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德拉科完全没有察觉到大人们的异状,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威克多尔•克鲁姆最后抓住了金色飞贼的英姿。
“要我说,虽然保加利亚队没能得到胜利,但是有克鲁姆的这个精彩表现,他们也不算丢脸了。”德拉科头头是道地说。
“是啊是啊,他最后那个假动作真是太帅了!”哈利兴奋地握拳,“我一定要努力学会那个动作!”
“我说,我们打得很勇敢。”哈利前排不远处一个沉重的声音说。他探头一看,原来是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
“你会说英语!”福吉说,语气非常恼火,“可你让我整天在这里比比划划!”
“嘿,那是很好玩的呀。”保加利亚部长耸耸肩膀,说道。
哈利忍不住笑出声来。
“现在,爱尔兰队的队员在他们吉祥物的陪伴下绕场一周,魁地奇世界杯奖杯被送到了顶层包厢!”巴格曼洪钟般的声音说道。
人们突然被一道耀眼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顶层包厢被神奇般地照亮了,使所有看台的观众都能看见包厢内的情况。所有人眯起眼睛看着入口处,只见两个气喘吁吁的巫师抬着一只很大的金杯进了包厢,把它递给了康奈利•福吉。福吉仍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因为他白白比划了一整天,想让保加利亚人听懂他的话。
保加利亚队员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包厢的两排座位之间,轮番与自己的部长和福吉握手时,巴格曼大声喊出每个人的名字。克鲁姆排在最后,一副很狼狈的样子,血迹斑斑的脸上,两个黑眼圈显得格外醒目。他手里仍然攥着金色飞贼。当巴格曼报出克鲁姆的名字时,整个体育馆给予了他无比热烈的、震耳欲聋的欢呼。
哈利和德拉科一脸狂热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起来找他要签名。但是最终还是在斯内普的冷眼之下垂头丧气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福吉把冠军奖杯颁给随后到来的爱尔兰队后,他们离开了包厢,骑着扫帚绕场一周。
程景严惊讶地发现那个穿斗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而邓布利多一脸虚弱地瘫坐在椅子上,原先挺得笔直的脊背有些佝偻起来,神情前所未有的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以猜测一下老魔王为毛突然这时候越狱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第一代黑魔王的爱人
魁地奇世界杯圆满落幕了。人们开始井然有序地散场。
斯内普和程景严握着魔杖一左一右地走着,凝神静气戒备着四周。而自从穿斗篷的人消失后就仿佛恢复了正常的邓布利多带着还很兴奋地讨论着比赛的精彩细节的两个孩子走在中间,时不时还对他们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但是他这种状态在距离他们的帐篷还有几米的时候立刻变回了那个僵硬的样子。
在颁奖结束后就不见踪影的斗篷人静静地站在帐篷的门前,面朝着他们的方向。
他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众人跟着他停住了脚步。程景严偏过头小声问他:“阿不思,那个人……你认识?”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该死的,他到底是谁?”斯内普不耐烦地问,“阿不思,你的脑子被巨怪吃掉了吗?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仿佛被他惊醒一般,邓布利多又挺直了脊背,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冷冰冰地问,魔杖已经握在了手里。
那个人发出一声低沉浑厚的笑,“因为你哭了啊。”
随后走过来的斯内普和程景严疑惑地面面相觑。两个孩子被他们护在身后,好奇地探出头来。
“格林德沃,你说过不会对英国伸手的,难道你现在已经连一点诚信都没有了吗?”邓布利多仍然冷硬地质问,整个人散发出庞大的魔压。
那个人的声音依然低沉而温柔,“阿不思,英国从来就不是我的目标,我为什么会来,你应该很清楚。”
邓布利多一反往常温和慈祥的样子,湛蓝的眼睛里一片冰冷,“我不清楚,事实上我从没了解过你。”
“呵……”那个人往前踏了一步,毫不理会他直指自己心脏的魔杖,抬手抚上了邓布利多的脸,“不记得了吗?去年的圣诞节,在纽蒙迦德,你哭了。我就是为此而来。”
邓布利多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声音几近崩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英国不欢迎你。”
他身后的两大两小早就震惊得目瞪口呆了。
但是下一刻,更让他们震惊的事来了。那个人毫不费力地推开了邓布利多拿着魔杖的手,把他拥进了怀里。
“放开我!”邓布利多仿佛一下子被引爆了情绪般,激烈地挣扎着,却完全挣不开他的手臂。
程景严和斯内普已经顾不上去想什么“格林德沃”和“纽蒙迦德”了,双双举起魔杖指向了那个人。
“先生,请你放开他!”
“年轻人,不要紧张,”那个人轻松至极地压制着不停挣扎的邓布利多,气定神闲地说,“我只是在安抚我的爱人罢了。”
两个小孩猛地齐齐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好了,阿不思,你没发现你一直没对我用咒语吗?如果你用了咒语也不至于挣不开了啊,”那个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真是的,怎么还是这么爱撒娇呢?”
饶是对他充满戒备,斯内普和程景严还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下一刻齐齐地把表情扭曲成了一个“囧”字。
邓布利多崩溃一般地大喊:“你明知道我——”
“明知道你没办法对我用咒语是么?”那个人低笑着把他拦腰抱起,对那对一脸囧样的夫夫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么,先生们?门口可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斯内普铁青着脸打开了帐篷的门。
然后那个人就轻轻松松地抱着他们不停挣扎的老校长一马当先地走了进去。
斯内普夫夫一脸囧样地带着同样一脸囧样的两个小孩跟了进去,看着那个人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把他们德高望重白头发白胡子的校长按在腿上,动作迅速地给人灌进了一小瓶清澈碧绿的魔药。
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咒语,就看到邓布利多的头发慢慢变成了赤褐色,下巴的胡子也消失了,满是皱纹的脸部皮肤渐渐绷紧,变成了一种光滑紧致白皙的样子,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一百岁似的,完全变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样貌清秀的青年。
邓布利多又剧烈地挣扎起来,“该死的,放开我!你给我喝了什么?”
“青c药剂……”斯内普梦呓般地说着,脸上露出了狂热的表情,死死地盯着被那个格林德沃丢到地上的药瓶。
格林德沃扬手往怀里人的p股上拍了一巴掌,“乖,不要闹了,我们说正事吧!”
邓布利多完全僵住了,像是被石化了一样。
其他人的表现和他如出一辙,仿佛在下一刻就会风化成粉末似的。
格林德沃完全不在意众人看着他的诡异目光,抬手扯下了兜帽,露出了俊美如太阳神一般的脸。
“亲爱的,”他低头在邓布利多耳边说,金色的头发垂落在他的脖颈上,“去年圣诞节你来看我了吧?”
“我没有!”邓布利多不死心地又挣扎起来,白皙的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红得都快冒烟了。
格林德沃又拍了一下他的p股,“还狡辩,嗯?你以为我感觉不到你的魔力波动么?会来看我不就表示你原谅我了么?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吧,不然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别以为我背对着你就不知道哦。”
斯内普和程景严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这状况……他们完全就是大号的电灯泡,只好拉着两小孩走到起居室的另一边,时不时注意一下这边的状况,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而这一边,格林德沃还在r麻兮兮地哄人,“阿不思,我知道你是觉得我们理念不合,可是我都在那里等了你几十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有什么东西能比你重要?”
“我又没有叫你等!”邓布利多梗着脖子说。
“好吧,好吧,是我自己要等的行了吧?本来是打算几年等不到,我就等几十年,几十年等不到我就等到死的,”格林德沃开始用哀兵战术,“我们把过去都放下好吗?我们都这么老了,还能有多少个几十年呢?阿不思,自从圣诞节你来过之后,我就等不下去了,你当时哭得那样伤心,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啊。”
“你别这样……”邓布利多啜泣着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把阿利安娜的死怪在你头上的,是我害你进了纽蒙迦德的,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格林德沃毫不在乎地说:“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啊!你这人就是爱钻牛角尖,你不想承担那份罪责我就帮你担啊,你不希望我当黑魔王,那我就不当好了,你怕我野心不止出来破坏世界和平,我就老老实实呆在纽蒙迦德让你放心,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反正总有一天你会回头的嘛。”
邓布利多死死地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格林德沃安抚地亲吻着他的头发,浑不在意地说, “好了,好了,虽然等得久了一点,不过我现在也等到了嘛,别心疼了啊。”
“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了……”邓布利多抽抽噎噎地说。
“怎么会,我哪舍得怪你啊。”格林德沃抬手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亲爱的,别哭了,你是不是忘了,这里可是还有其他人在哦。”
邓布利多僵住了。
下一刻他仿佛爆发了所有的潜力似的,猛地从格林德沃的怀里跳了出来,布满泪水的脸转向了起居室的另一边,看到了一脸调侃的程景严、一脸尴尬的斯内普、一脸囧然的两个小孩。
“盖勒特•格林德沃!你去死吧!”他怒吼一声,风一般冲向了二楼他的房间。
格林德沃带着一脸宠溺的微笑摊了摊手,对其他人说:“我的阿不思真可爱,不是么?”然后无视众人诡异的表情跟上楼去了。
程景严和斯内普对视了一下。
“呃,西弗,那个人……确实是那个‘盖勒特•格林德沃’?”程景严干巴巴地问。
“你没听到阿不思说吗?!”斯内普的脑子也一片混乱。
德拉科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沉的样子,“果然是这样啊……我曾祖母的画像曾经就这样猜测过来着,但是我们家的人一直以为她在开玩笑……”
哈利兴致勃勃地举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后,兴奋地宣布:“我们学院的女生当中也一直有关于这个课题的研究!”
同为拉文克劳的程景严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听说过?!”
“哎呀,你除了斯内普教授还关心什么呀?”哈利不怕死地说。下一刻他就被蛇王死光狠狠地扫s了好几遍只好把德拉科的一只胳膊扯过来挡住了自己的脸。‘呜呜呜我才不要叫你后妈呢!你对小孩子那么凶!’哈利委委屈屈地想。
“好了,时间很晚了,快去睡觉!”程景严看了看爱人恼羞成怒的脸,识相地把两个孩子赶去睡觉,然后自己也哄着爱人回房去了。
不过他们并没能睡多久。大概一个小时后,营地里陡然响起的尖叫声和哭喊声惊醒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这一对搞定了!大家鼓掌吧!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哈利的伤疤
帐篷的隔音效果算是不错的,但是外面的尖叫哭喊声还是传了进来,可想而知那声音有多大,人群又有多慌张。
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起居室里,经过一番短促的争论后,格林德沃和斯内普出去查看情况了,留下邓布利多和程景严保护孩子们。
两个孩子被帐篷外的尖叫声弄得有些紧张起来,程景严进厨房忙了一会儿,拿出了几杯热巧克力,分给每人一杯。
邓布利多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笑眯眯地说:“孩子们,不用担心,有我们几个大人在没人伤得了你们。”
程景严对他那张年轻的脸还是有点不习惯,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了。他从空间里找出了之前做剩下的炸弹摆在了茶几上,全神戒备地紧盯着帐篷门。
出去探查的两人很快就回来了。
格林德沃一脸轻松,斯内普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这里不能呆了,我们马上用门钥匙回家去。”他急切地说,“严,把东西收好。外面有人发s了黑魔标记,一些黑巫师——很有可能是战后潜伏下来的食死徒——在外面游行,魔法部的人已经去维持秩序了,阿不思现在这样子不适合露面,我们带着两个孩子也不方便。”
程景严点头,“我们先出去,我从外面直接把帐篷收进去。”
他们立刻出了门。程景严在那两老两小惊讶的目光中直接把帐篷收进了空间里,还好帐篷的体积不算大,到底是收进去了,只是他空间里的菜倒是要被压坏很多了。
“严,那是……你的空间袋那么大的?”哈利好奇地问。
“回去再跟你们解释。”程景严直接拿出了通往蜘蛛尾巷的门钥匙,带着众人回了家。
回到蜘蛛尾巷之后,斯内普抢在程景严前面把他的空间解释成了程爸给的中国的空间装备,也就糊弄过去了。程景严在一旁笑而不语,鬼才知道他老爸有什么空间装备呢,至少他从来都没见过。
折腾了这一番,孩子们都累得很了,在程景严的驱赶下马上就回房去睡了。
四个大人留在了客厅里。
“我们得分析一下刚才的事,西弗勒斯,你们出去查看的时候,具体的情形到底是怎么样的?”邓布利多严肃地问。
斯内普沉着脸说:“那些人都穿着斗篷,带食死徒面具,不过应该不全是食死徒,战后剩下的食死徒不会有那么多,我估计那些人不过是情绪太亢奋拿那几个麻瓜营地管理员取乐罢了。哼,总有一些顽固的纯血论支持者盼着重现那个人的统治时代的。”
格林德沃补充道:“黑魔标记出现了两个,但是并不在同一个方向,那些人带着那几个麻瓜游行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一下,应该是临时组织起来的,他们的队伍看起来并不像是有计划的样子。”
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告辞:“我得回去了,具体的情报还要等明天的预言家日报,我再向别人打听一下,明天有消息再通知你们。”说完就跟格林德沃一起幻影移行走了。
“西弗?想什么呢?”看到爱人在发呆,程景严凑过去抱着他问道。
他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在想那些人跟越狱的几个有没有关系。”
“管他有没有关系呢,”程景严笑着说,“反正你也没有那个该死的标记了,只要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找不到你头上,就算真遇到了,我们可还是有那么多武器呢,有我在你怕什么?更何况现在我们这边又多了一个前任黑魔王,胜算就更大了。”
斯内普想到了格林德沃,脸色变得奇怪起来,“那个老蜜蜂居然跟德国的黑魔王……难道他们当年的决战是格林德沃故意输给他的?”
“很有可能哦……”程景严煞有介事地点头,“别管他们了,你饿不饿?距离晚餐到现在已经很久了,我去煮点东西吃吧?”
斯内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用了很大篇幅来描述前一天晚上的恐怖事件。
吃早餐的时候哈利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读:“魔法部惊慌失措……罪犯未被抓获……治安松驰……黑巫师逍遥法外……给国家带来耻辱——哦,听听这段:那些巫师惊慌失措,在树林边屏住呼吸等候消息,希望得到魔法部的安慰,令人遗憾的是,他们大失所望。在黑魔标记出现后不久,一位魔法部官员露面了,宣称没有人受到伤害,但拒绝透露更多情况。究竟他的话是否足以平息那种一小时后从树林里抬出几具尸体的谣传,还有待继续观察。”
他手里的包子掉到了餐桌上。小孩碧绿的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几具尸体?!”
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哈利,你看看记者的署名吧,丽塔•斯基特,哦,她的话怎么能信呢?”
程景严往哈利的碗里添了一勺粥,“哈利!说过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不许看报纸!”
“哦……”哈利乖乖地把报纸放下埋头喝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手捂住了额头,“哎呀,好痛……”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程景严过去拉开他的手一看,他额头那道闪电形的疤痕以r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好痛!严,好痛……”哈利痛得眼泪汪汪的,抬手就要去挠自己的伤疤。
程景严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别挠,让我看看。”他轻轻揉了揉小孩的伤疤,“好点没?”
“唔,还要揉……”小孩可怜兮兮地蹭着他的手。
斯内普站起身跨了过来,拿出魔杖对他施了几个医疗检查的咒语,但是随后却发现检查结果都显示他很健康。
德拉科看着哈利窝在程景严怀里要揉的样子一下子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