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郅目光森冷,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说道:“黄忠,把站在你身边的人交出来,本少爷既往不咎,也不追究今日黄叙犯的错。”
黄叙听见黄郅直呼黄忠的名字,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愤怒不已,大吼道:“黄郅,你目无尊长,欺凌弱小,你扪心自问,做的哪一件事情是对的?哪一件事无愧于良心?先前我并没有惹你,你却让人打我,这是什么道理,我何错之有?”
黄郅掸了掸衣衫,笑道:“我说你有错,你就有错。”
黄舞蝶见黄郅嚣张无比,娇声喝道:“黄郅,你父亲和我爹爹好歹是表亲,爹地是你的叔父,你怎的如此无礼?”
“表亲?嘿嘿,时隔几代,哪还有什么表亲。”黄郅桀桀冷笑,说道:“要我尊重黄忠,也可以,你嫁给我做我的女人,我就喊他一声‘岳父’,舞蝶妹妹,你看可好?”黄郅环视站在周围的十多个家丁一眼,脸上带着骄傲的表情。
这些家丁,就是黄郅的底气。而且,黄郅笃定黄忠不敢动手。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带人闯到黄忠家里,狂妄嚣张。
“我杀了你!”
黄叙大吼一声,立刻就要朝黄郅冲去。
他神色狰狞,怒吼道:“黄郅,你口无遮拦,我今日定要撕了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欺负爹爹和小妹。”话音落下,黄叙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就感觉一只铁索般的手牢牢摁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无法继续往前冲。
黄叙回头看去,见黄忠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动手。
黄忠摁住黄叙的肩膀,说道:“郅少爷,我今日有贵客临们,你带人离开吧。”
“哈哈哈……”
黄郅朗声大笑,说道:“黄忠,你脑子糊涂了,你不过是看守城门的校尉,也敢对我这么说话。哼,我爹就快要回来了,等我爹回来后,一定要将此事禀报爹爹,说你包庇打我的人,到时候,你们全家都得滚出黄家村。”
黄忠站在黄叙身前面,鼻息咻咻,脸色非常难看。
他握紧了拳头,旋即又松开。
黄叙和黄舞蝶望着黄郅,脸上露出愤愤的神情。两人都准备冲上去痛扁黄郅,却被黄忠阻拦。这时候,黄忠的妻子黄氏从草庐中走出来,黄氏长相平凡,相貌平平,穿着一件粗布麻衣,多年的苦难使得这个女人双鬓已经有了风霜之色。
黄氏朝黄郅走去,她行了一礼,说道:“郅少爷,事情是叙儿不对,您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这一回吧。”
“老婆子,滚开!”
黄郅可不管黄氏是不是女人,手一推,将黄氏推倒在地上。
这一下,彻底惹怒了黄叙。
黄叙大吼道:“爹爹,您怕什么,他不就是有一个县令老爹么?哼,他竟敢将母亲推倒在地上,儿子和他拼了。”黄叙猛然用力,一下挣脱了黄忠的大手,撒开脚丫子朝黄郅冲去,正当黄叙要冲出去的时候,又有一只大手摁住黄叙。
他回头看去,见王灿伸手摁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黄叙面色涨红,怒道:“大叔,你要拉住我?”
王灿摇摇头,说道:“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手了,还是我来吧。”
黄叙闻言,脸上的怒色这才缓缓消失。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适合动手,便拱手道:“多谢大叔!”说完,黄叙赶忙走到黄氏面前,扶起被黄郅推到在地上的黄氏,问道:“娘亲,您没事吧?”
黄氏摇摇头,说道:“没事,不用担心。”
王灿向前踏出一步,喝道:“裴元绍、典韦何在?”
“末将在!”
两人猛地站出来,抱拳喝道。
王灿吩咐道:“进入院子的人,都给我狠狠的打。这些人作威作福,欺压良善,下手狠一点也没关系,出了事情,由我来负责。这一次,必须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至于黄郅,他刚才哪只手不规矩,就废掉哪只手。”
“诺!”
裴元绍和典韦抱拳大喝,都咧开嘴直笑。
黄叙见裴元绍和典韦冲上去,略显病态的脸上挂着一抹纯粹的笑容。黄舞蝶站在黄忠身后,睁大眼睛看着站立在黄忠身前的王灿,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俏丽的脸蛋上带着欢喜的神情。她握紧了拳头,也想冲上去揍黄郅一顿,那小子太嚣张,太可恶了。
至于黄忠,苦笑连连。
王灿一番好意,他也无法阻止王灿。
此时,典韦赤手空拳冲上去,拳头砸下,将挡在前面的家丁打得连连惨叫。
裴元绍更是肆无忌惮,凶猛无比。他本就是黄巾兵出身,最看不惯黄郅这种带着家丁作威作福,欺凌弱小的人。
再加上黄郅目无尊长,不敬长辈,出口不逊,更是犯了裴元绍的忌讳。他下手比典韦更狠,更快,更霸道。每次拳头落下,便响起砰砰的闷响声,他出拳的时候,对准家丁手腕关节打,一拳下去,虽然没有将手臂打断,却打得脱臼,无法用力。
院子中,惨叫声不断响起。一个个家丁面色苍白,神情恐惧,躺在地上望着逞凶的裴元绍和典韦,心生畏惧。
这两人,太恐怖,太霸道了。
“好,打得好!“
黄叙大声叫好,脸上露出痛快的神情。自家老爹惧于黄郅那县令老爹的权势,不敢动手,但是眼前的大叔是益州牧,打了黄郅以后,肯定没有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