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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2 / 2)

闷着一肚子气发泄了一通,又觉得此举太过孩子气,苦笑一声,颓然作罢。


尽管心情不爽,时间的脚步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留。第二天一早,太阳依旧从东方缓缓地升了起来。


等我顶着鸟窝似的一头乱发,从床上爬起来,君默言早已走了一个多时辰。


喜儿替我打理了那一头越来越长的秀发,青玉便过来请我去吃早餐。我狐疑地瞄了她一眼,竟不敢尝她递过来的那碗小米粥。


“小姐?”青环疑惑地睇了我一眼,轻声提醒我。


“呃,我没胃口,不吃了。”我狼狈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终于还是很没出息地逃跑了。


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换个花样,把毒下在任何一种食物里来害我呢?这次只是不想让我怀孕,谁知道哪天她一不高兴,会不会不想让我活呢?


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来冒险。


静下心来想想,君默言让我别打草惊蛇,假装不知道补药里面有毒,其实也是有道理的。我,好象的确是错怪了他。


至少,我知道毒在哪里还可以防犯。若是惊动了她,她换了方法,那岂不是草木皆兵,寝食难安?


“小雪姐姐,小别胜新婚哦?”惜瑶盯着我的黑眼圈,轻轻地推着我的肩膀,笑得一脸的促狭。


“小丫头片子懂得些什么?少在那里胡言乱语了。”我睡眠不足,又腹中肌饿,血糖自然下降。血糖一降,脾气自然不好,口气不知不觉便不耐烦起来。


“是哦,我们不懂。”惜瑶拎了一只精美的食盒在我眼前晃动:“自然有懂你的人。”


“有好吃的?快给我。”我正饿得前胸贴后背,见到食物眼睛一亮,倾身过去抢。


“啧,真没见过象你这么能吃的人。”晓筠摇了摇头,撇着嘴轻讽:“也只有昭王爷,不但忍受得了,居然还让人给你送点心。也不怕你吃成个大胖子?”


“这是他送来的?”我拈着那粒蟹黄包,突然有些吃不下去——他早已算准了我不敢在王府吃早餐?


“是啊,都说昭王冷漠,我看传言有误。他对小雪姐姐多好啊?”芷灵双手托腮,眼睛往外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要是我未来的大君有他一半就好了。”


“当然,他可是我的二哥!”惜瑶满脸的自豪与艳羡:“小雪姐姐,你好幸福啊!”


“好,好个p!差点连小命都玩完。”我忍不住低声抱怨:“这种福份,谁喜欢,谁拿去,我不稀罕!”


“啥?小雪姐姐你说什么?”晓筠一脸诧异地瞅了我一眼:“这样都不满足,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而且,我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满意得不得了,行了吧?”我顿觉索然无味,扔下食盒,闷闷地发起呆来。


“请问,这里有个昭王妃吗?”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男生,怯怯地伸了头进来,纳枘地低问。


他长得不算很清秀,一身布衣,漂洗得倒是很干净。看上去,倒不象是坏人——可是,坏人也不会在脸上刻字,是吧?


“你有什么事吗?”我仔细打量他一眼,发觉眼生的很,不由得满腹疑惑——我不认识他,他好象也不认识我,为什么找我?


经过了补药事件,令我的自我保护意识加强了——不敢再冒然与陌生人多所牵连。


“请先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这个人?”男生胆子虽小,性子却很执拗。


“有,她不在。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抢在惜瑶开口以前,淡淡地答复他:“你如果不肯说,那就算了。”


“我是前面君仪客栈里的小二,有位姑娘托我送一封信给希望小学的昭王妃,希望她见信后速去一晤。”小男生被我用话一挤,有些着急,涨红了脸,局促地捏着衣角。


“给我吧。”我微微吁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封信,应该不会吃人。


可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家人在此。认识的人,基本都在眼前。根本没有和谁亲密到靠书信联系,谁会给我写信?


“可是,客人要求把信交到昭王妃手里,旁人不能代收。”小男生捏着那封信,急得鼻尖上都冒汗了。


“哎呀,你真笨,她就是了。”惜瑶性子急,抢了那封信递到我手里:“行了,你可以走了。”


“等等。”晚月轻声叫住他,摸了一锭碎银丢了过去:“辛苦了,拿着去吃酒吧。”


“快看看,写了些什么?”惜瑶忙忙地凑了过来。


忽然想起看过的小说电视里,那些江湖人氏,有许多都是把毒下在信纸上。一经阅读,往往不经意便中了剧毒,等到发现时,已无药可医。


我心中忐忑,瞧着那张薄薄的信封,竟不敢柝开来瞧。


“我来看!”晓筠耐不住,一把抢了过去。


我来不及阻止。她已从中抽了一张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的浅蓝色的彩笺,轻轻展了开来。拧起秀气的眉毛低语:“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没了?”芷灵一脸的茫然:“小雪姐姐,你看懂了没有?”


“我看看。”我伸手小心地捏着那张信纸,入目却是一手清秀淡雅的正楷,看得出,写字的人极力想要隐瞒她的笔迹。除了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诗,竟然真的什么也没有。


会是谁呢?明明素不相识,她凭什么断定我看了这句诗,一定会去见她?难道,她想考我?用一句莫明其妙的诗来让我猜一个哑迷?


我微微拧眉,陷入了苦思。


记忆中的某根弦,突然被接了起来。我的心顿时剧烈地跳了起来会是她吗?应该不会吧!


可是,我想起了林书桐最近的反常,也想起了他的满腹心事,更想起了他大胆而热烈的提议——离开昭王府吧,现在是你最好的机会!


是她吧?连穿越都发生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冷笑——或许,我应该见一见她?!


拒绝了惜瑶和晓筠热情的相陪,我慢慢地顺着长街,拐了好几个弯,问了几处地方,才找到了那间位于街角,名不见经传的名为君仪的小客栈。


掉了漆的老旧招牌,窄窄的门店,拥挤的小巷,散发着一股腐败的味道——很明显,这是一间以下等苦力为接待对象的低档客栈。


此时不到用餐时间,也不是住店的时辰,大厅里只有廖廖几个男子零落地坐着。更显得客栈的破败与凄凉。


见到我地到来,他们显然十分的吃惊口有胆子大的,更是肆无忌惮地盯着我从头到脚地打量。


虽然我的衣着让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出言调戏,但那目光中透出的明显猥黍成份,仍然让我浑身不自在,犹如吞食了一只大苍蝇。


我站在门边踌厨了半晌,始终没有跨进去的勇气——我很怀疑,心目中的那个人会在这种地方呆上哪怕是一秒钟。


“夫人,你来了?”送信的那个小男生一眼瞧到了我,眼睛一亮,颠颠地跑了出来,热情地招呼着我:“那位姑娘在丁字十三号房里等候你多时了呢。”


我拧着眉,在他的指引下快步通过大厅,转向后堂。顺着幽暗的过道,一直往里,直走到走廊的尽头。


“就是这里了。”小男生羞涩地向我点了点头,伸手轻敲了敲门板,发出“叩叩”地轻响。


“谁?”门内传出一道清冷而年轻的声音。


“你的客人到了,客官。”


透过门缝,我感觉到了一道极不友善的冰冷的目光正在省视着我。等待了约一分钟,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


“请进。”


我深吸了一口气,提脚慢慢走了进去。里面的光线出乎意料的暗,仅有的窗子被拉上了窗帘,堵得严严实实。空气沉闷得教人几乎窒息。


我静静地站在门边,等眼睛完仝适应了黑暗,这才举步朝房中的圆桌走过去,慢慢地立定身形,开始搜寻目标。


“你就是苏奏?冒充了我的身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个贱人?”声音从我的背后冷冷地传来,尖酸刻薄得教我意外。却一语道破了她的身份,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不禁暗自好笑:明明是她坚定地抛弃了一切,现在却毫无愧色来指责我鹊占鸠巢?


“林书雁?”我镇定地慢慢掉转身形,目光淡淡地锁定她年轻姣好的面容。


借着极为暗淡的幽光,瞧着眼前这张与我有八分相似的脸。我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她的皮肤极为白皙,大约是常年不见阳光,又或者是因为光线的幽微暗淡,泛着一层淡淡的莹光,散发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纤细苗条的身材襄在一件深色的长裙里,翦水双瞳里s出的是带着明显敌意的倨傲的光芒。


明明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居然会如此相象?


如果不是她脸上的神情太过孤傲和自以为是,与我的风格大相经庭,我们相象的程度可能会更高一点。


老实说,她长得比我美,天生有一种遗世孤立的气质。如果不是说话太过刻薄,我几乎要把她比作莲花了。


“大哥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这么一个俗物,怎么配冒充我?”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地傲慢之姿,以睥睨之态,冷然相讽。


我微微皱眉,时于她屡次提到的“冒充”一词,感到极之不悦。淡淡地一笑:“对不起,我或许暂时顶替了你的身份,可从来也没有刻意去模仿过你。所以,我并没有冒充任何人。”


“你还敢反驳?”林书雁讶然地挑眉:“一个来历不明的,身份不详的下溅女子,公然冒充朝庭大员的亲眷,妄图混淆皇室血脉。难道不怕杀头?”


啧!居然用上威吓的手段?可惜,她用错了方法,我苏秦吃软不吃硬,天生的不信邪。


“书雁月姐如果忘记了的话,请容我提醒你一下。”我冷然一笑,神态轻松:“是你以死相拼在前,你父兄用权相在后,我被无奈,才走上这条替身代嫁之路。如果一定要追究的话,首当其冲的好象应该是林府?”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刁妇,竟然敢威胁我?”林书雁色厉内荏的低喝:“哼!难道我林家堂堂尚书府,还会怕了你区区一个女子不成?”


“怕不怕,总要先试过了再说”我冷然一笑,选了张凳子慢慢地坐了下来,淡淡地道:“看来,你还有很多话要说,不妨坐下来,慢慢讲。”


“哼!我与你有何话好说?”林书雁神态倨傲,满是不屑地抬高了头:“我是要命令你,离开昭王府,有多远滚多远。”


“离开?笑话,请问书雁小姐以什么身份和立场要求我离开?”


我微微一笑,早已料到了她的来意,所以,她说出这番话我并不吃惊。让我吃惊的是,她怎么可以把如此一个无耻的要求,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难道,所谓的出身高贵,真能造就她目空一切的性格?


“凭什么?就凭林书雁三个字。”她昂然一笑,傲慢之极。


“对不起,也许在你看来这三个字还有些份量。”我淡淡一笑,冷冷地回视着她:“可惜,对我来说却一文不值。”


“你不离开?”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先是明显一惊,继面便露出了鄙视的目光:“我就知道,象你这种下贱的丫头,一旦攀上了高枝,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是,我没打算离开。”我平静地直视她的双眸,坦然无惧:“也许这件事情的开始,我处于被动,没有说不的权力。但是,游戏发展到现在,事情已不止牵涉到了林府一家,还包括君默言和我,说得更严重一点,甚至会惊动朝野。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件事情的主动权,还c纵在林府的手中吧?”


“你。。荒谬,不由我们说了算,难道要由你说了算?”林书雁微微有些慌张,茫然而无措地瞧着我。


妄她自称黑雪国第一才女,原来也只是一个持宠而娇,任性妄为的女子。真是可怜复可恨。


“对不起,我的确有此打算。”我冷冷地仰视着她,笑得从容而自信:“不想罪犯欺君,被诛九族的话,你们只能听我的。我如果不打算退出,谁也没办法勉强我。”


“你无耻!”林书雁愤怒地捏紧了拳头:“你这个贪图富贵,忘恩负义,卑鄙无耻。。”


林书雁气得娇躯颤抖,正骂不绝口,猛然“哐当”一声,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我一惊,慌忙扭头瞧去,林书桐满脸铁青,立在门边,浑身的肃杀之气。


“大哥!”林书雁一吓,住了口,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住嘴!”林书桐反手掩上房门,几步走到林书雁的身边,用力握住她的手腕,拿起搁在桌上的面纱胡乱往她头上套,沉声低喝:“你不要命了?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走,跟我回去!”


看着他的到来,听着他的说话,我的心渐渐地沉入谷底,失望似一只虫,慢慢地啃噬着我的心灵。


林书桐,他果然早就知道一切。不,准确地说,是他早有预谋地策划了这一切。


我早应该想到的——在我知道了春红、许妈、丁贵的死时,我就应该猜到了结局。


我一直以为,他之所以要杀这三个人灭口,是为了我的安全,为了掩饰林书雁的死和我的身份。甚至一度为此内疚不已,伤痛欲绝。


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明白,他们的死,不是为了掩饰林书雁的死,恰恰相反,却正是为了掩盖住她仍然活在这个世上的秘密。。


“不,绝不!”林书雁惨白了脸,死命地反抗:“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我不要回到那冷冷清清的地方,不要再独自面对青灯古佛。。”


我一怔,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原来,你一直住在雪峰山的娘娘庙里?”


“是又怎样?你这个无耻的贱人!占据了我的身份,抢走了我的一切!凭什么我的亲人,朋友,丈夫,荣华富贵…通通都属于你这个低贱的女子?凭什么你活得滋润甜美,光明正大?而我却只能长对青灯,躲躲藏藏?凭什么。。”林书雁突然崩溃,神情茫然,面带惊恐,哭得似梨花带雨。


“雁儿,你别说了。”林书桐伸手拥住她抖动的双肩,黯然神伤:“当初是你抛下一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都是你的命,怪不了小雪。”


“不,现在还不晚!”林书雁狂乱地反手握住林书桐的双手,象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纤长的手指深深地掐入他的手背,渗出丝丝的鲜血:“只要换回来就行了!大哥,我错了!我不知道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是我太任性。大哥,你帮帮我,只要让我回来,变回原来的林书雁,嫁给马贼也好,嫁给莽汉也罢,我都愿意!真的,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求你了,大哥!”


我冷眼旁观,心中侧然——她只是一个被现实打击,被寂寞吓坏,对未来充满了恐惧,被宠坏了的娇弱的小女生。我跟她较量,胜了又有什么意义?


“你不会以为,要变回林书雁,简单到只要穿上我的衣服,走出这道门,直接进入昭王府就行了吧?”我心中一软,悠然一叹,缓缓地开了口。


“难道不是?”林书雁不笨,当然听出我的口气有了变化,急切的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瞧着我:“你不就是这样变成林书雁的?”


“事情演变到了今天,要想变回原来的抹书雁,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心中悲苦,淡然一笑:“不错,我顶替你时,简单到只要穿上你的衣服,用上你的名字就行了。可是,你想要回来,就不得不模仿我,冒充我了。否则,你只要一开口,别人就会发现我们的不同。你,谁也瞒不了。”


“小雪,你肯离开君默言?”林书桐眼睛一亮,斯文的脸宠瞬间染上了喜悦的光芒。


“不,我只是要做回自己,”林书雁语带不甘:“为什么却要一辈子冒充一个低贱的女子?”


“你自己考虑清楚,是继续活在黑暗中见不了光,还是用你自己的身份,冒充一个你极为不屑的女子,生活在阳光下?”我偏头避开林书桐,目光微垂,冷然一笑:“而我,也需要时间考虑,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大家都冷静一下吧。”


“考虑?你要考虑多久?不会永远都不答应吧?”林书雁惶然的声音穿过破日的门板,尖利地剌入我的耳膜。


我只觉全身冰凉竟是刺骨的寒冷头也不回,丢下这对兄妹,绝然离开了这间散发着腐败气味的客栈……


不管是当初任性地逃避了自己的义务,现在又任性地反悔的林书雁;还是在利用完我之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要求我离开君默言的林书桐:在这一刻,他们在我眼里已变成了一抹灰暗的影子。


黯淡轻飘得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没有了一丝的份量……


我暗暗唾弃他们的同时,也在冷冷地反省着自身 他们的要求虽然自私了一点,却也算人之常情。


我为什么愤怒?凭什么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


公平地说,今天的一切,的确是沾了林书雁的光。


如果没有她的身份,我不可能这么快拥有一家报馆;我也不可能拥有那一帮可爱又贴心,但却身份“高贵”的朋友;我不可能遇到君默言,更逞论与他产生交集与纠葛……


他们给予了我一切,现在只是想收回去,有什么错?


我为什么要痛苦?为什么要不甘?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来……?


我在嘲笑他们的同时,行为难道就比他们更高尚?我只是一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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