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文士走进来,神色恭敬,拱手道:“将军,刚刚得到斥侯传回消息,严颜率领大军北上,距离营地的方向只有十里的距离。”
“嘶嘶!”泠苞猛地倒抽一口凉气,说道:“再探消息!”
严颜领兵来犯,对于泠苞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弄不好,泠苞麾下的一万余大军都要留在巴川,无法返回成都。
“诺!”
青衣文士拱手抱拳,转身离开。
半个时辰后,青衣文士再一次返回营帐内,拱手说道:“将军,严颜领兵在营地外五里处安营扎寨,停留下来。更重要的是,严颜驻扎的地方非常重要,是我们撤往成都的必经之地,若是将军领兵后撤,势必要和严颜打一场硬战,只有打败严颜,才有生路。”
泠苞摆摆手,将青衣文士打发。
邓贤见此,说道:“将军,严颜堵住去路,又当如何?”
泠苞神情凝重,道:“严颜可不比邓正这老狐狸,严颜更年轻,而且文武兼备,武艺极高,单是严颜一人,就能够轻松地斩杀我们两人。只要有严颜领兵驻扎,我们就无法返回成都。诶,早知如此,就不该和邓正较量,现在后路被严颜截断,前方又有邓正率领的大军死追不放,可谓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令人头疼啊!”
泠苞刚刚说完,营帐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士兵奔跑进来,喊道:“报!”
语气急促,透出一股慌张,而且看士兵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又发生了大事。泠苞见士兵慌忙的模样,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遇到什么事情,仔细的说清楚?”
士兵说道:“将军,严颜带着一名随从,孤身来到营地,现在正在营寨外等候。”
“什么?严颜来了?”
泠苞猛然从坐席上站起来,神色大变。
“呼呼……”泠苞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内心浮躁的心情,猛地伸手抓起放在案桌旁边的战刀,挂在腰间,说道:“邓贤,走,随我去看看。”说话的时候,泠苞迈开步子,就往营帐外走去。
邓贤摁住刀柄,也快速跟随泠苞出了营帐,往营寨外走去。
泠苞和邓贤来到营寨门口,放眼看去,只见严颜身穿一件黑色长袍,外罩一件皮袄子,并没有穿铠甲,戴头盔。
严颜身后,严直肃然站立,拿着严颜随身携带的大环刀,跟在严颜身后。
“严颜,背主之贼,来此作甚?”
泠苞来到营寨外,突然大喝一声。
他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铿锵一声拔出腰间战刀,对准了严颜。周围士兵见此,也都是手持长矛,死死的盯着严颜。
只要泠苞一句话,士兵们就会冲上去斩杀严颜。
严颜微微一笑,说道:“泠将军,今日严某为你而来,莫非将军让严某在这里说话?”
“请!”
泠苞见严颜丝毫不惧,嘴角抽搐两下,旋即将手中的战刀入鞘。他并没有下令杀死严颜,反而一摆手,将严颜迎入营寨。
严颜大笑两声,摆手道:“请!”
两人联袂进入营寨,严颜更是昂首阔步,大步行走。
周围的士兵望见严颜谈笑风生,面不改色,都露出钦佩的神情。
似严颜这样单独一个人就敢冲入敌军营寨的人,可真是不多,而且严颜作为一军主将,却深入益州军营寨,已经是以身犯险,一旦泠苞下令围杀严颜,纵然严颜武艺高强,也难以摆脱益州军围杀,最终只能是饮恨收场。
当然,事情本就需要分别对待。
不同的情况,有不一样的处理方式。严颜孤身进入泠苞营寨中,是权衡考虑后,才下定决心。
严颜曾经和泠苞有过交集,了解泠苞的为人,而且严颜曾经也是益州军的一员大将,有了这层关系,严颜才敢孤身入虎穴。换做是王灿,恐怕刚刚入营,就被疯涌上来的士兵包围,而不是像严颜这样,还能够轻轻松松的进入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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