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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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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时隔一日,谢文东带领一干人等终于起身南下。首先到了t市,这里他自己都数不清来过多少次了,轻车熟路,一下飞机拦了几辆的士赶往北洪门的总部。金鹏的伤早已完全痊愈,只是大病初愈后身体比以前弱了一些,脸上的皱纹也更加深了。谢文东好长时间未见到金鹏,挺想念的,正好借这次送金蓉的机会,和老爷子好好聚聚。


到了总部后,北洪门的人没想到现任掌门大哥突然回来,好一番欢迎。谢文东在总部内没见到金鹏,一打听才知道,老爷子去郊外疗养了。他没有时间耽误在你来我往的应酬中,把一切推给任长风后,自己和金蓉,三眼等人又坐车去往郊外。


金鹏是很知道享受的人,他住的地方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南郊外有一处半天然半人工制造的湖,名为游龙湖。占地不大,水质却清馨异常。湖边不远,一处二层小楼,就是金鹏住的地方。来到这里,让谢文东想起‘小桥,流水,人家’的诗句。虽然宁静,但隐藏在暗中的无数名大汉却瞒不过他的眼睛。不用猜,那一定是北洪门派出来暗中保护老爷子的门中精英。


走到小楼前,他笑呵呵的轻扣木门。片刻工夫,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二十二三岁左右的青年。他虽然算不上少年,却他面带羞涩之气,皮肤光华白净,身材清瘦高佻,一身款式老旧的中山装,给人一种清风吹面的感觉。现在穿中山装的人已不多了,谢文东难免多看了他两眼,很快他就发现青年异于常人之处,他的眼睛。那一双眼睛看似无华,可转动间,时有精光s出,似流星,似闪电,亮得吓人。青年同时也在打量他,见谢文东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白面微红,问道:“你找谁?”


谢文东发觉自己的失态,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找老爷子。”“老爷子?”青年脸上升起一阵茫然之色,下意识的摇头。谢文东见他样子也楞了,疑问道:“难道老爷子不在吗?”青年摇头,接着恍然大悟道:“你找金伯父吧?”谢文东松了口气,点头道:“没错。”青年看了看他身后的一行人,又问道:“那你是谁?”这话我正想问你呢!谢文东心中暗道,这青年叫老爷子伯父,看来关系应该很亲近,但自己又从来没听老爷子提起过这样一人。搞不懂,干脆不去想,一会直接问问老爷子就行了。他展颜道:“我叫谢文东。”“哦?”青年双目一亮,脱口道:“你就是谢文东?”


后面的金蓉实在不耐烦了,探着脑袋排开三眼李爽等人挤上前去,双手叉腰,大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罗罗嗦嗦的,快点让开。”青年扫了一眼嚣张冲天的金蓉,也不动气,身子一侧,笑道:“请近来吧!金伯父在二楼。”


谢文东点头道谢,一揽还在不依不饶的金蓉,走了进去。刚上一半,二人就听见楼上金鹏洪亮的笑声。金蓉一听爷爷的声音,精神一振,甩开谢文东,蹬蹬蹬飞快跑上楼去。二楼的房间内有两位老人,一位不用说,自然是金鹏,另一位,谢文东并不认识。此人七十开外,头发雪白,但面容光滑红润,皱纹极少,和其年龄不相匹配,老者身材魁梧,身高至少在一米九以上,但却丝毫看不出笨重,反而让人感到一股仙风道骨之气。似乎早自己他二人要来,金鹏毫无惊讶之色,用手轻轻扶了扶扑进自己怀中小金蓉的头发,老人心情高兴流露言表,眼睛眯眯着,似乎眼睫毛都在笑,他笑呵呵道:“小蓉蓉又长大了不少啊!”接着,又对站在门外的谢文东道:“文东,快近来坐吧!”“这位就是……”高大老者看着谢文东问金鹏道。


“他就是我的接班人。曲兄觉得如何。”看着金蓉,又看了看谢文东,金鹏面脸的满足之色。


“呵呵!”高大老人轻笑两声,道:“不错。”这时,谢文东缓步走进屋内,先对金鹏深施一礼,接着问道:“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吧。”“大不如前喽!”金鹏笑道。接着,他给众人引见,指了指高大老者,道:“这位……和我们洪门颇有渊源,若按辈分,还在我之上哩!文东,蓉蓉,以后你俩就叫他曲老吧。”高大老者摇头而笑,道:“金老弟莫客气,什么辈分不辈分的,现在已经不讲究这些了。刚才你说羡慕我的逍遥自在,说实话,我倒是挺羡慕你的,有那么漂亮的孙女,还有这么能干的孙女婿,哈哈……”金蓉听后,面颊娇艳欲滴,刚刚抬起的小脑袋又埋进金鹏的怀里,心中却欢喜的不得了。


谢文东听后,没什么表情,他是脸皮厚了,也在意别人怎么去说,而且有金鹏在,他也不好反驳,只是淡淡道:“曲老过奖了。”金鹏眼珠一转,道:“曲兄,你这做长辈的见了后生,多少也得拿点什么出来做见面礼吧!”“哈哈!”高大老者点点金鹏,大笑道:“你啊,每次见你,我就没有不吃亏的时候。”


谢文东对高大老者的身份愈加奇怪,看样子,他和老爷子的关系非比寻常,而且相识时间不短,那他会是谁呢?直接问,过于不礼貌,心念一转,旁敲侧击道:“没有给曲老带来礼物已经是我的不对了,怎好意思再收见面礼呢?只不知曲老家住哪里,晚辈到时在登门拜访。”他很聪明,想通过高大老者的住址而弄明白他的身份。这瞒不过两只‘老狐狸’的眼睛,二人同是一笑,高大老者对金鹏道:“果然如你所说,这小子真是聪明异常,后生可畏啊!”接着,转向谢文东,含笑回答道:“望月阁。”如果任长风未在他面前将过望月阁是什么也就罢了,可现在一听,顿时脑中嗡了一声,惊讶得快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才清醒过来,从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对高大老者仔细打量一番,暗讨真看不出来,这老者竟然是传说中望月阁的人。


谢文东在t市足足停留了五天,这五天时间他可一点没闲着,高大老者并没有携带什么礼物,他所给的见面礼恐怕对谢文东来说比任何东西都有用,都更珍贵。高大老者名叫曲青庭,洪门长老会望月阁中的长老之一,看他样子七十多岁,实则他已不下九十,只是一身内外双修的功夫了得,看起来他的样子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一开始给谢文东等人开门的青年是他的弟子,名叫袁天仲,一身功夫了得,深得曲青庭的真传。金鹏原意想让曲青庭传给谢文东一套功夫,可后者并未应允,他认为谢文东并不适合修炼武艺,虽然骨骼身体都不错,但他没有内功功底,学了也无用,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太过于聪明,一旦入门,凭他的头脑自会投机取巧,自开捷径,其结果,一是成为顶尖的高手,一是会走火入魔,成了废人。他不想冒这个险,而且也没到非让谢文东学武的程度。最后,他只是挑了一套简单实用的灵巧身法传给谢文东,他的本意是让谢文东练习身法时就当锻炼身体了,在真正打斗中并派不上大用场,不是说他传的身法不佳,而是真想学熟练没有两三年的时间下不来。谢文东只是匆匆学了五天,恐怕连皮毛都算不上。不过,这可能是他太小看谢文东了。


五天后,谢文东辞别金鹏和曲青庭,准备赶往上海。见谢文东要走了,金蓉顿时舍不得,非要跟他一起去上海。金鹏和谢文东自然同声反对,在二人的软硬施加下,金蓉还是妥协了。


一个多小时的飞机路程先到了南京,稍做停留,又转车直奔上海。上海,中国经济最发达也最活跃的城市之一,美丽如同明珠。有人说上海是内陆的香港,其实同时到过两地的人会有一致的想法,拥挤异常、弹丸之地的香港哪能和上海相比,从局部看,前者虽繁华,但毕竟面积有限,说玩笑点,即使想跳楼也不能跳得太用力,否则很可能从这楼跳到对面那楼去。上海有香港的优势,也拟补了它的不足之处。


繁华的表面下,又有几人能看见其中隐藏的暗流。东心雷在上海的进展并不顺利,甚至是举步为坚,这里和其他城市不一样,谁都不敢在上海轻易动刀动枪,一个不甚,别说没伤到对方,反而会把自己挤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同时南洪门入主上海已久,势力庞大,根深蒂固,上至政府高官,下至三流混混,无不熟悉。而东心雷刚刚进入上海,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想与向问天抗衡,谈何容易。双方没交过一次手,可下面的弟兄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由被警察抓走十多名,愈加之罪,何患无词,很明显,警察是受了南洪门的暗中指示。到后来,东心雷已不敢贸然进市区,只好在郊外相对偏僻的地方租下一暂时废弃的厂房,地方够大,虽然四面通风,但上海的冬天温暖异常,并无大碍,这次总算找到一处安身之所。


不久,五行兄弟从云南赶来。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受到金三角全面打压,金三角的将军对于南洪门劫货杀人的做法亦是愤慨,他只对老鬼简单道:“以后,我不想再看见类似的情况发生,至于你想怎么做,你就去做好了。”将军的意思老鬼自然明白,他报复的疯狂程度恐怕连谢文东都自叹不如,当他抓狂的时候,那在对方眼中,他确实如厉鬼一样。


有了将军的支持,老鬼的低气也足了,他放出话来,消灭南洪门在云南的势力,如有抵抗者,杀无赦,若有不服者,斩立决。他在云南各地掀起一阵恐怖的血腥旋风,把当地各大黑性质势力吹的人人自危,也把南洪门的势力吹得哭爹喊娘。金三角做事要比南洪门狠得多,也绝的多,不择手段,杀人如草荐。五行兄弟几人刚开始还站在老鬼一边,帮他打击南洪门,到后来,不满老鬼做事不留余地,赶尽杀绝的手法,而且大局已定,即使留下也改变不了什么,几人一商议,干脆去上海,既能帮上老雷的帮,又能等候东哥。五人和老鬼简单迟行后,就这样赶到了上海。东心雷见到五行兄弟,大为欢喜,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说句老实话,他身边确实没有几人可重用,有这五人帮忙,自是如同增添一膀臂。


五行五人刚到上海,气势凌人,和东心雷很快计划出一次暗杀行动。只要杀了向问天,南洪门也就倒了顶梁柱,没有惧怕的了。东心雷来上海也有一段时间,处处受人压制,心中早憋了一口气,听五人的提议后,虽然觉得冒失,可不失为一条结束战争的便捷之路。杀死向问天确实是一条便捷之路,但做起来要比说来难得多。计划的很周密,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上海遍地是眼线耳目的向问天很快得到了消息,他只是笑呵呵的当着一干部下面对本地区分局长说道:“天要下雨,我也没办法。有人想杀我,那就让他就尽管来吧。中国是讲法制的,特别是上海这样的国际化都市,法制应该更严谨。”


第一百一十章


这位分局长听后,擦擦头顶的虚汗,干笑两声,连连称是。向问天虽然年轻,但南洪门在上海的发展年头已久,甚至可以往他上面推三辈,市里一些老领导之所以对他照顾有加,一是他本身确有过人之处,再则也是看他父亲的面子。向问天的身份,这位分局长再了解不过,不管在白在黑,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如果他在自己的地头被人暗杀,那自己也该倒霉了。


东心雷和五行兄弟在市区内南洪门总部附近,暗中苦心一番布置,结果没迎来向问天,反招来了无数警察的围剿。乱战之中,东心雷和五行兄弟落荒而逃,折损手下精锐不下十人,其中还不算被警察抓走的,等跑回郊外的破厂房之后,东心雷灰心了,摇头叹息:“向问天没动一兵一足,自己已落得惨败,这仗还有个打嘛?!”


五行兄弟五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灰头土脸的,没了刚来时的盛气凌人,金眼黯然道:“我们吃亏在于没根基!”


这话被他说到点子上,正因为没有根基,东心雷才处处受挫,处处落人之后。可在一坐陌生的城市打下根基,又是谈何容易,有些人为了这一点花费十年或数十年的时间才做到。东心雷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木子边擦伤口上的血迹边淡然道:“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等什么?”东心雷抬目问道。木子无奈道:“现在除了东哥,还有谁能改变现状,在东哥没来之前,我们最好老实一些,什么都不要做。”他的话虽然让东心雷倍感面热,但无法否定,木子说的是最佳办法。


谢文东到了上海之后,东心雷和‘探花’灵敏,加上一位司机,总共才三人前来接他,见面后亲热的拥抱一番。特别是三眼、李爽、高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东心雷,喜悦之情流露言表。东心雷不愿在市内耽搁太长时间,将众人让上车后,急忙奔向郊外。车中,谢文东看出一点端详,咧嘴一笑,明知顾问道:“这一阵,你们在上海的情况怎么样?”


“哦,这个……”东心雷面红似火,言辞闪烁道:“还过得下去,东哥,我们回去再说吧。”谢文东见他的样子,更是了然于胸,不想太他,点头道:“好,现在你是主,我是客,一切听你的。”“东哥,别开我玩笑了。”东心雷摇头苦笑不已。


到了破旧厂房,院子不大,里面废弃的机械四处摆放,占了大部分空间,厂房内,空荡荡的,墙壁破旧、污垢不堪,空气潮湿,发霉的味道刺鼻。谢文东眉头一皱,环视一圈,问道:“你们就住这种地方?”东心雷叹道:“这还是我毫不容易找到的,但也不能长久,听说此处已经卖给外商,不久人家会来收厂,我们还不知道去哪住呢?上海寸土寸金,想找到一块够大,南洪门又不好s扰的地方,谈何容易。”五行五人从厂房暗处走出来,身上或多或少,还残留着血迹,一见谢文东,几人纷纷施礼,恭敬道:“东哥!”看了看他们的样子,谢文东道:“你们也挂彩了?”


金眼咬牙道:“向问天,太狡猾,而且势力庞大,竟然能控制上海的警方,我们能活着冲出警方重围已实属运气了。”


“哦!”谢文东明白的点点头,眯眼一字一句道:“向问天!”他托着下巴,低头思考着什么,良久,才反应过来,对五行五人歉然一笑,道:“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他一指地面,又道:“这里不适合我们。想和一个人相抗衡,首先不能怕他。我们要对付向问天,就不能躲着他。得在市内找处落脚之地。”“在哪找?”东心雷神经一振,上前问道。


“我怎么知道?”谢文东挑眉一笑,道:“我刚刚到上海,而且第一次来,不去逛上一圈,岂不是错过了上海的美景!?”


上海的夜景一向很漂亮。夜色朦胧,朦胧下一座座高楼大厦挺拔,道路两旁的街灯蜿蜒曲折,霓虹点点,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闪烁连成一片,构成一条城市中的银河。东方明珠亦很漂亮,与其说漂亮,不如说雄伟,亚洲的至高点,蹬上转盘,向下俯看,大半城市就在自己脚下,往来汽车如蚂蚁穿行,让人看后顿时雄心振起,万丈飞扬。万点灯火晃花了谢文东的眼睛,也让他满腔血y为之燃烧。他喜欢挑战,更喜欢征服,将一座最发达的城市踩在脚下,那种美妙的感觉无法言表。他手指缓缓指向立地窗外,在玻璃上慢慢滑动,幽幽道:“国家有国家的法律,黑暗有黑暗的准则,谁强谁就是主宰。我们用什么能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征服!”接着,他微然一笑,笑容如同春来怒放的花朵,从他的眼睛扩散到整个面部,转头问道:“你们想做主宰吗?”他旁边,站有数人,随便挑出一位具是洪门或文东会的巨头。三眼和东心雷身子一抖,特别是后者,零星的斗志顿时又恢复到燎原之势,二人几乎同时说道:“舍我其谁?!”说完,两人楞了,相互看看,仰面大笑。笑声洪亮,引起周围其他游人的阵阵侧目,其中不乏外国人,指指点点。谢文东环视一周,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在他目中的反s,精光闪闪,亮得骇人魂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在人们脸上划过,火辣辣的,顿时,周围五米之内,再无游客。他转过身,面对窗外,淡然道:“其实,向问天不算什么,南洪门也不算什么,我想要的是……”剩下的话未说,用手指了指脚下。


很明显,谢文东想要的是整个上海,他的野心,从来没有小过。“有东哥在,真不知道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李爽豪情万丈,神情飞扬道。的确,谢文东说出的话,很少有没实现的,他做的事,也没有不疯狂的,哪怕他说月亮是方的,众人恐怕也会相信月亮确实是方的。“当然……”谢文东淡笑道:“我们想要上海,必须得先赶跑南洪门。和他们对抗,我们就要有个能立稳脚跟的地方。”“这个……恐怕不容易。”激动归激动,现实却很残酷。东心雷心有余悸,他不是没尽力,而是想在南洪门眼皮底下找一块落脚之地谈何容易。又有谁敢和根深蒂固的南洪门为敌?!


“不容易吗?”谢文东笑了,手扶窗栏,仰望天际,手指轻轻扣打脑袋,半晌,问道:“老雷,你来过上海几次,对上海又了解多少?”“哦,”东心雷顿了顿,摇头道:“以前我并未来过,至于了解嘛,恐怕比东哥强不了多少。”


“恩!”谢文东点点头,笑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做什么呢?首先,得找个上海通来,至少,对上海的各个势力要有一定了解的人。”东心雷恍然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猪头,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呢,他乐道:“东哥,这个交给我吧。”


白牡丹,上海西区一家极具规模的夜总会。一朵巨大而妖艳夺目的白色牡丹花就是它的招牌,牌子左下角还有用霓虹灯围出来的三个大字‘不夜城’。据说白牡丹夜总会在上海已有些念头,甚至可以推到解放前,虽然以前的楼楼房早已拆掉,地方也变了,但招牌未改。只看夜总会门前停放的各种高级轿车不难猜想它生意之兴隆。


近凌晨五点左右,天片开始放亮,白牡丹的客人已基本走光了,稀稀两两的服务生没精打采的清扫地面,打扮或艳丽或清纯的小姐们劳累一宿,呵欠连连,搭伴结伙,准备收工。白燕是白牡丹的老板,看她的样子,好象二十多岁,再仔细看,又好象三十多,或者更大。不是她的模样老,而是从骨子里向外透出一股老练,让人分不清她的年龄。能在上海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一家如此规模庞大豪华的夜总会,足可以值得骄傲,但她的容貌,绝对比这间夜总会更令她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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