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里神色骤然冷下来,他没想到王灿如此狡诈,竟然当众招降了甘迪拉。或者说,是王灿逼降了甘迪拉,但不可否认的是,甘迪拉直接投降,使得他麾下大军一片哗然,军心动荡。
王灿一直关注着费德里神色变化,眼见费德里神情冷下来,王灿继续道:“甘迪拉,费德里不顾你的生死,但你既然归顺,我饶你一死。只要你诚心实意替麦提城效力,你依旧能领兵杀敌。”
“是,我一定死心塌地效力。”
甘迪拉连忙回答。
反正费德里都不管他死活了,他只能投降。
费德里冷冷道:“甘迪拉,你真是丢了我罗兹城的脸。”
甘迪拉道:“费德里,你不顾我的死活,还要我为罗兹城效忠,你真是异想天开。罗兹城的儿郎们,费德里就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有用的时候,对你千般好。你一旦没用了,就弃之如敝履。跟着费德里,没有前途的。”
“甘迪拉,你找死!”
费德里听到甘迪拉的话,怒吼咆哮。
他没有想到,甘迪拉竟敢当众策反士兵,实在活得不耐烦了。
王灿很满意甘迪拉的反应,朗声道:“费德里,甘迪拉已经是我麦提城的人。你想要杀他,问过我的意见吗?你费德里如今侵犯麦提城,必败无疑。”
费德里冷笑道:“猖狂!”
“论实力,你麦提城远逊于本城主。”
“论人数,你麦提城兵力不足。”
“轮战斗力,你麦提城的士兵老弱病残一大堆,本城主麾下的士兵,那都是青壮,战斗力强横,远超于麦提城的实力。”
“这一战,你必败无疑。”
费德里昂着头,极为自信的道:“王灿,本城主记住你了。等击败了麦提城的大军,本城主必定会生擒你。你且放心,本城主不会杀你,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尝一尝生死不由自主的后果。这,便是得罪本城主的下场。”
“哈哈哈……”
王灿闻言,却是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费德里开口问道。
他对这一战是充满信心的,认为这一战必胜。就算是甘迪拉投降了,费德里也有足够的底气。这不是费德里狂妄自大,而是罗兹城多年的底蕴,让费德里有这个底气。
王灿道:“我笑的是,你明明即将兵败,却不自知?”
费德里一听王灿的话,反而静下来。
他是气极反笑。
区区麦提城的兵力,就想击败他,那绝对是痴人说梦。
费德里倒是想要听听,看王灿是如何说他即将兵败的,所以道:“王灿,你这般猖狂自大的人,本城主是头一次见到。你倒是说说,你认为本城主如何兵败?”
王灿说道:“在我看来,你有三点必败!”
费德里道:“愿闻其详!”
王灿道:“第一,人和不足!”
“你麾下甘迪拉被擒,你不思营救,却不顾甘迪拉性命,甚至任由被屠戮,着实是狠辣无情。连甘迪拉这般的重将,都尚且如此对待,你对待罗兹城士兵,便是犹如对待草芥一般。”
“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你不把将士当人,只把他们当作工具。那么,你也得不到所有士兵的真心效忠。”
“正所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这一战,你失去了甘迪拉,便再无人和。”
王灿说道:“所以这一战,你没有了人和,没有了强劲的军心。”
费德里不屑道:“一派胡言!”
王灿哼了声,说道:“是否有礼,你自己必定有考虑。再说第二点,你不占据地利优势。你率军自罗兹城杀来,劳师远征,又不熟悉麦提城情况。”
“每过一地,你都难以掌控。”
“甚至你肯定发现了,沿途百姓都抵触你们,甚至百姓在后方捣乱,焚毁你们的粮道。这就是你率军深入,失去了地利优势的后果。”
王灿道:“你不占据人和,也不占据地利,除此外,你还不占据天时。”
“如今刚刚开春,正是农耕时节。”
“这时候,正好耕种。”
“你费德里不思让罗兹城百姓耕种,却劳师远征,家中罗兹城的负担,使得百姓陷入困苦。而我麦提城百姓如今,也是农耕使节。你率军杀入,侵袭百姓家乡,令百姓流离失所,颠沛流离,已经被无数百姓仇恨。”
“你选择错误的天时,便意味着你必败无疑。”
王灿说道:“这一战,你必败。”
费德里听完后,面色阴沉下来。
作为一城的城主,费德里自然是极有智慧的。他承认,王灿的话有些狡辩,但也有些道理,至少能蛊惑士兵,能动摇他麾下大军的军心。
费德里继续道:“王灿,你说得头头是道,但忘记了最关键的一件事,那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阻拦都是无用的。不管你如何口舌如簧,凭我麾下的两万精锐,足以横扫你们。”
王灿道:“如果战争,都这么容易,都能轻易解决,还要主将指挥做什么?直接大家摆出人数,谁人数多就直接决定胜负,还打什么?”
“费德里,你虽然人数多,但你未必占据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