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想想觉得有理,也没往心里去,摆手给陆周二人调来十数辆汽车,并细心叮嘱两人小心。
四个轮子总比两条腿跑要快多了。谢文东几人正一路急行,身后隐约传来汽车闷闷的轰鸣声,暗叫不好,不是魂组的杀手追上来了吧。他一拉身旁人,喝道:“有汽车追上来了,快躲到……”他本来还想找地沟,可转头一瞧,他们所在的位置早已过了地沟的尽头,只好改口道:“快躲进路旁的草丛里!”姜森和任长风等人一惊,回头张望,并未看到车辆的踪影,竖起耳朵细听,果然,隐隐中确有马达的转动声。众人暗暗佩服谢文东的耳力,纷纷跳到路旁的草丛内。
不一会工夫,陆寇和周挺的车队遥遥在目,时速将近一百八,在公路上快飘起来。数百米的距离,转瞬间到了眼前。
“嘎吱!”一声,一辆汽车在距离谢文东等人藏身之处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从车内跳出一人,身高体壮,面带墨镜,嘴角挂笑,正是陆寇。下车之后,先是左右望了望,没发现有何异常之处,才弯腰蹲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地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下车,南洪门其他人也不得不停下,看他要做什么。周挺老大不愿意,嘟嘟囔囔走过来,见他木呆呆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在陆寇身旁也蹲下来,看着地面,可除了黄土之外,哪还有其他的东西。他笑道:“地上没有宝,走吧!”“有!”陆寇道。“有?在哪?”“喏!”陆寇向地面一弩嘴。周挺看了半晌,才说道:“除了黄土,我再没看见其他的东西。”
“今天没风,而且阳光明媚,在高速公路上为什么有泥土?显然是刚留下来的,还没有被汽车压过,才能保存得如此完整,但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番,附近并没有行人经过,除非,留下泥土的人一听见我们的汽车声就躲了起来,现在最怕我们、最想躲着我们的,只有谢文东。”陆寇悠然说道。周挺不服气道:“可谢文东等人的身上为什么会带有泥土?”
陆寇无力道:“我不是神仙,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二人说话声不大,但十米开外的谢文东等人还是能清晰可闻。姜森倒吸一口冷气,暗道陆寇这人真厉害啊,虽然他没亲眼看见,但也猜个八九不离十。黄土确实是谢文东和任长风二人留下的,刚才他俩藏身于土下斩杀魂组的杀手,出于匆忙,并没有将身上的泥土打扫干净,刚才二人驻足翘脚观望时,身体舒展,衣服死角携挂的泥土也自然滑落,这个细节连谢文东都没有注意到,偏偏陆寇眼尖得很,而且机警敏锐,马上联想到事情异常之处。姜森服气的暗叹一声,转目看向谢文东,后者也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同时向陆寇的方向挑起大拇指,眨眨眼睛,蚊语细声道:“了不起!”任长风冷然一笑,对方厉不厉害不关他的事,若是敢跨进雷池一步,威胁到自己一方的安危,他必会发出致命一击。狭窄笔直、锋利y森的唐刀缓缓从刀鞘中拔出,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但霎时间,那股无形的杀气蔓延开来。“扑啦啦”躲藏在树上歇息的麻雀似乎感觉到杀气的存在,惊空展翅飞舞。陆寇一惊,吸气,脱口道:“有杀气!”
杀气是无形的,至少常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有长时间在刀枪尖上摸爬滚打的人才能有所觉察。谢文东有时能感觉到,当杀气浓重到威胁自己生命的时候,那种心跳加速、背后冒凉风的感觉愈加强烈。这不是第六感,完全出于先天的本能和后天的磨练。他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以为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才有这种特殊的能力,没想到,现在他又碰上一个和他有同样能力的人,陆寇。谢文东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现已不仅仅是欣赏他了,而是觉得他的存在对自己构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和苍狼给他一样的感觉。“此人若不能为友,只得趁早除掉才是,以除后患!”谢文东心中暗暗合计着。
陆寇在感觉杀气的一瞬间,刀以出现在掌中,周挺和他只有一步之遥,可连他都没看清楚陆寇是如何拔刀的,甚至不清楚他的刀放在身上什么位置。陆寇常说混江湖,混黑道,刀就是命,若是轻易让别人知道自己藏刀之处,那也就等于将命暴露给对方一样。所以,刀藏在他身上什么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陆寇刀尖一指路旁的草丛中,凝声道:“那里有人!”
他话音刚落,周挺一个纵身跃了过去,同时,猛挥出一刀,力量之足,连空气都发出嗡嗡声。“唰!”一排草竿应声而断,断口处整整齐齐,毫无连挂。一刀无果,周挺第二刀已然挥出。“唰!”又一排草竿折断,当他挥出第三刀时,只听得“当啷啷”,火花四溅,周挺仿佛觉得自己这一刀砍在石头上,下意识退后一步。没等他站稳,草丛中折出一道寒光,直奔他胸口。
寒光又疾又狠,快似闪电,毒如蜂针,眨眼间到了周挺的胸前。周挺无奈,不得已又连连急退数步,本以为足可以避开,哪知道寒光如同厉鬼缠身,甩都甩不掉,已到了离他胸口三分的距离。“呀!”周挺惊慌失色,失声而叫,上身后仰,双腿猛一蹬地,急s出去。还没等站稳,只觉得胸口一寒,寒光刺破了他的衣襟,再进一分,就可刺进他的心脏。
“完了!”周挺一闭眼,感觉死神在向自己招手,地狱之门在为自己打开。“当!”又是一声金鸣,格外的刺耳。周挺没有死,在他身边多出一个人,带着墨镜,嘴角挂笑的陆寇。周挺对面还站着一位,一身黑衣,身材修长,英俊不凡,面带桀骜的任长风,手中一把唐刀,五指轻扣,寒光四s,森气人,刀尖微微向下,人站在那里,自然而然散发出清高淡雅之气。如果他手中不是有刀,人们恐怕会以为他是文人墨客,很难想象刚才那道如影随行的寒光是他刺出来的。
“任长风!”陆寇笑问道。“哼,是你家大爷我没错!”任长风看都没看他一眼,仰望天际,老神在在说道。一句话,高雅的风度尽失,也足让众人大跌眼睛的了。谢文东等人知道藏不住了,从草丛中站起来,他摇头苦笑道:“长风如果说话文明一些,不失为一翩翩公子。”姜森笑道:“天性如此,他看他这辈子恐怕是改不了了。”
陆寇看了看任长风身后的谢文东,咧嘴大笑,问道:“看来,我想要谢文东的命,必须要过你这一关喽?”
任长风仰首未动,只是眼皮往下一搭拉,用眼角余光瞄了瞄了对方,傲然斥道:“我出来不是为听你放p的,请准备。”
陆寇被他眼高过顶的神情逗乐了,说道:“很久以前就听说北洪门有个任长风,骄傲的不得了,今天一见,果然……”
任长风并不想给他说完的机会,唐刀似蛇口的毒芯子,直奔陆寇咽喉。“来得好!”陆寇大喝一声,架刀于颈前,手腕一翻,寸半宽的刀身挡在吼前。“当啷”,唐刀的刀尖正刺在陆寇的刀身上,二人各退一步,同时也让任长风的攻势受阻。他表面没什么,暗中却惊讶不已,暗道对方好大的胆量,竟敢用刀身硬接,万一有差,后果不堪设想。陆寇哈哈一笑,抡起二尺长的片刀,直上直下,奔任长风头顶猛劈,同时喝道:“大家别光瞅我一人表演,杀掉谢文东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周挺如梦方醒,暗骂自己怎么被人家那一刀吓傻了不成。老脸一红,挥刀冲向谢文东。后者未动,黑影一闪,他面前站稳一人,冷酷无情的面容,刀削一般的嘴唇,一双漆黑的眼眸黑亮放光,手中倒提着一把开山刀,刀身中空,上刻暗花。“你是谁?”周挺直觉得此人非平常人,开口问道。“高强!”人冷,说话的声音也同样没有一丝温度。“哦!”周挺点点头,笑道:“没听过!”“希望,你不是最后一次听到。”高强小心的在衣袖上擦擦刀身,毫无预兆,突的一刀猛挥出去。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分辨哪是实体,哪是虚影,高强这一刀是他的招牌,不知道此招之下伤了多少人。要不是周挺暗加小心,真差点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刀伤到,即使如此,胸前还是被划开一条口子。这倒好,先是被任长风刺个窟窿,现又被划出一条大口子,周挺的衣服快散架了,他气得脸色涨红,伸手将上身的衣服撕掉,火气上涌,怒吼一声,向高强直s过去。
场中开始了混战,兵对兵,将对将,只有谢文东最轻松安逸,站在一旁,笑眯眯的静观其变。南洪门人多,但谢文东一方却尽是精锐,打在一起,一时间还真难露败迹。纵然有各把人穿过保护网,冲到谢文东近前,亦被他轻松搞定。
正在双方打得你死我活时,远处又传来汽车轰鸣声,周挺一听,心中大喜,高声叫道:“兄弟们,咱们的援兵来……”高强加速一刀,将他下面的话又劈了回去。其实不用他说,场中众人都不是聋子,全都听见了,南洪门弟子精神振奋,打起来虎虎声威。谢文东仰面大笑,说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人来了呢?”“你做梦吧你!”周挺抽空回了一句。“真希望我是在做梦,可惜,不是!”谢文东故意无奈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却异常灿烂。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谢文东没有错,周挺也没有错,事有凑巧,南北洪门的车队恰恰是一起来的。看清楚之后,别说场中众人惊讶,连谢文东和陆寇亦是一楞,暗暗吃惊。南北水火不相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双方明争暗斗数十年,门下弟子伤亡有多少,早已经统计不清楚,特别是谢文东上台后,北洪门一路南下,势如破竹,连挑南洪门八大天王中的四位,直打到其腹地上海,多亏有向问天苦苦支撑,才勉强挽回颓势,南北之争快要达到路人皆知的程度,而偏偏在陆寇和周挺阻杀谢文东这个大好时机时,南北援军却一起来了,而且是同路而行,双方的领jūn_rén 物又都是本门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场中拼死撕杀的人哪个不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带领北洪门的是东心雷,带领南洪门的是向问天。众人停手,目瞪口呆的看着双方各自的车队。
向问天和东心雷的汽车各停道路一边,两人下车后,看清场中的局面亦是一楞,后者哈哈大笑,说道:“不知向兄所指的魂组究竟在哪里?”向问天没有回话,而是走到场中,看了看谢文东,又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陆寇和周挺的身上,二者吓得一缩脖,基本上知道老大要说什么了。果然,向问天淡然问道:“两位,魂组的人呢?你们不是来追杀的吗?”
陆寇苦笑,无奈道:“魂组没追上,结果遇到了谢……谢先生,结果,就动起手来了。”“很好,很好。”向问天连连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头看向东心雷,道:“你听见了?”东心雷冷道:“我不是聋子,贵门天王的话我也听得很清楚,不过,我不得不说一句,向兄你是申明大义的汉子,何为重何为轻你应该比我明白,不管咱们两家的仇怨有多深,毕竟是咱们洪门内部的事,我想,你也没忘记当初老祖宗创建洪门的初衷吧,‘天下乃汉人之天下,哪容夷蛮践踏’!我话到此为止。”
洪门创建于清初,宗旨为反清复明,发展到后期,成了抵抗外强的武装组织。魂组是日本右翼所支持的秘密帮会,来中国的意图自然不用多言,洪门于情于理都应该高举清剿大旗,而南洪门在关键时刻竟然胳膊往外拐,帮魂组拦杀谢文东,东心雷的话旁敲侧击,暗示向问天没有做到自己的本分。向问天叹了口气,只是道句:“受教了!”说完,转身回到车上,招呼也没打一句,调转车头,原路而回。陆寇看看周挺,周挺也在看着陆寇,二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天,默默无语。还是周挺先狠狠一跺脚,接着小声责怨道:“这次真是被你害惨了!”他一拉陆寇的衣角,道:“别在这里站着丢人了,走吧!”
谢文东也没为难二人,笑眯眯的目送他俩上车离开,任长风收刀,不无惋惜道:“可惜,就这样放他俩走了。”
谢文东笑道:“人家老雷都说出那么正气凛然的话,我们还能有何动作吗?”东心雷老脸一红,道:“没办法,被到这份上,话只能这么说了,不然,搞不好又是一场大撕杀,最后还是双方损兵折将,让人家魂组看笑话,有机可乘。”谢文东拍拍东心雷肩膀,说道:“老雷,我并没有怪你,反倒觉得你刚才说得很对,也很有水平,能让向问天亚口无言的,你是第一个!”
汽车已开出老远,北洪门被甩得看不到踪影,周挺还是觉得脸上阵阵发烧,不停埋怨陆寇出得馊主意能害死人,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怎样受天哥的处罚呢!陆寇却一直沉默着,时常在嘴角出现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静,脸色异常y沉,没有反驳一句,也没人知道他是否真听进周挺的话,直到快回到南洪门总部时,才有感而发道:“唉!此机一失,恐怕再难找出能让北洪门瞬间土蹦瓦解的好机会了!”“哧!”周挺一听气笑了,摇头道:“你的话,下回说什么也不会听了,白日梦你自己做就好,别再强拉上我了!”说完,他双眼一闭,不再看陆寇,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魂组在上海突然的出现,而且是大张旗鼓的偷袭,打乱了南北洪门的对局,就好比两个正在下棋对垒到最紧要关头的人,被突如其来的第三者一顿大闹,结果思路全乱了。谢文东正是如此,刚刚拿下了南洪门在上海最大最豪华的赌场,势头正胜,本想一鼓作气,将向问天在上海的势力一个个拔掉,结果魂组现身,让他又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后顾之忧。
回鲜花酒店的路上,前后有无数的车队护送,更有东心雷在前开道,即使如此,谢文东仍然感觉不放心,心情低沉。魂组第一轮偷袭受挫,没再组织新的攻势,似乎已经退缩了,但谢文东等人没有一丝高兴的理由,因为那是用暗组十数条精锐的性命换来了,也是暗组创建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谢文东点着一根烟,沉沉吸上一口,吐出几缕青丝,他摸摸胸口,衣下有包着暗组兄弟断发的手帕,他缓缓问道:“魂组和向问天,南洪门和魂组,谁为重,谁为轻?”
车内其他人明白他的意思,姜森握了握拳,说道:“魂组神出鬼没,而且这次又派出了大批的精英,实力非比往常,隐藏在暗中,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任长风摇头,说道:“攘外必先安内。魂组再强,强不过向问天,魂组势力再庞大,但对我们北洪门并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所以,两者比较起来,还是应该以南洪门为主,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应抓住南洪门士气低落、人员不整的机会,将向问天一举打出上海,这样,南洪门再无屏障,只能龟缩回老家广州,到那时,离南北一统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这可是老爷子一直以来的心愿啊,魂组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任长风说得有他的道理,可立场不同,对事情的看法也不同,他的话听在高强的耳朵里却变得异常刺耳,南北洪门统一于否和他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之所以来上海,不是为帮他北洪门的,而是为追随谢文东,但若是为了统一南北洪门而将东哥的性命都豁出去,高强忍受不了,他冷着一张脸,语气冰冷道:“可你有没有想到魂组的存在对东哥始终是一种无法忽视的威胁。”若是东哥有个好歹,你北洪门还谈什么打垮南洪门?到时能自保现状已实数不错了。后面的话高强忍住没有说,毕竟一起做事这么长时间,还是要给任长风留点面子的。
任长风并没注意到高强的不满,毕竟象他如此骄傲的人注意的只会是他自己,很少有看到别人的时候。他呵呵一笑,说道:“威胁是有的,但我们小心一些,不给魂组留下空子,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高强听后血气上涌,而眼神冷冰如霜,‘啪’的一拍方向盘,一字一顿道:“小心一些?怎么小心?要是刚才坐在第一辆车内的是东哥,后果怎样,我想过没有?!”任长风吓了一跳,没想到高强发这么大的脾气,眨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谢文东怕他尴尬,笑道:“长风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舍魂组而先对付南洪门,恐怕会被道上的人耻笑,向问天能做到先能南北的恩怨抛一边,我们也同样能做到。”他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明朗,想了想又道:“世事变幻莫测,随即而定吧,如果真有大好的机会能一举将向问天踢出上海,哪怕背上再大的骂名,我同样也不会放过的。”后一句到是谢文东的实话。
车内人互相看看,都了解的笑了,谢文东就是这样的人,做事从来不受世俗的束缚,只要他认为可以去做的,那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这些话从来没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一路无事,众人回到鲜花酒店后,具是身心疲惫,谢文东也看出众人精神萎靡不振,叮嘱几句,让大家消息去了。别人可以休息,但他却不行,回到自己房间后,谢文东又将刘波找来,开口第一句就直接问道:“有没有魂组的消息?”刘波为难的摇摇头,似有难言之苦,光抿嘴,不说话。
谢文东白了他一眼,道:“老刘,你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刘波苦笑道:“我只是后悔当初不应该在东哥面前夸下海口。这次,魂组的人隐藏的确实很好,没有露出半点马脚,而且上海不比h市,我们人生地不熟,即使情报网络初有规模,但与h市的比起来,差得太多了,而且……而且我怀疑魂组有可能隐藏在南洪门的势力范围之内,那里是我们最难以接触的地方,动作大了,很容易惊动南洪门,那么,我们好不容易安c进去的眼线就全暴露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得不偿失。”
“哦!”谢文东嘘了口气,背着手在房间内打转,话锋一转,又问道:“现在忠义帮的内部如何?”
“啊?”刘波一楞,本来以为他在考虑魂组的事情,没想到突然又问到了忠义帮,好一会才追上谢文东跳跃性的思维,说道:“还能怎样,就一个字,乱。”正如谢文东所料想的一样,他眯眼道:“怎么个乱法?”“今天,玄子丹一举将博展辉擒下,下面有实力的大头头们人人自危,纷纷聚集人手,以防不备,同时还有不少人想趁机夺权,反正整个帮会就是乱七八糟的一团了。”由于事情发生不久,刘波所知的也不是很详细。谢文东点点头,笑道:“还不够乱,我们应该再加些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