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
贾龙听了赵韪的话,心中怒气升腾,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赵韪。
然而,他身负王灿的重任,只能忍气吞声。
“啪!”刘焉听了赵韪的话,干枯瘦弱的手一掌拍在案桌上,大喝道:“孤坐镇成都,谁敢生事,难道孤的战刀不锋利吗?”
赵韪笑说道:“主公坐镇成都,当然能够震慑宵小,使其不敢轻举妄动。然而,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万金之躯,身负益州百姓的安危,一旦主公受到惊吓,或者是被反贼刺杀,岂不是让益州动荡,百姓不安么?故此,韪肯定主公留下精锐之师镇守成都,震慑宵小,保护主公安危。”
刘焉听了后,脸上的怒色稍缓,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很显然,赵韪的话说到刘焉的心坎儿上了。
刘焉垂垂老矣,已经是半截身体都进入棺材的人,更加看重身后事。
若是临死前,还被趁机叛乱的大族惊吓,岂不是影响他一世的英明。不过,他已经命令张鲁和张修率领精锐之师攻打汉中,刘焉贵为皇室宗亲,担任过太常、宗正、刺史等官职,一言九鼎,又不好意思反悔,故而脸上神色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鲁心思灵透,见刘焉的神情,明白带精锐之师攻打王灿的打算落空了。
他恨恨的望了眼赵韪,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连续两次都是赵韪破坏他的好事,这厮就是一根搅屎棍,在益州胡搅蛮缠。前段时间屠戮了十多家益州大族还不够,还想要留下精锐之师镇守成都,分明是想找借口铲除益州大族,击败大厅中属于益州大族阵营的官员。
张鲁没有犹豫,站出来拱手说道:“主公,卑职愿率领一支精锐之师攻打汉中,替主公平定汉中,擒拿王灿。鲁所需兵力不多,只需要精兵六千,步兵三万,同时保证粮草充足,除此之外,别无他求,请主公成全。”
刘焉见张鲁主动削减士兵,高兴地说道:“好,孤给你六千精兵,步兵三万!”
张鲁大喜,拜谢道:“多谢主公!”
刘焉摆摆手,道:“去吧,孤在成都给你摆好接风宴,等你得胜归来。”
“哼,我才不会回来了。”张鲁心中冷笑,有了六千精兵,三万步兵,再灭掉王灿几千士兵,他就能够收拢更多的士兵。到时候他占据汉中,即使刘焉派兵来攻打,他只需要切断益州前往汉中的道路,就能御敌于国门之外,无须担忧。
张鲁和张修一起离开大厅,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刘焉望了眼贾龙,问道:“谦德,任岐是否已经返回犍为了?”
贾龙恭敬的说道:“回禀主公,任岐昨日已经返回犍为。”
刘焉点点头,问道:“这一次突然把任岐调回成都,让他出使汉中,任岐可有怨言?说完后,刘焉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厉芒。
他已经是接近暮年的岁数了,心中想的是能够平安度过晚年,以及为子孙后代打好基石,不能等他去世,儿子继承汉中的时候,出现主弱臣强的局面。因此,刘焉才会让赵韪屠戮了十多家益州的大族豪绅。
贾龙听了刘焉的话,心中发冷,说道:“主公,任岐虽然对突然调回成为感到错愕不理解,但只要是主公的命令,任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咬牙往前冲。任岐替主公牧守一方,就是主公手中的宝剑,剑锋所指,任岐不敢不从。”
“好,好,说得好!”
刘焉听了后,大笑道:“孤是益州牧,统帅益州,兵锋所向,谁敢不从。”
顿了顿,刘焉森冷的说道:“王灿桀骜不驯,不听调令,孤一定要好好地教训王灿。”
贾龙听了后,说道:“王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主公大军兵临城下,汉中势若累卵,王灿和主公抵抗,只能覆灭,别无它途。”
刘焉笑了笑,眼中闪现的杀机这才隐去,
赵韪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贾龙也学会拍马屁了么?
可惜,没能杀死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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