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流逝,一晃已经是十月。
秋风萧瑟,天气也转冷了。
楚王宫,大殿中已经燃起了炭火,用炭火取暖。
刘表坐在大殿的正上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棉布袍,浑浊的目光看着蔡瑁和张允,眼眸微冷,表情生硬,显得非常不高兴。
刘表不说话,蔡瑁和张允站在大殿中也不敢说话。
蒯越和蒯良坐在一旁,也没有开口。
大殿中,就好像是寒冬中吹来一股冷风,万籁寂静。
良久,刘表轻咳一声,慢腾腾的说道:“蔡瑁啊,你和张允来拜见本王,有何要事?”在此之前,蔡瑁和张允率领的士兵中有近万楚军士兵被王灿扣押,而且张允也曾经成为王灿的阶下囚,使得刘表对两人心有怨言,所以刘表不假辞色,没给两人好脸色。
蔡瑁深吸口气,抱拳说道:“主公,被王灿扣押的近万名楚军士兵回来了。”
“哦,竟然回来了,太好了!”
刘表听了后,非常兴奋,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
他对蔡瑁和张允不满,一方面是因为两人吃了败仗,另一方面是近万名楚军士兵被王灿留下当做人质,这让刘表觉得蔡瑁和张允丢了他的脸面。
如今士兵回来了,可谓是皆大欢喜。
但是蔡瑁却没有一点喜色,而且张允也是苦着脸,好似快要哭了。
蒯越和蒯良坐在大殿的左侧,两人看见张允和蔡瑁脸上表现出来的神情,都是心中忐忑不安,觉得很可能出事了。
刘表也奇怪的看着两人,问道:“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情吗?”
蔡瑁看向张允,示意张允说话。
然而,张允却坚定的摇摇头,打死都不开口。他吃了败仗,当了阶下囚,现在若是再惹怒了刘表,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蔡瑁看见刘表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心中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主公,王灿将扣押的近万名士兵放了回来,却说了些不利于主公的话。”
刘表面色一寒,质问道:“什么话?”
蔡瑁支支吾吾的回答道:“王灿说主公为了刘备一个人,放弃了近万名楚军士兵的性命,而且还说主公为了刘备,已经背弃了楚蜀之间的盟约,违背了一个盟友该做的事情。当时,王灿当着所有士兵的面说楚蜀再也不是盟友,而且楚蜀不两立!”
蒯越闻言,骤然睁大了眼睛。
蒯越一脸苦笑,这可真是捅了一个大篓子。
“混账!”
刘表大吼一声,好像是发狂的野兽。
他从坐席上站起来,表情变化,再也没有往日的气度和风范,大吼道:“王灿难道就把孤当做盟友了吗?既然是楚蜀是盟友,为什么王灿将司马徽和庞德公撬走,为什么王灿把徐庶、孟建和石韬等人带走,而且荆州的大儒也去了益州,这是盟友该做的事情吗?”
刘表背着手来回踱步,非常的愤怒。
他气愤之下,伸手抓起一片竹简,直接砸向蔡瑁。
“砰!”
蔡瑁额头不偏不倚的被竹简砸中,额头被擦破皮,渗透出丝丝鲜血。但蔡瑁却不敢动弹,只能接受蔡瑁的呵斥和教训。
刘表发泄了一通后,大袖一拂,怒声喝道:“不是盟友就不是盟友,孤难道还怕他不成?一个黄巾贼出身的小人物,得志便猖狂,本王看他能蹦跶多久。”说完后,刘表还是不解气,再次把怒气撒向蔡瑁,喝道;“蔡瑁,你自己回家去闭门思过,反省反省!”
“末将遵命!”
蔡瑁知道刘表在气头上,也不敢去惹怒刘表。
同样的,张允得到了蔡瑁相同的待遇,先是被刘表大骂了一通,然后又被刘表勒令回家闭门思过,反省犯下的过错。
蒯越和蒯良见机不对,也拱手退了出去。
大殿中,只剩下刘表一人。
此时,刘表对王灿的愤怒已经彻底爆发了出来,而且刘表被愤怒冲昏了脑子,脑子里面竟想着和王灿掰腕子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