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打得非常憋屈。
两人不断地交锋,而王灿时不时射出一支弓箭,牵制住吕布。
因为如此,双方的战斗相持不下。
王允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僵持的局面,又看了眼西凉军军阵前放射箭的人,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两军斗将,后方却有人放冷箭,这还是斗将么?王允心中不忿,想了想,喊道:“来人,找个弓箭手来。”
不多时,一名弓箭手快速跑过来,朝王允行了一礼。
王允看了眼弓箭手,问道:“让你在城楼上射杀张绣,可有把握?”
弓箭手面色发苦,回禀道:“大人,小人箭术不精,这么远的距离无法瞄准张绣,说不定射出的弓箭还有可能射中温侯。”张绣和吕布交战的地方和城墙之间,相隔百步开外,这样远的距离,弓箭手难以命中。
王允一脸不耐烦,问道:“你能在多少步射中张绣?”
弓箭手想了想,回答道:“五十步!”
王允怒道:“混账,难道没有百步穿杨的弓箭手么?”
弓箭手解释道:“王司徒,如果是吕温侯和张绣一动不动,小人能够保证一百步射中两人,可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位置不断地变换,便增加了难度。由于距离太远,小人没有把握啊,所以必须在五十步之内,才能保证射杀张绣,而不射中吕温侯。”
王允思虑一番,喝道:“好,你立刻骑马出城,在距离吕布五十步的射杀张绣。”
他抬头看向樊稠,冷笑两声,暗道:你能放冷箭,老夫就不会么?
弓箭手转身下了城楼,不多时,城门打开,弓箭手骑马快速冲了出去。王允站在城楼上看着弓箭手骑马冲出,心中暗想多派几名弓箭手出去,可转念一想,若是几个弓箭手同时射箭,太过混乱,很可能误伤吕布,便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樊稠一直盯着战场,看见城门大开,一名士兵拿着长弓,背着弓箭出来,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说道:“王山,怎么办?王允也派出弓箭手了,这下双方都有弓箭手牵制,张绣可就难以和吕布交战了。”
王灿笑道:“将军不用担心,看我射杀弓箭手。”
由于张绣和吕布交战的地点距离王灿只有五十步左右,而弓箭手距离吕布和张绣也只有五十多步,两边加起来,也就百步左右,王灿完全有能力射杀弓箭手。
他深吸口气,拿起一支弓箭,对准了弓箭手。
“杀!”
王灿低喝一声,松开握紧箭尾的手。
“嗡!”
弓弦嗡嗡的不停震动,弓箭瞬间便脱弦而出,弓箭眨眼间就射到弓箭手身前。那弓箭手正打量着打得难解难分的吕布和张绣,寻找着射杀张绣的良机。正当他寻找机会的时候,一支弓箭射来,噗的一声穿透士兵的脑袋,一箭爆头。
士兵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从战马上摔倒在地上。
战马受惊,希聿聿嘶鸣一声,便朝城门口跑去。
这样的事情,并不足以让张绣和吕布分心,两人越战越勇,战况火热。
只是,张绣挥舞长枪的时候,显得有些捉襟见肘。毕竟他被吕布震伤了肺腑,无法长久坚持。事实上,和张绣交战的时候,吕布非常的憋屈,他必须要防备时不时射来的冷箭,所以无法全力以赴,只能和张绣继续纠缠着。
拖,他要拖死张绣。
王允看见弓箭手被杀,气得连连大喝:“混账,混账!”
他被气得七窍生烟,因为王灿太狠了,竟然射杀了他派出的弓箭手。
这一下,王允黔驴技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申绪站在王允身旁,建议道:“王公,长久下去,局面不利啊,鸣金让温侯回城吧。”申绪看见吕布时不时被射一箭,心中都紧绷着,生怕吕布被射杀,到时候可就没有人领兵杀敌了。
王允听后,叹口气,喝道:“鸣金!”
“铛!铛!……”
顿时,清脆的铜锣声不断地响起。吕布听后,只得一下破退张绣,拨转马头退回城中。虽然吕布逐渐的扳回局面,压制住张绣,可有一个在暗中放冷箭的人,吕布感觉如芒在背,不管是怎么样,都感觉非常危险。
张绣看见吕布退走,松了口气。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虎头金枪,却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所有的西凉兵沸腾了起来,高声呐喊着,欢呼着。
张绣策马返回,刚刚走到张济身旁的时候,哇的吐出一口血雾,身体摇摇欲坠,险些摔倒在地上。交战的时候,张绣憋着一口气,没有放弃。他回到军阵中,心中松了口气,便压制不住翻腾的气血,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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