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内。
如今营地中空荡荡的,很少看到将士。因为这段时间,抬出去了很多的将士。事实上这些士兵,已经暂时安置在了营地的周边,使得士兵分散开来,不至于都拥挤在营地中。
同时,也是作为伏兵。
中军大帐内。
李靖如今悠哉悠哉的坐在主位上,正在看书。他这段时间的日子,可谓是颇为轻松。因为军中士兵的疫病,已经全部得到了根治,再也没有士兵患病了。之所以还保留了一部分士兵留在原来患病的区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而且即便是如此,那原本隔离士兵的区域内,所有一切都是经过处理的。
全部煮沸消毒。
亦或是直接焚烧掉。
在李靖看书时,却是李承乾进入了。李承乾在jūn_duì 中,几乎是不插手军务的,只是在学习李靖的用兵之法,学习李靖的行军布阵。
这是他的机会。
李承乾和李世民不同。
李世民年轻时,天下大乱,战事无数,举目望去尽皆是烽烟。李世民经历的战事,多不胜数,所以历练了李世民。可是李承乾出生后,他自小不懂事,没有经历过困难时期,没有经历过战事,等到他稍稍懂事儿了,大唐已经平定,战事已经消弭,没有机会上战场。
一个上过战场的皇帝,和不曾真正经历过战场的人,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所以李承乾参加了战事。
这也是李世民安排来的目的。
让李承乾体会战场的不容易,也体会到战场上的残酷。
李靖见李承乾来了,立刻就站起身,行礼道:“太子!”
李承乾还礼,道:“卫国公不必多礼,这是jūn_duì 中,没有太子的君臣之别,只有将领的上下之分。卫国公是主帅,自当以卫国公为主。”
李靖笑着应下,却是没当真,摆手让李承乾坐下来,便说道:“太子今日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李承乾说道:“卫国公,我今日来,是为了和吐蕃的战事。时至今日,我们已经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吐蕃方面,却还没有发起进攻,是否是不敢来啊!亦或者,吐蕃方面,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计划,所以不愿意来。”
李靖微笑道:“太子,这一战不到最后,不能妄下论断。尤其我们如今,只需要等一等即可,多等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影响。更何况,我们所做的事情,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破绽,所以我相信,吐蕃会入彀的。”
顿了顿,李靖继续道:“太子,一场战事,或者说涉及到其余的事情,都需要有耐心。因为很多时候,耐心是取胜的关键。凡事急躁的,都率先被拿下了。战事如此,做人如此,做官其实也是如此。”
这便是涉及到提点了。
也就是李靖看李承乾是真心不错,所以才有了这番话。
李承乾郑重道:“卫国公教诲,承乾铭记于心。同样的话语,先生也曾提点过,只是当时的我,虽说听进去了,可涉及到做事时,却是忘记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李靖喃喃着这句话,赞道:“太子的这一句话,真是经典。太子能有这样的认识,即便是老夫年轻时,在太子的这个年龄时,也做不到这般。”
李承乾道:“卫国公谬赞了,这番话不是我说的,是先生说的。也就是先生平日里和我交谈,提点我的时候说了这句话,我记下了。”
李靖正色道:“说起来,王灿这小子的年纪,明明不大。可偏偏王灿所展现出来的,那真是让人意外。一个年轻小子,却宛如老妖怪一样,不论是学识,亦或是实力,还是其他的杂学,尤其军中的武器,大唐的诸多种子,都是王灿给予的。唉,老夫是看不透这小子的。”
李承乾笑道:“先生的确是学究天人。”
李靖正色道:“真要论一论王灿的功绩,不说其他,单说他拿出来的武器,就足以媲美五百年一出的圣人。再加上给予的种子活人无数,使得万千的百姓免于饥饿,那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这小子年纪轻轻,做了无数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李承乾道:“卫国公所言甚是。”
对王灿,李承乾是无限的敬仰,因为到如今为止,李承乾都不清楚王灿的底线在哪里。不论是做什么事情,王灿都是犹有余力。
就说此前金巴布来挑衅。
金巴布的厉害,不论是李靖,亦或是李承乾,还是军中上下,都是有目共睹的。普济、玄照实力都是很强的人,可是普济、玄照尊王灿为主,听从王灿的命令。而金巴布在王灿的面前,也是一个照面就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