的种,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使得他传承楚国江山的希望落空了。
如此一来,楚国江山如何传承,又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二是因为做这事的是春申君,是他最好的朋友,与他一起共过患难的最好朋友。这对楚考烈王的打击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了,因为爱得越深,恨就越切,正是因为春申君是他最好的朋友,背叛了他,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天塌了。
也不知呆坐了几多时间,楚考烈王终于恢复了一点儿生气,大吼道:“黄歇啊黄歇,枉寡人以赤心待你,你竟然胆大妄为,要篡寡人的江山社稷。”
咬牙切齿,吼得山响,如同雷霆轰鸣似的。
“李嫣,你这贱货……”骂了一阵春申君,又骂李嫣。
时间在楚考烈王的大骂中流逝,直到楚考烈王骂得嗓子哑了,这才消停下来。
“君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内侍飞也似的冲进来,远远就尖叫起来了。
“闭嘴!已经不好了,还要你说。寡人的江山差点断送了。”楚考烈王还以为说的是篡国一事,冲内侍大吼。
“君上,不是这事,是大臣闯宫了。”内侍一愣,吓得直朝后退,忙禀明。
“什么?他们好大的狗胆,竟敢闯宫。”楚考烈王一听这话,如同火星掉进裤裆,把他的烧了似的,一蹦老高,道:“好!好!你们也来对付寡人,真以为寡人好欺,是不是?寡人这就杀上几个,看你们还敢不敢轻视寡人!”
这番话咬牙切齿,杀气腾腾,令人生悸。
楚考烈王怒气满胸,大步而去,欲要杀大臣立威。然而,当他见到一众大臣时,他还没有说话,一众大臣就冲他大吼,道:“无道昏君!你丧心病狂,竟然杀害上百大臣,千古未之闻也!”
“什么?杀上百大臣?”楚考烈王如同在听天方夜谭似的,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有你这样的昏君,大楚岂能不亡?吾等罢官。”一众大臣气愤之下,扯下身上的朝服,朝地上一扔,气愤愤的就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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