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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和刘协进入襄阳的消息传到刘表耳中后,但短时间内,刘协和王灿都还没有抵达,这样的情况,令刘表都有些急躁。
按照正常的情况,进入襄阳境内,定多两天,甚至再快一些,一天之内,就可以抵达襄阳。可如今过去了五天,王灿和刘协都还没抵达襄阳。
刘表得到的消息,却是王灿还在来的路上。
这令刘表很是疑惑。
到底是怎么样的赶路,怎么会如此的慢。可传回的消息,却是王灿和刘协的确在南下,只是走走停停,以至于速度慢到了极点。
等到第八天,刘表才得到了消息,王灿和刘协已经抵近襄阳城附近,距离襄阳城,已经不足六里路。
刘表带着蒯良、蔡瑁,以及调集了大军,径直到了襄阳城北门的城楼上。
大军汇聚,在城楼上列阵。
刘表也是慢慢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不久后,刘表目光落在了北门外的官道上,只见两道人影,策马缓缓走来。
来人,赫然是王灿和刘协。
如今的刘协,经过这一段路程的洗礼,整个人变化很大。这一路风餐露宿,很是艰辛,尤其他还得自己做饭等,一应事情都不容易,可是当他熬过来后,整个人却是大不同。
他了解到了民生疾苦!
他了解到了地方情况!
他了解到了生活的不易!
看得越多,他才能真正知道,这大汉的天下,到底是怎么样的。
尤其在王灿的操练下,刘协自身精气神愈发饱满,他武艺也是突飞猛进。虽说王灿不至于为刘协洗精伐髓,但却能为刘协疏通筋脉,在刘协练武疲惫后,舒经活络,让刘协武艺突飞猛进。
如此,刘协虽说只有十一二岁,但这短短数月的时间,刘协足足长了半个脑袋。
刘协跟在王灿身旁,道:“老师,刘表紧闭大门,看样子,是准备抗衡到底了。”
王灿道:“土鸡瓦狗而已。”
顿了顿,王灿沉声道:“之所以带你来,之所以没有直接杀入襄阳城中,只是让你看清楚刘表的嘴脸而已。看着吧,他肯定有诸多的理由。”
刘协点了点头。
他看向刘表时,眼中掠过厌恶。
昔日,他在洛阳遭难,天下诸侯讨伐董卓,不见刘表有任何的响应,甚至连一道讨伐董卓的告示都没有,只有龟缩在襄阳的举动。
这样的刘表,刘协瞧不起。
王灿策马缓缓上前,当来到城楼下,距离城楼不过三十步时,王灿道:“刘表,天子莅临襄阳,为何关闭城门,而不是出城迎接天子?”
刘表身着官服,双手撑在城墙上,不急不躁道:“陛下,不是老臣不愿意开城门迎接,而是如今襄阳城中,有宗贼作乱。故而,老臣封闭了四方城门,正在缉拿贼匪。”
“除此外,整个荆州境内,宗贼也是动荡不休。”
“陛下还请切勿在荆州盘桓。”
“一旦宗贼杀来,伤及陛下的性命,可就不妙了。”
刘表沉声道:“老臣蒙先帝信任,委以重任,坐镇荆州。如今荆州境内,贼匪尚未平定。故而,老臣不能出城迎接,还请陛下见谅。待平定了荆州境内的贼匪,老臣自当卸甲归田,自请辞官,不再担任荆州牧。”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王灿听到后,却是冷笑,看向刘协,道:“徒儿,明白刘表话里面的意思了吗?”
刘协道:“弟子明白了,刘表的意思,就是荆州境内有贼匪,所以,就不能开城迎接。他不能辜负父皇的信任和器重,所以不能卸掉荆州牧一职,解释了他之所以抗命的缘由。”
王灿道:“不全面!”
刘协思虑一番后,眼睛一亮,忽然道:“莫非,刘表话里面,更是威胁我们。所谓的宗贼作乱,不仅是祸害荆州,那也是祸害我们。”
“然也!”
王灿笑着回答。
刘协咬牙道:“刘表此人,当真其心可诛。”
王灿道:“这就是所谓的忠臣,有着自己的心思,即使朝廷下令,也难以贯彻到地方上来。因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尤其刘表此人,勾结了荆州的地方大族,有荆州蔡家、蒯家等为他张目,他更是有抵抗朝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