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传来,却是法正骑马走了出来。他挑衅的看着楼班,惋惜的说道:“你是丘力居的儿子楼班吧,当初丘力居也是一方霸主,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儿子,连自己的地位都保不住,可怜,可怜啊!”
楼班一听,肚子里面立刻冒起三丈无名火。
蹋顿继承了丘力居的位置,这本就是楼班最不想听到的事情。
他大喝道:“上马,给我杀过去。”
一声令下,无数的乌桓骑兵翻身上马,骑着受了伤的战马,准备朝山林外的蜀军冲去。然而,迎击他们的是锋利的弓箭,一支支弓箭射出,密集的箭雨像是蝗虫飞过稻田,所过之处,乌桓骑兵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士兵身上插着一支弓箭,有的士兵身上插着几支弓箭,更倒霉的士兵则是被射成了筛子。
楼班不断地挥舞着手中钢刀,把一支支弓箭拨开。
“啊!!”
忽然,楼班惨叫一声,左肩上插着一支弓箭.
鲜血从箭头上流出,箭尾还微微晃动着。
苏延仆见楼班中箭,也是慌了神,钢刀一乱,立刻露出破绽。
一支弓箭射来,不偏不倚的射中了苏延仆的手臂,疼得苏延仆龇牙咧嘴。他跟上楼班,命令麾下的骑兵簇拥着楼班,继续往前冲。此刻,乌桓骑兵距离蜀军的距离只有十余丈,再有片刻工夫,就能冲下去。
可是战马跑了几步,传来战马的惨叫声。
一匹匹战马四蹄一软,庞大的的身躯倒在地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希聿聿!!”
战马大声悲鸣,非常痛苦。
因为地上到处是枯萎的树叶,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苏延仆知道又中了陷阱。这时候,骑在马背上的乌桓骑兵落在地上,立刻发出一声惨叫声。
“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啊!”
一名乌桓骑兵大声惨叫,伸手在屁股上一摸,全是黏糊糊的鲜血。
他又伸手一抓,竟然从屁股下面摸了一个铁蒺藜出来。
同样的,周围的乌桓骑兵也是被洒落在地上的铁蒺藜刺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苏延仆和楼班也看见了铁蒺藜,傻了眼。前方有无数的铁蒺藜拦路,还有无数的弓箭射来,根本避不开,后方又是熊熊燃烧的大火,难以躲避。
“乌桓的勇士们,我们没有退路了,杀过去。”
苏延仆咬咬牙,一拍马背,骑马往前冲。
法正见苏延仆冲来,咧开嘴,露出了笑容,大喝道:“瞄准苏延仆放箭。”
瞬间,密集如雨的弓箭射向苏延仆,再加上脚下还有无数的铁蒺藜,苏延仆根本是寸步难行,既要抵挡射来的弓箭,还要想着怎么躲过地上的铁蒺藜。
苏延仆终究是没有躲过去,战马跌倒,身体落地,密集的弓箭立刻就把苏延仆射成了刺猬。苏延仆忍着痛,回头看了眼楼班,脖子一歪,身体倒在了地上。
楼班见苏延仆被杀,惊骇得张大了嘴,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楼班慌了,不知所措。
法正提起一口气,大吼道:“楼班,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杀无赦。”
他抬起手,射箭的士兵立刻停了下来,给楼班考虑的时间。楼班看了眼周围东倒西歪的士兵,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他原本是占据优势的,没想到追杀一阵,就形势逆转,再也没有取胜的机会。楼班扔掉了手中的钢刀,大喝道:“我投降。”
楼班投降,胆战心惊的乌桓士兵也放下武器投降。
当即,法正命令弓箭手严阵以待,又让士兵清扫道路上的铁蒺藜,收缴乌桓士兵手中的武器,连乌桓骑兵的战马都全部收缴。这时候,法正的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眼前的乌桓士兵,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