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堂堂益州牧连夜拜访,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华佗不可能再将王灿挡在外面。
王灿笑说道:“多谢老先生!”
说着话,王灿又转身让典韦、王越等人留在茅草屋外面等候,然后跟着华佗往屋子里面走去。典韦见王灿对华佗非常尊敬,满腹疑惑,朝王越问道:“王剑师,华佗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本事?竟然让主公如此尊重。”
王越笑说道:“华佗是医者,除了治病救人,没有其他的本事。”
典韦闻言,立刻睁大了眼睛。
仅仅是一个医者,值得么?
益州之地,想找一群医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典韦想不通王灿前来拜访华佗的原因。他想不通干脆不去想,和王越带着士兵在外面等着王灿。
屋子中,一盏昏黄的油灯驱散了黑暗。
茅草屋虽然很简陋,却胜在干净。
屋子中,有用干草铺放的床榻,还有一张案桌。除此之外,屋子中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并不宽敞的案桌上,放着一方破旧的砚台,一支毛笔,还有一本装订好的旧书,显然是华佗在奋笔疾书。
华佗带着王灿进屋,笑说道:“茅舍简陋,大人请!”
两人在屋子中宾主落座,王灿见案桌上摆放着一本书籍,眼睛一亮,问道:“老先生,你在撰写医家典籍么?”
华佗听见王灿询问,脸上闪过慧心的笑意。
他拿起案桌上的书籍,滔滔不绝的说道:“此书收录的是我见到的奇难杂症,以及如何下药诊治。昔日神农尝百草,惠及后人,老朽一路行来,收集了无数的疑难杂症,并且验证前人的药理是否正确,这本书便是我的心血所著。”
华佗侃侃而谈,对于医学是信手拈来。
良久,他停下来后,讪讪一笑,说道:“老朽太入迷,让大人见笑了。”
王灿摇摇头,问道:“老先生,这部书可有名字?”
华佗精神一振,朗声说道:“此书名《青囊经》,‘青囊’之意,为我医家弟子存放医书的袋子,故此以青囊经命名,不过此书只是草稿,不是最终修订的。等我安稳下来后,再将《青囊经》重新著述,方才是完整的一部书。”
华佗说着话,捋了捋颌下的灰白胡须,红润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王灿听后,身体猛地一颤。
《青囊经》这部医书在医学史上鼎鼎大名,传闻历史上华佗准备给曹操开颅治病,却因为小人谗言,被下狱囚禁起来,最终死在监狱中。不过华佗临死前将著作的《青囊经》交给了狱卒,但狱卒的妻子害怕遭到连累,将青囊经烧了大半,只剩下少部分。
王灿看着华佗手中的青囊经,眼中闪过灼热的眼神。
华佗一生行医,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
而且,青囊经也几乎完成了。只要将华佗留下来,让他有充裕的时间重新著书,完全可以形成崭新的青囊经。
王灿没有说话,华佗却继续说道:“王大人,你深夜前来,有何要事?是否家中有病人需要诊治,若是如此,赶紧出门吧。”说着话,华佗就准备起身。
对于王灿,华佗并没有厌恶的念头。
他游历益州,见益州的百姓生计无忧,对王灿这样的州牧也颇有好感。
一个能让治下百姓安宁生活的一州之主,想来也不是恶人。
王灿连忙摇头,摆手说道:“老先生且慢,我家中并没有病人,此番深夜前来拜访老先生,是有事情与老先生商议。”
华佗重新坐下来,眼中带着疑惑之色。
他一个行医的医者,能有什么事情和王灿商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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