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还准备说话,却见李儒走上来,轻声说道:“将军,那校尉是在拖延时间,不用和他纠缠。立刻攻城,尽快拿下新丰城,迟则有变。”
樊稠点点头,手中战刀挥出,吼道:“攻城!”
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抬出攻城的器械,准备攻城。
由于樊稠、李蒙选择的道路和徐荣不一样,并不同路,所以两支jūn_duì 并没有碰面。双方各打各的,樊稠领兵攻打新丰城,而段煨则领兵去佯攻营地,双边是各展身手,但段煨却被张绣杀死,而李儒和樊稠还在攻城,最终的结果还不知晓。
樊稠和李蒙,以及李儒策马站在城楼下,看着一个个士兵冲上去,脸上的神情不一,樊稠和李蒙神情欢喜,为即将攻下新丰城而高兴,李儒却神色凝重,陷入沉思当中。
“轰!”
一声闷响传来,整座城楼都感觉到一阵颤抖。
几十个士兵抬着一根磨盘粗的巨木,快速冲向城门。巨木的圆锥头撞击在城门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城门被巨木撞到,好似惊涛骇浪中的一艘小船,随时都要倒下。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一蓬蓬灰尘从城门上洒落下来,但士兵却丝毫未察觉,继续扛着巨木撞击城门。
城楼上,负责防守的几百士兵没有檑木,没有滚油沸水,没有巨石……所有的士兵,只是最基本的防守,奋力将爬上云梯的士兵杀死,抵挡士兵冲上来。
然而,几百士兵终究是人数有限,无法抵挡大军攻城。
有了第一个登上城楼的西凉兵,紧跟着便有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士兵快速的冲上来,和城楼上的士兵近身肉搏。
“嘭!”
在城楼上涌出无数士兵的时候,城门被轰然撞开。
刹那间,一群士兵疯狂的朝新丰城内冲了进去。李儒看着轻易被撞开的新丰城,眉头皱起。他伸手一招,一个黑衣人快速出现在李儒身旁,李儒低下头朝黑衣人低语几句,黑衣人便消失在夜空中,往城中跑去。
樊稠和李蒙见城门被攻下,说道:“走,准备进城。”
李儒劝说道:“樊将军、李将军,城楼上和城内还有负隅顽抗的士兵抵抗,双方正在拼杀,您两位万金之躯,攻破长安在即,岂能以身犯险,还是等解决了城楼上和城内负隅顽抗的士兵再领兵进城,您看如何?”
樊稠听后,深以为然,点头说道:“李先生之言有理,我们就等一等。”
此时,城楼上的校尉见大势已去,心中叹息一声。环视四周一眼,不管是城楼上和城墙内,都已经布满了西凉军,校尉摇摇头,大吼道:“我投降,我投降!”
他扔掉手中的战刀,跪在地上投降。
与此同时,校尉周围的十余个士兵也跟着跪地投降。
攻城的时间不长,但几百个防守的士兵却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因为涌上城墙的西凉兵实在是太多太多,几百人在几千甚至是更多的士兵眼中,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无法挡住这么多的士兵攻击。
校尉投降,几个驻守城墙的士兵露出鄙夷的神情。
刚开始的时候,校尉坚决果断的杀人立威,让士兵抵抗。然而,校尉却第一个扔下武器投降,还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校尉啊!
这几个士兵虽然鄙夷校尉的做法,却也赶忙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此时,攻上城墙的校尉见此,心中大喜,吼道:“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有了第一个投降的,便有第二个、第三个……再有校尉的招降声,城上的士兵纷纷放弃抵抗,直接选择了投降。和士兵的性命相比,任何事情都可以抛弃掉,士兵们哐当一声扔下手中的战刀,跪在地上,祈求投降,同时尽量的不跪在道路中央,以免被波及到。
时间不长,新丰城便已经攻下。
其实,能如此轻易的攻下新丰城,其中原因太多。
没有主帅指挥,没有精兵把守,没有檑木、滚水、滚油等防守的器械……一件件事情叠加起来,使得新丰城无法长久的坚持,最终只能投降。尤其是负责防守的校尉,先是坚决抵抗,看见形势不对劲后,立刻投降,使得大军瞬间溃败。
城外,樊稠和李蒙策马而行,缓缓朝前方走去。
两人神色兴奋,眼中闪烁着灼灼目光,都为进一步接近长安而兴奋。
这时候,黑衣人出现在李儒身旁,低语了一阵。李儒听见后,脸色大变,他心中不断地思考着,又望了望漆黑的夜色,旋即大喊道:“樊将军、李将军,稍等!”一句话,让樊稠和李蒙停了下来,两人回头望着李儒,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这都已经拿下新丰城,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等李儒走上来后,樊稠问道:“李先生,你叫住我们二人,有什么事情么?”
李儒朝樊稠和李蒙使了使眼色,低声说话,示意两人配合他。待两人点头应下后,李儒大声说道:“两位将军,城中一片混乱,不如等清扫战场后,再进城如何?”
樊稠大声说道:“好,就听李先生之言。”
李蒙也跟着说道:“李先生言之有理!”
三个人,相视一笑。
此时,在新丰城外,远处的一片密林中,几个黑影潜藏在密林中,借着嫩绿的树叶和漆黑的夜色躲藏起来。士兵们无法看清楚李儒等人的神情,也只能模糊的听见李儒等人说话,他们看着李儒等人一直不进城,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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