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之后,梅西米提出一个方案,要把法**服改换成蓝灰色或者是青灰色,然而这却立即招来了一阵海啸般的汹涌抗议声。事关陆军荣誉,法国人在换下红军裤这件事情上寸步不让,就跟要他们使用重炮和机枪这种防御性武器一样。陆军的威望看起来再一次岌岌可危了。陆军的捍卫者们宣布,给法**队换上“不光彩的泥巴一样颜色”的军装,那就实现了德雷菲斯分子和共济会分子梦寐以求的愿望。《巴黎回声报》也撰文对此大加批驳,称取消掉“一切鲜明的色彩,一切使士兵仪容生机勃勃的条件,都是违背法国人的爱美观念和jūn_duì 职能的”。一位名为艾迪安的前陆军部长在议会意见听取会上更是大声疾呼:“取消红裤子?那绝对不行,红裤子便是法兰西!”
在法国举国一致的毫不动摇的反对浪潮中,孤掌难鸣的梅西米,只得被迫将更换军服的计划束之高阁。而这也自然遭致了极其惨痛的后果。身着所有颜色中最显眼的一种的法军官兵,其隐蔽系数几乎为负;德军只要看到远方有晃动的红色或是蓝色出现,那么瞄准开一枪便绝对没错!无数法军连德jūn_rén 在何方都没有看到,就为他们“生机勃勃的仪容”而稀里糊涂地去见了上帝。
在“冲动”理念的熏陶下,法军的步兵战法、武器装备、作战指挥和人文观念全部都遭到了畸形化的嬗变;而当这些因素全部糅合到一起,便完全是一副空前悲剧的境况了。如果不是朗勒扎克审时度势转为防御,在两天后又当机立断下令撤退的话,第二个色当战役必将上演。然而饶是如此,法军在半个月的战斗中仍是累计损失了一个大集团军的兵力,并在朝后方仓皇撤退。
5月24日,随着法军开始将大量原本驻扎在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的部队,调往中路和北翼去填补之前的损失缺口,位于最南端的德国第六、七集团军也展开了全面反攻。在此前的战斗里,该部约四个军二十万人的德军一直处于防守状态,总体损失在德国诸军中最小;面对已被严重削弱的眼前之敌,鲁普雷希特的攻势如同闪电雷霆,法军在阿尔萨斯的正面战场上又是到处告急。在重炮的支援下,德军开始逐步收复此前被法军所攻占的领土,而他们所付出和代价和法军之前为夺取这些土地而付出的惨重伤亡又有着天壤之别,
列日和制造工业、博里纳日的煤炭储备,布里埃的海量铁矿、里尔的工厂企业,山川河流、铁路农业……德军在三个星期的战争里,用手中的利剑犁取了难以计数的财富收益。位于科布伦茨行宫中的德皇威廉,此刻已是无限自信。德军面前只不过是些残兵败将,施利芬的才华业已得到最完美的证实,他的帝国已经稳操胜券。用不了多久,德国的红白黑三色铁十字旗就能飘扬在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上空,而他威廉也将成为克成祖父未竟弘业的绝世帝主!
而面对这一形势,为这场灾难应该付全责的霞飞竟不可思议的泰然自若,毫不内疚。在他心中,自己所制定的第17号计划依旧是无比正确,只是由于计划的执行者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这才使得作战功败垂成。虽然部分法军指挥官的确需要为边境战役的溃败负责,但霸道威严的霞飞却是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还是无情的扩大了被降职、撵离的军官名单。
阿登山林中损失了大部兵力的吕夫被霞飞免职并勒令退役,颇富韬略的他自此再没有返回jūn_duì 。擅自从比利时南部撤退的朗勒扎克同样被撵离了第五集团军司令的职务,在后方担任闲职,直到福煦接替霞飞就任法军总司令后才被重新起用。大量在先前的战斗中表现得不够坚忍果勇的将、校级军官也都被牵涉其中。把自己的责任一股脑全推到别人身上去的霞飞,此刻又不可思议的恢复了他那对自己、对法国宛若白玉一样无暇的信心。
在霞飞看来,自己虽然暂时受挫,但却并没有失去战胜德国的机会。后方的部队正在不停地动员集结,大量来自殖民地的炮灰部队也正通过地中海航线抵达土伦或是马赛。最为关键的是,法国在东方还有一个庞然大物作为盟友,而这正是法国举国上下敢于回绝德国最后通牒的信心来源。根据来自圣彼得堡的电报显示,此时的俄国压路机,已然向东普鲁士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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