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点头一笑,紧绷的神色如释重负。
黄叙问道:“大叔,你什么时候回益州呢?”
王灿摸了摸黄叙的脑袋,笑说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的。你们走陆路,我走水路,说不定我还先一步到达益州。”
黄忠见天色昏暗下来,说道:“主公,天色已晚,您早些回英雄楼吧。”
王灿摇头说道:“不着急,我还在等人。”
黄忠愣了愣,又看见裴元绍没在院子中,以为王灿等候裴元绍。他笑说道:“主公,等裴将军返回的时候,我会告知他您已经返回英雄楼。天色已晚,您还是先回去吧,毕竟晚上天气冷不好赶路,若在半路上遇到什么拦路的人,就更麻烦了。”
王灿笑道:“汉升,我不是等老裴,是等蒯越来这里。”
蒯越?
黄忠心中一惊,不明所以。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王灿为什么等候蒯越。知道王灿还要等一段时间才离开,黄忠将王灿迎入草庐中,在屋子中等候。然后他带着妻儿在院子中收拾残局,因为一番交战,院子被弄得一片狼藉,非常杂乱。
约莫一个时辰后,蒯越和裴元绍赶到院子中。
王灿坐在屋子里面,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赶忙迎了出去。他看见蒯越走来,急忙拱手说道:“蒯先生,这么晚了,还劳你走一趟,灿心中过意不去,请蒯先生见谅。”
蒯越摆摆手道:“无妨!”
他和王灿见过礼后,又和黄忠见礼。
由于天色已晚,蒯越并没有久留,和黄忠说了一会儿话,便和王灿、典韦、裴元绍离开院子,乘坐马车离开黄家村。车辕上,典韦和裴元绍驾车赶路。马车内,王灿和蒯越相对而坐,蒯越问道:“王益州,急切让越赶来,有何要事?”
王灿简洁的说道:“有人要杀我,请蒯先生护送我一程。”
蒯越闻言一惊,李廉的事情刚解决,若还有人对王灿不利,恐怕又要掀起大波浪。他心中惊讶,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状况。想到这里,蒯越问道:“王益州,敢问谁有不轨之心,想对王益州不利,越返回襄阳后,必定请主公处理。”
王灿摆手道:“不着急,等一会自然会知道。”
蒯越见王灿不说,心中只能干着急。不过,幸好王灿将他找来商议,事情就能够压制下去,不至于使得事态扩大。
车轮轱辘辘转动,马车一路疾驰。
典韦靠着车辕,听见王灿和蒯越说话,心中迷糊不已。
他身体微微移动,靠向裴元绍,压低声音问道:“老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主公说有人要袭击他?”
裴元绍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主公只让我去请蒯大人。”
两人望了望,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
裴元绍驾车赶路,眼见天色黑暗下来,心中也有些焦急。他策马扬鞭,大声吆喝,不停地催赶拉车的马匹赶路。时间逐渐的流逝,昏暗的天色彻底黑暗下来,时值冬季,冷风呼嚎,裴元绍和典韦坐在车辕上,感觉冷风刮在脸上生疼得很。
“老裴,你看前方是什么?”
突然,典韦睁大眼睛,伸手指着官道前方。
裴元绍闻声看去,只见一个个火红色的光点逐渐显露出来。不多时,这些光点便清晰起来,只见一支支火把在夜空中闪耀,将漆黑的夜晚照耀得一片通红。典韦和裴元绍眼力极好,望着前方身穿铠甲,整齐列队的士兵,瞳孔一缩。
因为士兵正前方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人是认识的。
这两人骑在马上,其中一人正是黄郅,是王灿的敌人。另一人腰悬战刀,身穿官服,看官服的装扮,是属于县城中掌管兵事的县丞。
裴元绍忙回头道:“主公,不好了,有官兵拦路。”
王灿闻言,暗道终于来了。
不用猜,王灿都知道是黄郅搬来的救兵。
黄郅曾经带家丁袭击王灿,却被王灿打得落花流水。他想要报复王灿,其一是带更多的家丁围攻王灿,但王灿的两个下属极为厉害,用家丁围攻可能性太低。其二是寻找外援,黄郅老爹虽然死了,但县府中还有县丞,他可以钱财说动县丞,或者是将他老爹死去的消息捂住,假传命令让县丞领兵杀王灿。
这样的情况,王灿早已经预料到。
因此,王灿才会派遣裴元绍返回襄阳,将蒯越请来。有蒯越这尊大神镇压,管他是县丞、郡丞,还是其他的什么官职,统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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