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置可否,“那个山长已经被云州府台家的二公子抓回去了,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大约想抓住蒺藜姑娘再处理掉他,不管是他坚持娶了蒺藜,还是将蒺藜送官,恐怕那位山长都逃不掉一死。宫主,我们是否去相救?”
媸妍懒洋洋的,“想不到那个二公子那麽坚持,大约是男人可笑的面子吧。听说那位二公子喜欢娇怯型的,雪菟,你亲自出马,去那位公子身边吹吹枕头风,叫他别玩了。”
这个蒺藜,既像她,又不像她。同样倔强隐忍,可她温吞如水,蒺藜却激烈如火。
雪菟什麽也不问,领命款款告退,扮作小娘子去了。
云英奇道,“宫主,咱们现在不去救那位山长吗?”她虽然嫉恶如仇,对敢於忤逆世俗的有情人却好不羡慕。
“可以救他,却还不是时候。”
☆、(11鲜币)208。蒺藜
过了几天,雪菟的消息传来,二公子已经转移了视线,放弃了娶蒺藜的打算。
而且,由於原本想娶蒺藜,虽然对山长上刑,却没动蒺藜的家人,而现在,却是难免有些迁怒蒺藜的家人了。
媸妍遇见她的时候,蒺藜正处於一生中最绝望最狼狈的时刻。她迷失在林间,却被人蒙上眼睛缚住手脚劫持到一座隐秘的庄院,三人将她撂倒在地,便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媸妍眼神动了动,浑身颤抖,正要上前搭救,却止住了脚步,就那麽僵僵的透过窗子看着远处的她。她那清秀的容貌,绝望的表情,含泪的眸子,被揉捏的变形的浑圆……
媸妍就如同看见了一个若干年前的甘草。
是的,那个女子同四年前的甘草长得肖似极了,就包括那一份倔强都几乎一模一样。这样恶意的事,她经历过太多了。
“宫主……”玉岫最是心软纯良,先看不下去了,“我上去救她吧?”
媸妍却一言未发,只是冷冷的看着屋子里龌龊的画面……
三个锦衣人制住了蒺藜,一人固定住她的手,一人分开她的双脚,她连踢打都不行,只能声嘶力竭的呼救。
只听“啊──”的一声凄惨的哭叫,那变了调的惨声在在场每个女子的身上都划下深深的痕迹,让人心都揪了起来。
“宫主……”云英也受不了了,恨不得阉了那三个,“我看着都难过,早晚要救,为何不现在救了她?”
媸妍心中酸涩,却是硬了心肠,“这位姑娘骨子里执拗难驯,若是现在救了她,她必定会一心系着她的心上人,不肯修习倾城法力。”是的,她再理解不过,就像当初的她一般。而她急需一个帮手,却没有沈玉萝那般耐心等待。
“可是我们救了她,她就算是有了心上人,入我清派修炼也是可以的吧?”胭胭问道。
媸妍摇摇头,“她日後是我的影子,必须归入浊派,不然,怎能像我?没有今天这一劫,她是不会肯放得下的。”
如意欲言又止,意味深长的看了媸妍一眼。
只听男人的嘶吼声越来越大,终於,那个男人彻底发泄了出去,从女子身上退了出来,女子已经不喊了,木然的呆呆躺着,任另一个男子又覆上了她的身体用力耸动,几双大手在她身上肆虐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男子将她彻底y了一遍,才将她抱到了床上,又细心替她盖好了被子,像是有什麽急事落锁离去。
媸妍破门而入,慢慢走到她跟前,“我们来晚了一步,让姑娘受委屈了……”
媸妍看着她l露出来肢体上的青青紫紫,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尤其那张脸是那麽肖似。
蒺藜极为倔强,方才当着恶人不肯发出一声暧昧让他们尽兴,现在却是撑着坐起,看向媸妍,“请求诸位女侠救我离开这里!”
雪菟叹息,看不下去,上前扶了她坐起,为她清理了下身的血水,又为她穿好衣物。
蒺藜恍恍惚惚,抬头看了一眼,仿佛被雪菟能说话似的水润眼睛惊呆了,怔了一下又低下头来,再也看不见表情,不知在想什麽。
她默默想了一会才转向媸妍,大概看得出她有些本事,欲言又止。
还不待媸妍开口,蒺藜已经道,“求恩人能够传授我武艺,我要手刃歹人。”
媸妍点头,“你放心,我会救出你的心上人,也能有办法保你家人安然无恙。但是,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入我浊派修习倾城法力,这门功夫需要借助房中术,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蒺藜恍恍惚惚,身子晃了几晃,狠狠地跪伏下去,“弟子愿意。”
没多久,蒺藜从如意处知道,原来那日强暴她的恶人竟是旧日同窗,还是她的三位结拜兄长,早在她念书时就以为自己动了龙阳之心烦恼不已,现在知晓她的女儿身,又知晓她爱慕山长大人,对她的爱慕和失落混在一起,竟然合谋对她做出了这等事,甚至想要囚禁她一辈子。
媸妍自忖若是自己,她恐怕下不去手料理这三个,可是蒺藜却又与她不同,她竟然手起刀落,结果了那三个“兄长”。
倔强、绝望,一如当年的甘草,却又果断,狠辣──媸妍点头,蒺藜会是一个很好的影子。
她无法不对她好,因为她就像对着一个过去重来的、却又自己做不到的自己。
媸妍方同岳小川演练了一套剑法,气喘吁吁,小川有心陪她玩耍,便打成了平手,岳小川道,“沈玉萝虽然骗你良多,有一节却是不曾骗你:你的根骨是极好的。”
媸妍心中一动,“那你看这套《天启剑诀》如何?”
岳小川叹服,“作为秦老泰斗的成名剑法曾名动一时,跟剑仙门的剑法不相上下,剑仙门的招式讲求飘逸轻灵,适合以剑器、软索为武器;《天启剑诀》不愧是秦泰斗的心血,是以化虚务实为主,若是变上一变,倒是更为适合你的弯刀了。”
他又琢磨了一下,“当今江湖视刀客为草莽,较为出名的也只有几本九环刀法,你内力y柔,你的弯刀自然少不得还要参考剑谱才行。只是这两路并非同宗,空有招式难以发挥威力,除非……”
“除非什麽?”媸妍也起了好奇之心,她当初为了跟田天齐赌气将剑诀偷了出来,如果能物尽其用那再好不过,而且,想到这田天齐的传家秘籍被她发扬光大,她更起了幸灾乐祸之心。
“除非你找到心法。”
而这本剑诀的意义还不仅在此,它让她想起袁彤术师兄救她时的身姿。
如今田单已经遁入空门,田天齐早晚要死,不如由她来将这剑法传承下去好了,既告慰了袁师兄的英魂,也祭奠了田天齐岳丈秦老爷子的心血了。秦先人若是还在,恐怕也必定不愿此秘籍落入那等沽名钓誉之徒手中。
媸妍正思虑间,忽听见鸽子扑簌簌飞来,伸手解开字条,只见上面是如意娟秀的小字:九月十八武林大会,铁砂派、极乐谷、芙蕖门、弑剑阁、甘泉宫……
媸妍挑眉:看来,这二十多个大大小小便是这次没收到邀请的中原帮派了,不管田天齐背後的朝廷是否想要马上对付不肯归顺的门派,这些门派都显得鹤立j群。若不是莲华阁现在没有声名,恐怕也要被盯上了。
她转向岳小川,露出一丝小小坏笑,“你去半途抢一份邀请函来,咱们也去参加武林大会。顺便,再多复制些给这几个门派悄悄送去。对啦,别忘记告诉师姐一声,她最近动作太大,已经被朝廷盯上了。”
☆、(15鲜币)209。如初(h)
岳小川微微皱眉。
媸妍携过他的手,“怎麽了?不高兴?”
岳小川冷清的脸也难得凉薄一回,“我才来与你相会,就打发我出去跑腿,你心头可有一点想我?”他说着脸沈了下来,“若是师父来了,你肯这样才怪。”
媸妍温软了许多,“我敬重师父,自然不敢怠慢,但你与我相当,夫妻之间何必二话?”她这话巧妙,既没说谁不是,又解了小川的心结,她说罢又嗔怪,“再说什麽跑腿不跑腿的,你不愿去就算了。”
岳小川见她作势生气,手臂早已熟练的穿过她的腋下,摸上她的高耸,脸上却还是一派坦荡,“既然劳动千里独行为尊上送信,那也只好烦劳女尊主先把盘缠和打赏送上来吧……”
这一年多来,同他耳鬓厮磨,早已没有隔阂,无人时他越发放肆索要,媸妍心中知道,他其实心底是十分芥蒂她理不清的情事,她闪了个身子,却怎麽都避不开他的魔手,只听他压抑着喘息,道,“别躲,我今日有许多话想同你细说……”他下巴都陷进她颈子里,喟叹,“我实在是想你的紧,阿妍……你可知我心中,有多担心你?”
他似痛苦的倾诉让媸妍心也跟着难过歉疚起来──本来潇洒独行的小川变成这样,从来都是她招惹的罪过。但是他放不下她,她如今亦然将他驻进了心里。
他清冷的脸呈现出迷茫的纠结,一面嗅着她的清甜喘息,一面胡言乱语起来,“阿妍……甘草……我……”
媸妍见他越发混沌,甚至在这夜幕下这样热切的纠缠她,心知他的心已经思虑深重,心知又是感念又是羞恼,转身欲走,却被那人热情似火地打横抱进了就近的亭子里,不觉心跳如鼓,仰起头,怔怔的看着他执意的眸子。
她侧耳贴在他胸前,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不禁恍惚面红更甚。而他的手还不老实的在她不防备的地方上下摸索,像是几个月没开荤的强盗。
不就是上一次被他撞见自己和洛水纠缠了麽?这人外头充君子,其实小心眼,当场不肯走三个人轻车熟路来了一次,把她累的好久不愿见他们,而他事後还要一副吃亏了的模样缠着她变着法子单补回来。
想起这人当初性情,她心知暗叹:他心中还是介意的吧?情爱怎容他人分享呢?她竟迫的他退了许多步。
四角的红纱飘逸翻飞,只朦胧间看见亭子里的人交错相叠,附近的人已经默契退避三舍。
他随手将她搁在桌上,就着石桌上酒壶里的酒饮了一口,迎头扣了下来,含上他朝思暮想的小嘴,不给她机会推拒,而径直将口中美酒渡了过去,然後伸出火热的舌头,在她口中搅弄不停,直到津y相溶,分不出你我,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
媸妍被迫迎接那辛辣的味道,那酒辣的直截又火烧一般,过喉之後,又留下一串後知後觉的甜蜜和苦涩。待她品过来时,人已醉了。
“这酒,我专程带过来的,叫‘如初’,如初……”他呢喃着将她放倒,压在石桌上,看着她眼神不复凌厉淡漠,而重新呈现出迷茫的情欲,认真地有些动容,“小妍,你这一年来实在变化好大……”
媸妍别过脸去,“不要在此处好不好?”
“不是我非要这样,是我发现,你非得被剥的一丝不挂,才能叫我熟悉些。”
他的目光怔怔的,有些怜惜,有些审视,随即俯下,将唇吻烙在她的眼睛上,轻柔的来回吮吻,直到它们被他亲的不再那般失神,回复了仓惶的情欲。
她越来越多风华和神采,原本困於她骨子里的倔强隐忍已经破茧而出,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沈静如水的眼梢流转上摄人的华彩,捎带着褪去了娇怯的自信媚意。
前世不通情事天真的甘露和这世历经情欲坚韧的甘草越来越结合在一起,无害的容貌和千疮百孔的心,长成了一株奇异的罂粟。
她越来越美,美得让人担心难以掌控,有时那摄心的冷意让人觉得危险。
媸妍直直的回视他,叹了口气,“你说的是蒺藜的那件事吧……我就知道你在怨我。”她扭来扭去想翻个身下来,却被他左右固定住,逃避不开。
她忽然想起当初小川也是这般喜欢上倔强又苟活的她,蒺藜又生的一副同她之前一致的面孔,心里竟不知想到些什麽,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声音也越发微弱。
“你是怜惜蒺藜了麽?”
她想着,眼神越发沈下来,“我晓得,你本来就喜欢那种类型的,我……”
岳小川爱极了她这使小性的模样,低头惊奇的亲吻她躲闪的眼睛,怎麽也亲不够,“你想到哪里去了?”说罢又嗤道,“我岂会是那等只认准一张脸的肤浅之人?”他这话含沙s影却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先有那人逆伦在前,倒也不算中伤。
见她还是有些别扭,他才无奈叹道:
“小川是什麽样人你还不知道麽,为了你连原则都不要的人,便是别人都变了心,我也必会护着你到底,这样话以後再别说了。我只怕你越来越能干,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不再需要我了……”他把头埋入她蓬松的发间,贪婪的嗅着馨香的气息。
媸妍突然眼睛有些湿,方觉了自己果真玷污了他一番情谊,这个少年,从一开始对她不屑一顾,到後来强势的拥有,再到现在卑微的祈求,她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声音一哽,“傻瓜!如果我只是为了要利用依赖你做事才爱你,你真的甘心吗?”
她不待他回答,水草般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喉结,啧啧吸吮。
岳小川迷乱的解开她的红纱,坦露出雪白起伏的女体,却又分外清醒,“蒺藜是你的影子,我知道你必有用处。”他用手挟住她一只r尖,俯身热辣辣的含了上去,口齿不清,听在媸妍耳里更是羞怯,“我期望,小妍以後做再多事,也不要变得让人陌生……”
“唔……你……”媸妍一挺胸,r尖儿尖尖的立起来,送入他的热口,直到被他捧起两个r尖,轮番吸啜的不能承受,才眼神散乱空d的看着上空,“我也害怕啊……我会变得……”
不知何时,r尖被他轻轻咬住不放,牙齿在樱果上刮出酥痒入骨的快意,几乎让她颤栗,难耐那过电般的感觉,好半天才能开口吐露。
“其实,我好嫉妒胭胭玉岫她们……”她闭上眼睛,将心思藏起来,放开了自己,被他索爱。
他的唇齿遍布她的全身,不放过任何一处好吃的地方,“我只希望,你不要为了复仇,变成第二个沈玉萝……”
变成第二个沈玉萝吗?媸妍因情欲而涣散起来的眼睛里愈加水样迷茫起来。
岳小川抓住她的手握住自己的分身,牵引着她的小手递到她双腿小花之间,“别太违拗自己,去做有失心愿的事……”说着,就着她的小手往上一推,分身已经没入了进去,沙哑着声音竟一语双关道,“是你的终是你的,不要抗拒它……”
“啊!你……”媸妍双颊泛上妩媚的桃花红,往他分身瞄了一眼,嗔道,“你这坏人,还趁机说教,明明是‘你的’,怎麽又是我的?”
岳小川紧紧地抱着她,一柱到底,开始热情的抽送,“我的就是你的。”他将她牢牢收拢在手臂中像是抱着家传的宝贝,不留一丝空隙,连带着她整个身子都在石桌上动起来,“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的。”
他难得纵情一回,竟是一改平时严肃,可劲翻天的折腾。
他一边说,一边奋力往媸妍身子里钻,分身也格外粗壮起来,就像是要把自己所有都嵌入她的身体。
“呵……”媸妍满足的喟叹了一声,紧紧缠住他的後背,这个永远都是为她考虑最多的男人啊……
“我好爱你──”
她极真心的说出情话,竟然心头挫伤一般痛了起来,令她不由分心去按住心口,迷茫的反思着自己的感情,它已经这般耐不住了麽?
她向来容易辜负感情,因此,她也想知道,她爱上了没有。
她想:如果,如果确定真的爱的无法自已,那她就将蛊解掉。她并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可是心头的挫痛只是片刻,只来得及让她花x里骤然紧缩,便消退了,而随即那翻天覆地的狂风骤雨便席卷了她的意识。
“你爱谁?!”
岳小川抱着媸妍一慌,懊恼怎麽还有不长眼的人乱闯,偏偏两人下身结合的紧紧的,根本无法挪动,只能这样被一览无余,他心中一恼,杀意一闪而过。
飘纱一掀,已经出落得分外精致妖异的美少年走了进来,头上的红绳小辫子因为走得太快而还在弹跳,少年看到眼前的y靡怒火中烧,一把要上去揪扯岳小川本就被扯得松散的衣领,“岳小川,我敬你是个君子,你竟然趁我出去办事跟姐姐偷情?”
“偷情”一出,一对鸳鸯脸都黑了。
☆、(13鲜币)210。蛊镯(h)
岳小川身子一拧躲过了他的手,却因为扭身那奇特的幅度而顶的媸妍失声尖叫出声,内壁好像被他膨胀的头部旋转着刮了一下,竟碰到了她的敏感所在。
“别……不要……”那突兀的娇媚声绵软无力,令人热血冲头。
郎阿里指着岳小川,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不要脸!”
媸妍不堪这样羞愧的暴露,将头埋在岳小川胸膛里,“抱我回去吧……早说不要在这里……”
若是岳洛水来了,岳小川指不定还因着辈分让一让,可是他从来没把这男生女相的小子放在眼里,何况他身无武功,不过会些邪魔外道罢了。
岳小川脸色越发清冷,一想到这小子最初趁人之危和妍儿有了肌肤之亲,他就深觉耻辱,想想也明白大致什麽时机发生的事,现在这样刺激人耳目心情,倒让他终於有了反扳的快意。
他干脆将千衫往媸妍身前一盖,挡住了那浓烈的春意,然後挑衅的看了郎阿里一眼,便作没看见,兀自前後抽动,进出的自如,连着狠狠地弄了几把。
这从来不像是岳小川会干的事,不得不说,他跟在媸妍身边,也变坏了许多。尤其是他终於发现:感情上太过君子从来只有守不住。
“嗯别……”媸妍不由闷哼出声,娇媚入骨,想制止他也是无力。
因着紧张难堪,媸妍花x缩的厉害,让他小腹一热,几乎忘却身边虎视眈眈兴师问罪的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