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王灿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了太史慈。
作为阳都县的县尉,太史慈如今对军中的各项事情,已经是无比的熟悉。
王灿坐镇军营,太史慈开始整编,短短一天内,太史慈就已经收编了士兵。这时候,太史慈却是来到王灿所在的中军大帐,禀报道:“主公,卑职刚得到士兵禀报消息,开阳县的县令,已经是裹挟着家眷逃了。其余的一应官吏,竟是全跑了。”
王灿有些意外,道:“怎么回事?”
太史慈失效道:“听闻,是他们得知主公嫉恶如仇,担心遭到处置,所以逃走了。卑职也调查了县令,虽说这县令大错不犯,但也是收受贿赂,颇有些恶行。”
“走了就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灿脸上的神情,流露出一抹思索,片刻后,他正色道:“如今的情况下,需要重新选拔一个县令才行。军中的人,还没有能担任县令的。让兄长去担任县令,自是绰绰有余。可眼下的情况,一旦军中离开了兄长,jūn_duì 就会顾不了。”
太史慈笑道:“这件事,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王灿道:“谁?”
“吕范!”
太史慈说道:“吕范此人,是汝南人,曾经是汝南的县吏。黄巾贼做乱时,便避难到了徐州,如今正在开阳县城中。他如今,是一个私塾的教书先生,身上并无官职。卑职也是游历时,曾听到有人说吕范的事迹,说此人很是有才。在卑职到县衙整顿时,听人提及了吕范。”
王灿听到后,也是心思一动。
吕范可不是普通人。
历史上,这是孙权麾下的重臣,深受孙权的器重,可谓是东吴的开国重臣。
王灿道:“兄长为我举荐一大才,有了吕范,开阳县便稳定了。他人具体在何处,我这就前往拜访。”
太史慈道:“我带主公前往。”
“好!”
王灿点头就应下。
两人走出军营后,一边谈笑,一边赶路。当王灿和太史慈一道,来到吕范教书的私塾外打量时,吕范正在给一群孩子启蒙。
内中的孩子,有七人。
最大的八九岁,最小的有六七岁,都是懵懂顽皮的时候。
传授这样的孩子学问,最是需要耐心。
吕范站在房间中,却是耐着心思传授学问,足足两刻钟后,私塾的授课结束,七个孩子全都离开了,只留下吕范一个人在内中。
如今的吕范,不过三十出头。
这个年龄的吕范,相貌堂堂,且器宇轩昂,他自有沉稳气度。只是徐州也动荡,他到了开阳县避难,总得养家糊口,所以才找了这样的事情做。
至少,不让家人饿肚子。
王灿带着太史慈,大步进入了房间中。
吕范见到王灿和太史慈,尤其王灿、太史慈两人,都是气度卓越。尤其是王灿,虽说王灿穿着简单,但王灿自身展露出来的气度,更让吕范惊讶。
吕范也是见过朝中官吏的,甚至汝南郡的太守,汝南刺史,他也曾经见过。但是,都无一例外的比不了王灿。
吕范拱手道:“见过两位,不知道所为何来?”
王灿拱手道:“在下王灿,忝列阳都县县令。”
太史慈道:“在下太史慈,忝列阳都县尉。”
两人道明身份后,吕范也终于是明白了过来。吕范再度拱手行礼,道:“原来是王县令和太史县尉,听闻王县令和臧霸交战,一战斩杀臧霸。如今王县令攻克了开阳县,却来拜访我这样的一个私塾老师,不知道王县令所为何来?”
王灿笑道:“本官这一次来,是为了请吕先生出仕,担任开阳县县令一职。”
“不妥,不妥!”
吕范连忙摇头,说道:“我一介布衣,焉能担任县令一职。王县令,还请你另择高明。”
对于王灿这样的一个县令,却要任命开阳县的县令,让吕范担心。
要知道,开阳县是琅琊国的治所所在地。
吕范却担任县令,岂不是比王灿都高一级了吗?
王灿笑道:“吕先生,你也不必推辞了。我听人说过你的事迹,你有足够的能力,担任一县的县令。更何况,难道吕先生一身所学,就甘于寂寞,敢于做一个私塾的先生吗?吕先生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家人考虑。你担任县令,至少家人不至于太过贫寒。”
吕范闻言,脸上的神情略显严肃。
他之所以不愿意担任县令,是担心王灿不长久,至少要保证担任县令,能够可靠,这才是他担任县令的基础。
王灿看出了吕范的顾虑,他轻轻一笑,说道:“吕先生,你也不必担心这担心那的。本官可不仅仅是阳都县的县令,本官已经得了东海糜家的支持。如今是阳都县的县令,下一步,我便是自领琅琊国的国相。有东海糜家的支持,你还担心我无法立足吗?”
刷!
吕范脸上,露出了惊愕神色。
王灿竟然得了糜家的支持。
要知道,东海糜家那是真正的大商贾,富可敌国,钱财无数。如果王灿有糜家的支持,那的确是能在琅琊国站稳脚跟。
吕范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很快就有了决断,正色道:“吕范,愿为主公效力。”
他直接以主公称呼王灿。
毕竟,要为王灿效力,认王灿为主,那是极为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