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那个女的跟他没有关系?算了!是否有关系都不重要了,他伤她太深、太重,她没办法原谅他!
我不想跟你走。
最不想听到的回答使易邢侠脸色绷紧,为什么?
别把女人看得太简单了!向包扎的医生道声谢,罗萝甩开易邢侠的手,毅然往航厦出口走去。
到了停车场,一直强忍著不回头的罗萝趁开门入座时往後瞄了一眼。
他没追来!
全身力气在刹那间被抽光了,强打直的身躯也弯曲了。
是爱太浅,所以误会才会这么容易生成,所以他的离开才会这么轻易吗?
光洁的额头置於方向盘上,强忍许久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溃堤了。
尾声
三个月後
日光透过薄纱窗帘,细碎的光晕落在安睡在床上的女子脸上。
沉睡的面容安详,偶尔秀眉轻蹙,似是被梦所扰;偶尔甜笑漾在嘴角,似乎作了甜美好梦。
可惜她的安睡在床头闹钟一指向十的数字时,就被打断了。
闹钟旁的手机响起,一条细长的藕臂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抓起手机。
喂?
罗萝,你回来好不好?在电话另一边哀求的是三个月前将她开除的唐艾柏。
不要。简单俐落、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
自从唐艾柏发现他再也找不到比罗萝更适合的秘书後,就每天准时十点打电话来要求她回去,成了罗萝的免费闹钟。
挂掉电话,罗萝伸了个懒腰,下床梳洗。
失业的这一阵子,她没有去找工作。反正存款至少够她撑上一年,所以她找了财贸相关课程进修,另外还学了画画。
她不试图以忙碌的生活来麻痹自己,忘了失恋的伤痛,反而选择了更接近他的方法,因为她想知道,那痞子般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可学了三个月,答案还是不知道。
虽然没有得到她要的答案,但她却迷上了画画。
当她沉溺於画作之中时,她当真什么都不在意了,眼中看的、脑中想的,都是如何让面前的白布呈现出她想要表现的。
碰触到他的世界,她想他的时间反而变少了,这不知是否可以算是意外的收获。
梳洗完毕,她换上简便的服装,出门上课去。
上午十点半到十二点是画画的课程,下午两点到五点是财贸课程,晚上则复习一天的课程内容,然後在半夜一点时上床睡觉。她觉得她将生活过得很充实。
傍晚上完课後,乔薰打电话来,要罗萝过去吃饭。
关於她跟易邢侠短短的一段爱恋,不管乔薰怎么威利诱,嘴巴一向很紧的罗萝就是不松口,所以乔薰仅能猜测也许他们有发展,但因为易邢侠回美国所以失去了联系。
罗萝!乔薰一开门,立刻兴匆匆地朝罗萝展开手上的报纸,今天晚上有易邢侠的访问耶!
喔。罗萝淡漠地应厂声,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兴趣,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你不看吗?
没兴趣。
是喔!乔薰还以为可以因此挖出一点八卦来呢!谁知罗萝仍是不动如山。访问七点半开始,等等吃完饭顺便看一下好了。
说著,贼兮兮的眼注意著罗萝的反应。
都好。罗萝还是毫无反应。
饭桌上,大夥的话题都集中在易邢侠身上,谈话的内容其实罗萝早就知道了,不外乎他最近在美国开的个展将於下个月来台湾举行,展出的画作内容打破过往的原则,首次公开他的人物画。
不知道他画了谁喔?乔薰的小贼眼还是在罗萝身上打转。
大概就一些老人、小孩吧!罗萝漫不经心地说:画家、摄影师最喜欢的题材。
也对啦!屡次勾引表姊上当不成,乔薰渐渐显得意兴阑珊,遂将话题转到生活上的大小事去。
吃完饭後,罗萝找了个藉口要回家,但乔薰死拉著罗萝,硬要罗萝陪她看访问。
我们都认识的朋友耶!乔薰一脸兴奋地转台,关心一下他的近况是应该的。
关心?罗萝失笑。明明就对易邢侠很感冒的人,为了从她口中挖出八卦,还真是连原则都可以不要了。
访问一开始,是记者在美国展览场地的报导。记者的手往旁边一指,摄影机立刻在後方呈现环状排列的画作上做特写。
不是老人跟小孩耶!乔薰冲上前,脸贴著电视,看不太懂,是女的吧?
易邢侠画图的线条一向简洁俐落,勾出神魂、精神便止笔,得在现场凝神观看方懂意境。
好多张喔!乔薰数了数,有八张耶!
罗萝表面看来神态自若,其实胸腔鼓动得厉害。那些画……是她!
乔薰或许看不出来,但她却在第一眼就知道了。
冷冰冰的脸、有礼的脸、严肃的脸、不予苟同的脸、微笑的脸、激情的脸、生气的脸,最後一张是眸中带泪的脸。
她暗咬著唇,不明白他将她画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记者介绍完其他画作,抓到正与参观者交谈的易邢侠,与他展开一段访问。
易大师过去的画作几乎都与大自然有关,这次会出现人物画是因为什么?记者将麦克风递到易邢侠面前。
易邢侠一脸好奇地敲敲大头麦克风,对著麦克风喊:喂喂!卖库测试,卖库测试。
乔薰满脸黑线地转过头来,这家伙爆冷的!丢脸死了!
罗萝忍俊不住地笑了。
见记者也是脸上三条线,易邢侠爽朗地笑开了,这八张人物画是我的忏悔之作。
电视机面前的罗萝,心整个凝住了。
忏悔?记者眼前立刻一亮,是对画中人物的忏悔吗?
对!
请问你与画中人物发生了什么事,以至於你要画图来表达忏悔之意?
可以给我个特写吗?易邢侠对摄影师勾勾手指头,摄影师立刻将焦点全放在易邢侠脸上。误会了你,我很抱歉,我也知道当时的你不可能原谅我,所以我用我的方式对你表达歉意。现在,我很郑重地再问一次,你愿意来到我的世界吗?
易邢侠说得很真诚,没有一丝虚伪作假,罗萝双手立刻掩住唇,以防惊呼出声。
她曾气恼他为何没追过来,但心里也明白,就算他追过来,她也不会妥协而原谅他。
她铁了的心,他看在眼里,所以这三个月,他没有去非洲画他的动物,他著手个展的事,将她的神态一笔一笔勾勒在画布上。
他用心地看过她的脸,注意过她少到不能再少的脸部表情,所以即使她没在身边,他仍能将她的神韵抓得那么确实。
最後,他透过媒体,透过全世界的眼,昭告他的歉意。
哇!乔薰哇啦哇啦地大喊,感动得起了一身j皮疙瘩,那个人是谁呀……罗萝,你怎么哭了?
乔薰慌忙飞奔向沙发,紧张兮兮地抽了一堆面纸。她从小到大都没看过罗萝掉半滴眼泪耶!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啊?乔薰整颗心都慌了。
没事。罗萝擦掉眼泪,我该走了。
可是还没访问完……
我不看了,我要走了!罗萝迅速起身,离开了乔家。
萤幕上,拿著麦克风的易邢侠说出了最後一句话,我会去接你,别落跑喔!
将自己关进窄窄的车厢,罗萝让眼泪放肆地跌出眼眶。
她以为他们之间在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已经结束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後续。
用力痛哭了一场,彷佛将胸口的积郁全都倾泄光了。
他下个月要来台湾开个展,所以她下个月就可以看到他了?想著,眼泪又忍不住落下。
她下个月就可以看到他了……
手紧抓著胸口的衣裳,那近乎疼痛的感觉是她好想好想他的证明;嘴角不自觉弯起的浅笑,是她仍爱他的证明。
她想,她今晚会有一场好梦。
开心地吐了口大气,轻快地踩下油门,罗萝驱车回家。
自大门口数来第三个空格是罗萝的停车位,她将车子停妥,卸下安全带的同时,突如其来的敲窗声让她吓了一跳。
防备的眼抬起,乍见到个子瘦高、外型俊美的易邢侠时,罗萝整个人都呆掉了。
你去哪了?易邢侠面带微笑地问。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罗萝按下车窗,一脸诧异地问。
易邢侠闻言搔了搔头。她人刚回来,表示晚间新闻的内容她没看到,他的苦心计画好像一开始就踢到了铁板,搞不好她连他要来台开个展的事也不晓得。
我来找你。顿了一下,我下个月在台北开画展。
送邀请卡给我?
罗萝的回应让易邢侠好挫败,可见她真的没看过新闻,也未注意他的消息。他的苦心筹画会变成一场空吗?
易邢侠懊恼的神情全落在罗萝的眼里。
他是真的反省过了,也是真的在忏悔,他是真的爱她啊!罗萝的眼神不禁柔和了起来。
好吧!他就开门见山说了吧!了不起从头开始,再重新追求她一次不就得了?
易邢侠把心一横,我主要的目的是要带你跟我……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带著凉意的柔软给封住了。
他因为太过诧异,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望著脸几乎与他相贴的罗萝。
带我什么?她问,水眸透著俏皮。
带你跟我走!他霍地拉开车门,像饿虎般扑了上去,托起她的小脸蛋,重重地吻住了她。我好想你……好怕你不会原谅我……
其实没那么严重的,不是吗?微颤的手指画著他冒著细碎胡碴的脸。
他来了,如她所愿地来找她、来带她走了!罗萝的胸口澎湃汹涌,眼眶微湿。
不,很严重。易邢侠抓过罗萝的手亲吻著,在飞机上那十几个小时我都无法入眠,脑子里不断想著怎么才能让你愿意原谅我的愚蠢。我想了很久,最後在看到我在台湾为你画的图时,脑中豁然开朗,所以……
你画了我,并在个展展出。
你知道?易邢侠眼中发出闪亮的光辉,所以你被我感动了?
罗萝微笑,从不拐弯抹角的她坦然道:因为我也一直很想你。
久别重逢的恋人双唇再次紧贴。
下来,我要好好抱抱你。易邢侠将罗萝拉下车,紧拥入怀。两具身躯相贴,没有缝隙。
你愿意跟我走吗?易邢侠提著心问。
好。
呜呼!易邢侠开心地又叫又跳,抱著罗萝一阵猛亲。你的钥匙呢?
在这。罗萝将握在手上的钥匙交给易邢侠。
快进屋。易邢侠拉著罗萝就往公寓跑。
急什么?罗萝好笑地看著易邢侠俐落的开门动作。
三个月耶!三只手指头很用力地伸出来,我禁欲三个月了。
等不及罗萝一阶一阶慢慢走,易邢侠索性将她整个人抱起,直冲二楼的房间。
大门才关上,他就迫不及待拉开她身上的衣服。
你没碰过其他女人?他狂野的举动点燃她体内的欲火,乖顺地抬手举腿方便他脱衣。
脑中只有你,其他女人都是南瓜。
南瓜?两人一边拥吻一边互相脱衣。
万圣节有挖d的那种,碰都不想碰!易邢侠的手指勾住罗萝的内k,正要扯下,不料膝盖碰到床沿,两人一块跌在床上。
易邢侠翻过身,位於罗萝上方,自纤颈一路吻下,吻遍她如凝脂般的雪嫩肌肤。麻麻痒痒的感觉,让罗萝不由自主地轻喘,闭眼弓腰,享受著爱抚的甜蜜。
许久不曾碰过的娇躯热情地招呼著他,大手滑过她身体的每一道曲线,热唇也吻过每一寸肌肤。
失而复得的激动让他每一个吻都炽烈不已,滑动的手也特别煽情。
在他身下的女人迅速沾染上属於他的气息,她的每一寸雪肤、每一个细胞,都喜悦地宣示他的所有权。
萝……长指探入湿熟的花径,转动刮弄,蜜汁迅速翻涌,湿润了乾涩的甬道。
她喘著气,两脚抬高夹住他的腰。
想要我吗?吻著耳垂的唇蛊惑著。
要……她密密轻喘。
三个月不见,情欲似乾柴上的烈火,—下子就将她卷入,她无法思考,心里只想著要跟爱人合而为一。
她要他!她很想很想要他!
那我进去罗!欲望早就高涨,只等著女体准备好的那一刻。
嗯!长腰上的纤腿缠得更紧。
他托高她的雪臀,将身下的炽热压进娇嫩的花径。
啊……喜悦的欢愉脱口而出,顺著强力撞击不断扭动纤腰。
你还是那么紧,又紧又熟……健腰加速地前後摆动,一深一浅,刺激著最最敏感的小点,每一下冲刺都刺入花壶最深处。
她狂喜地摇头,狂浪地吟哦,沉沦在做a的欢喜浪潮里。
小小的单人床随著撞击发出声响,汗水与体y混合,弄湿了床单。
全心全意投入的两人,很快就攀上喜悦的高c顶端。
易邢侠喘著气,躺在熟悉的单人床上,抚摸著爱人的l背。
这三个月里,你都在干嘛?
学画。
学画?易邢侠惊喜地重复,这才想起刚刚进屋时,似乎有看到类似画架的东西,只是他太著迷她的身体,无暇注意。怎么想到要学书?
因为想你。罗萝甜甜一笑。
我也好想你。只是在脑中回忆根本是不够的,那摸不著的形象怎么比得上怀中温热的人体?
我知道。看到新闻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好了,休息够了。易邢侠翻身而起,这次我们换个姿势。
你还要来?不是才过了五分钟?
当然。易邢侠将罗萝翻个身,让她趴在床上,三个月耶!我要补回来。
等等……阻止之声还未出口,易邢侠已抬高她的玉臀,c入柔润的花心。啊……强烈的刺激传来,她完全无法言语。
三个月,足足九十二天的空白日子,怎么可能来个一、两次就能满足?今晚的他决定变身一夜七次郎,让他的女人满足到晕厥。
第二回合,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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