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认真的思考起来,半晌,认真说道:“没办法,习惯了。”谢文东仰面而笑,拍着他后背,道:“真是了不起的不良习惯。”后面的姜森忍不住也笑了。三人嘻嘻哈哈走到大门口,左右两位迎宾女郎并不认识他们,点头微笑道:“欢迎光临,三位里面请。”女郎嗓音甜美,娇滴滴的,让人一听如沐浴春风,倍感舒服。不错啊!谢文东暗暗点头,问道:“这个是谁来管?”高强想了想,道:“应该是老肥(李爽)吧。”谢文东笑道:“看来小爽进步不少嘛,知道把低俗的地方装点得高雅一些。”高强摇头,实话实说道:“进步是有的,但这注意十有八九是三眼哥教他的。”
谢文东笑而不语。三人进了大厅,马上有服务生迎上来,满脸笑容道:“三位有什么需要吗?咱们这一楼是旱冰场,二楼是迪厅,三楼是酒吧……”高强摆摆手,打断服务生的长篇,姜森道:“我们去迪厅。”
“好!”服务生点头道:“三位跟我来。”言罢,指引谢文东几人上了二楼。偌大的舞厅至少有三四个篮球场般大小,由于场地过大,显得里面的客人并不多,舞厅内放这柔和的音乐,稀稀拉拉有几对男女在场中慢舞,大部分人都坐在场地周围喝酒聊天。谢文东边走边闲聊,问道:“你这里面积不小,客人可不怎么多啊。”服务生笑呵呵自豪道:“一听就知道你是第一次来咱这!这才哪到哪啊,我们的黄金时间在十二点以后,那时有舞蹈表演,别看现在人不多,到时你要是能在场中找个空位置都算不错了。”谢文东三人对视一笑,要了几瓶酒,找个没人的空位置坐下。正如服务生所说,三人坐了不大一会,陆续不断有客人进场,舞厅的音乐也随之换成动感十足的电子舞,重金属音乐。极付感染力的鼓点震撼到人身体最深处,浑身的血y不自觉的为之。这正是谢文东想要的。酒加上重金属,好象是一支兴奋剂打在身上,每一颗细胞都在跳跃。
心中的y霾一扫而光,谢文东又喝了一大口酒,闭目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这时,他脑袋那些昏睡的思维又活跃起来。那位中央杜姓的高官固然极有权利,但他掌握的只是军权,在中国,是靠政治,靠手段的,只要自己和想办法和政界要员打好关系,那杜庭威的父亲也不足为虑。当然,这并不容易,需要知名度,正面的知名度。也是该到用上喻超的时候了。自己投资了那么多,这位全面负责文东会白道企业的专家也该有所回报了。谢文东心中一步步算计着,每一处细节都在心中逐个演示一遍,把自己当成第三人,边思考边找漏d。这种思考方式他也忘记是从何时开始的,总之很有效果。
只要谢文东的思绪澎湃起来,那世界上没什么事能让他一筹莫展的。他昂起头,仰天一笑,缓缓问道:“你们说,现在杜庭威在干什么?”姜森道:“可能在舒舒服服的喝着美酒,也可能搂着漂亮姑娘在床上,总之他那位大官老爹不会委屈他的。”高强接道:“也可能恨东哥恨得要死。”“是啊!”谢文东道:“凭他父亲的权利,这次杜庭威不会有什么事,不过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再来找我的,他是那种只能让别人受气而别人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的人。下次,他再找上我时候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姜森和高强一惊,忙说道:“东哥,那我们应该小心提防才是!”“提防?”谢文东大笑道:“我正盼望他早点来呢,希望,别让我等得太不耐烦,也不要让我太失望。”他星目闪烁出耀眼的光彩,道:“中央?!呵呵,真是让人期待啊!”
姜森和高强对视一眼,同是微微点点头,这才是他们所熟悉,近乎有些变态的谢文东。
半夜十二点时,迪厅到了真正高c的时候,数名服装整齐的黑衣女郎拥上半人多高的舞台,在dj煽情的言语和快节奏音乐的伴随下,狂跳起来。很快,女郎们的热情带动下面的人群,音响室里的dj更是不甘寂寞,对着麦克风声势力竭的叫喊:“各位朋友站起来,举起你们的手,活动你们的脖子,准备好了吗?跟我一起摇……”
谢文东摇摇头,有些受不了了,他起身道:“这里已经不属于我们了。”姜森环视一圈,放眼看去,具是一条条高伸挥动的手臂,在闪光灯下,如同无数条白蛇在跳舞,他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一些浪费的人。”“浪费什么?”高强不解。“时间,生命!”姜森道。谢文东哈哈一笑,道:“如果没有这些人,我们的钱从哪来,谁来养活我们?!”姜森一想也是,文东会能发展到今天完全是靠这些人的‘鼎立支持’。几人边说边往外走,这时,随着一声惊呼,一条黑影倒在三人面前。高强反应极快,怕有人对谢文东不利,闪身挡在他身前。还没等他站稳,只听旁边座位上穿来骂声:“妈的,你和老子装什么清高?”
谢文东眯眼一瞧,只见右手边的一张圆桌旁坐了六个汉子,舞厅内灯光昏暗,他看不清几人的长相,听说话的口音似乎是南面过来的。扭头再看倒在自己脚下的,是一位不到二十的姑娘,身穿服务生模样的衣服,头发披散,身子支坐在地,一手捂着脸,半天爬不起来。这种事在舞厅、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几乎天天都会发生。谢文东本不想多管闲事,刚要闪身而过,那几人中的一位似乎仍不满意,拍着桌子大呼小叫,叽叽嘎嘎,满口的外语。或许外国人在中国有天生的优越感,或许人们对外国人那种说不出的惧怕和仰慕培养起他们的嚣张气焰,最后那人不依不绕,竟然冲到服务生面前,大庭广众之下劈头盖脸一顿巴掌。和他一起的同伴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一各个笑呵呵的边饮酒边看热闹。
谢文东抬的脚又缩了回去,他转头问高强,道:“强子,几年没用过拳头打架了?”高强苦思,说道:“大概两三年了吧。”
“恩!”谢文东点点头,笑道:“今天有机会练练手法了。”话未说完,猛然一进身,身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笑眯眯道:“你闹够了吧。”那人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人抓住,一楞,扭头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个头不高,微微有些单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正笑呵呵看着自己。他没把学生模样的谢文东放在眼里,哼了一声,用力一甩手臂,哪知对方的手掌如同一把钳子,捞捞扣住他的手腕,未动分毫,反而把他自己痛得一哆嗦,他大声急叫数句。和他一起的同伴见状纷纷起身,向谢文东靠过来。一个身材中等,颧骨高凸的青年大声喝道:“把你的手松开,知道这位是什么人吗?”
高强向前一跨步,接过话,淡淡道:“外国人。”青年转目看向他,怒道:“既然知道是外国人还不让你朋友赶快道歉?不然我报了警,告你们殴打外国人可不是一件小事。”高强面无表情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向前一递,平静道:“你抱吧。”“恩?”青年一惊,他还没见过这样的人,怀疑高强是有是神经有问题,疑道:“你不怕?”高强漠然道:“我怕,我怕你连一个警察都找不来。记住,在这里,我们最大!”说完,毫无预兆的晃身甩出一脚,正蹬在那个外国人肚子上,趁他吃痛弯腰之际,猛一抬膝盖,重重撞在他面门。顿时,外国人惨叫一声,双手捂面,跌倒在地,手指缝中都是血,看样子鼻骨是保不住了。
第九十九章
“呀!”另外五人惊叫一声,撸胳膊,卷袖子,拳脚一起往高强身上招呼。
十分钟后,谢文东三人走出舞厅,手中拿着一条手帕,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随手扔进垃圾桶。姜森活动一下手臂,发出嘎嘎的响声,叹道:“真是好久没这样爽快过了。”谢文东笑道:“以后这样的机会不会少的。”高强木然问道:“东哥是指南洪门?”“没错!”谢文东仰面一叹,说道:“南洪门并非宵小之辈,特别是在南方,势力根深蒂固,非魂组、猛虎帮那些外来帮会可比。”姜森一笑,道:“即使这样,东哥还不是拿下南京,直打到南洪门腹地——上海!”
几人边说话,边走到汽车旁,小弟早看见他们从舞厅里出来,恭敬的将车门拉开。上了车,谢文东摇头道:“之所在南京大败南洪门是因为向问天无暇分身,我和他只不过匆匆交过一次手,严格来说那次应算我输了。”
“东哥,胜负论英雄!”姜森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从气势上要压过南洪门,这对我们来说还是十分有利的。”
谢文东点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回去,和老雷汇合一处,不给向问天缓过气来的机会。”高强听后突然问道:“东哥打算什么时候走?”“越快越好!”谢文东掐指一算,自己出来至少有两个月,这期间南北之争还不知道发生多少事了呢。他深思片刻,说道:“我们准备两天。两天之后,一举南下。”“是不是有些匆忙?”高强不放心道。谢文东哈哈一笑,道:“让老雷和向问天对峙我可不放心,老雷虽机警,但和向问天比起还是不行,我可不希望再在南京和南洪门大开杀戒了。”
回别墅的一路上,武警和安全局的密探到处都是,特别在别墅区的附近,经常有三三两两的陌生人出现,贼眉鼠眼的环视两圈,很快又消失得无影踪。对这些,谢文东嗤之以鼻,现在黄震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彭书林已在开往俄罗斯的火车上。
如果不让没头的苍蝇撞在墙上,他们怎会知道痛呢?谢文东揉着下巴眯眼琢磨起来,灵光一闪,他想起一个人。打个指响,给三眼打电话。三眼现在倒是很闲,和李爽在家中喝酒,突然接到谢文东的电话以为出了什么事,忙站起身问道:“东哥,什么事?”谢文东笑呵呵道:“这次我回来没拜访省长先生,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帮我送些礼物吧。”
“哦!”三眼紧绷的神经轻松下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他哈哈而笑,道:“东哥,平时我们没少‘进贡’,而且能让这老鬼看上眼的东西,一时还真不好找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眼中只能容下两样东西,一样是钞票,一样是女人。”谢文东笑眯眯道,一个人,表面上再怎么风光无限,再怎么逍然洒脱,终究会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只要知道他喜欢什么,那也就相当于掌握了他的软肋。“一针见血!”三眼完全赞同谢文东的说法,他和这位省长打交道的时间要比谢文东还长,他喜欢什么,三眼自然再清楚不过了。“他是一省之长,钱自然已不在话下,我们送多少他都不嫌多,既然这样,”谢文东慢吟吟道:“张哥就帮我给他送去一个漂亮女人吧。现在!”“哦……”三眼一愣神,追问道:“现在就去吗?”
“恩!”谢文东肯定的答应一声,接着,又和三眼小声密语几句。一会,三眼挂断电话,对李爽无奈道:“老肥,这酒喝不下去了。”李爽一听是东哥打来的电话就知道三眼肯定是闲不住了,他悠哉的喝了一口酒,幸灾乐祸道:“唉!同样是人,但命却有天壤之别。有人苦,有人甜;有人忙,有人闲!”
“是啊!”三眼点点头,一把抓起李爽的脖领子抬腿往外走,边走边道:“既然你这么闲,我就发发慈悲,帮你找点事做!”
“别……别啊!”李爽连踢带打,最后牙齿都上阵了,还是没能挣脱三眼的‘铁手’,最后,他终于放弃了,无力道:“三眼哥,你让我穿件衣服行不行啊!”三眼回头一看,好嘛,李爽上身只穿了一件内衣,脚上穿着拖鞋。屋里温度高,李爽是胖人又怕热,时喝酒早把外套毛衣甩飞了。三眼仰面而笑,嘻笑道:“你不是一直埋怨屋里热吗?现在好了,你终于可以凉快了!”
上车之后,三眼正色道:“老肥,你下面的夜总会有没有漂亮妞?”三眼所掌管的龙堂大多已协助新成立的小龙堂去开发新地盘了,在他h市的势力并不多。李爽一听笑了,神秘西西道:“难道东哥是想……可彭玲刚走,东哥就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三眼挥手在李爽头顶狠狠来一记老拳,气道:“你以为东哥和你一样吗?”“那是为什么?”李爽捂着脑袋,不服气的问道。“送礼!”三眼嘿嘿一笑。李爽下面看管的夜总会不下十家,让他找出其中最漂亮的小姐还真把他难住了,想了好一会,他一拍脑袋,说道:“有了!”“是谁?”三眼忙问道。“一个男人一见就挪不眼睛的女人。”
李爽说得这个女人叫舒小眉,正说他所说,她确实是一个能让男人动心的女人。当三眼见了他的时候,有那么一刻,他的心也为之跳动加速。舒小眉不止是漂亮而已,她身上有天生一股媚气,弯弯的杏核眼,即使从你身上轻描淡写的扫过一眼,给人是感觉也如同抛递眉眼一般,不自觉的被其吸引。三眼一拍大腿,笑道:“行了,就她了。别说是省长,就是玉皇大帝见了也得动凡心!”李爽得意道:“那是当然,也就东哥没来,不然,说不准,没准,嘿嘿……”
“不然、说不准、没准怎样?”谢文东不知何时斜靠在门框上,笑呵呵问道。
李爽眼睛瞪得快比上两盏小灯泡,他不敢相信看向三眼,后者拍拍手中的手机,然后肯定的点点头,道:“刚到夜总会时我就打了电话,正巧,东哥也在附近,结果……”李爽木然的转过头,挤出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笑容,说道:“东哥好。”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不好!总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你说我能好吗?”说完,他看向房间最里面,一脸莫名其妙的舒小眉,心中也是赞叹一声,天生尤物!他点头道:“不错!张哥,按我说得做吧。”
“明白!”三眼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钞票放在舒小眉面前,说道:“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做,这些,都是你的。”
“你让我做什么?”舒小眉看了看面前的钞票,都是百元,保守估计起码在万元以上。三眼笑呵呵道:“演一出戏!”
谢文东在迪厅内大打出手,很快引起安全局的注意,等他出来后,一直暗中跟随。本来一开始时谢文东的车是往别墅方向开,后来不知道是何原因,突然改变了方向。负责跟踪的安全局干部觉得事有蹊跷,赶快通知到黄震那里。上次那一回的‘假消息’把安全局害得不轻,黄震在他们办公楼内大发雷霆,怒骂安全局的人是一群白痴。其实军方和安全局是两个部门,黄震权利虽大,也无权指责安全局的不是。但这次安全局确实觉得理亏,把所有的帐都记在谢文东头上,所以这次格外买力,只要找出他窝藏彭书林的证据,那就能让他永远得不到翻身的机会。黄震正在为找不到谢文东下落心慌意乱之际,突然听到有他下落了,顿时来了精神,告诉安全局的人先暗中盯着,他马上带上赶到。
谢文东从夜总会里出来之前,先派出两名机灵的小弟打探一番,看外面有没有军方的人在暗中监视。两名小弟东张西望了半天,没发生有什么异常,向里面急忙招招手。不一会,谢文东领着一群人从大门内出来。安全局的人把车停在离夜总会足有五六十米外的街道尽头,大半身子都缩到车窗以下,只留下几颗小脑袋,拿着夜视望远镜紧张观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看!”其中一人急忙拉了拉旁边人的衣服,小声惊道:“那是谁?”只见谢文东出来不久,后面又跟出一帮人,其中有数人搀扶着一位黑衣蒙面的人,看不清长相,这伙人快步上了另外一辆白色面包车,和谢文东所坐的轿车一起开走了。
“不会是黄震要找的人吧!”那安全局干部喃喃疑声说道。开车的司机一拍脑袋,恍然大晤道:“对啊!我说我们花了这样多的人力,下了这么的力气,把h市翻了个底朝天竟然都找不到彭书林,原来是让谢文东藏在夜总会里,这谁能想到啊,他真是狡猾得可以!”安全局的干部猛然反应过来,一拍司机的脑袋,骂道:“就他妈你聪明!既然知道还不赶快开车追!”
司机心中暗骂,表面的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追了上去。安全局之间的消息之灵通,确实让人另眼相看。一会工夫,在谢文东身后已经有了五六条小尾巴。谢文东多聪明,他哪能没发觉,回头看了看,冷笑道:“看来又是安全局的人,鼻子灵得很嘛!强子,告诉张哥一声,我们分开走。”“好的!”高强打出电话,拨通三眼的手机。
在一处十字路口,两辆汽车突然一左一右,分开而行。这可让后面紧跟的安全局为难了,是跟谢文东还是跟那象极彭书林的人呢。安全局的副局长也在其中,这人四十多岁,身材肥胖,臃肿的大肚子鼓起多高,一张巨大无比的脸上长了一双绿豆大的王八眼,眨动几下,略微想了想,说道:“谢文东不会飞了,跑不了他的,分出一辆车跟着他就行,其他人都给我追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如果跟丢了,后果怎样你们也能想地到,到时别说我这副局没照着你们!”
“知道了!”通过对讲机,这位副局的命令很快传达下去,绝大多数的车咬住那辆白色面包不放。白色面包似乎也发现后面有人跟踪,突然加快了速度,在公路上飞速疾驰,不时擦着公路上其他汽车的车身咆哮而过。“看来对方发现我们了!”那副局挠挠稀不拉几的几跟头发,眼珠一转,发号命令道:“现在所有跟踪的车辆全部撤出,换其他人。”
军令如山倒,这时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顿时,安全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