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是刘协第一次杀人。
从洛阳南下,刘协和王灿虽说一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劫道的贼匪,但这些人,都被王灿斩杀,没有让刘协出手。
如今,才是刘协亲自出手。
破胆后的刘协,自身的气质,却多了一抹铁血,少了一抹稚嫩。即使他年纪小,可如今的气质却不一样。
王灿没去管被杀的人,带着人便继续往罗县去。
在王灿一行人,慢悠悠往罗县去时,阻拦王灿、刘协失败的消息,传回了罗县的县令耳中。
罗县的县令,名为张黎。
此人是张羡的族人,被张羡委任为罗县的县令,负责罗县的防守。
张黎看着回来禀报消息的哨探,询问道:“谣言说,王灿能飞天遁地,能一刀斩杀千余人。甚至于,还说王灿能徒步飞上城楼。这一次,可曾碰到?”
“不曾!”
哨探摇头,说道:“大人,我们没有遇到王灿出手。因为当时的情况下,有蔡瑁和蒯良带来的人,所以我们的人败了。”
张黎大袖一拂,吩咐道:“既如此,就不必管王灿。等王灿抵达后,我们立刻带兵杀出城,杀了王灿,顺便把天子劫持了。说不定,太守大人还会重奖我们的。”
哨探道:“大人英明!”
张黎摆手道:“下去吧!”
“喏!”
哨探躬身应下,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张黎一个人坐在房间中,思考着如何借助这件事来立功。只要拿下了王灿,解决了长沙郡的危险,对他们来说,便是大功一件。
“报!”
就在此时,却是有侍从进入。
张黎道:“何事?”
侍从禀报道:“回禀大人,刚接到消息,公子张怿来了,即将抵达罗县。”
“呀,张怿公子来了,这可是大事一件。”
张黎蹭的站起身,便吩咐道:“传令下去,召集文官武将,随我到城门口,迎接公子。”
“喏!”
侍从立刻去传令。
小半刻钟后,张黎便带着罗县的县丞、县尉,以及一众佐吏,和少许的士兵,急匆匆的离开县衙,往罗县的南门位置去。
当张黎抵达南门,便静静的等待。
不久后,当前方官道上,出现了一行人,张黎清晰看清楚来人,确定了是张怿后,便快速的上前迎接。
张怿如今,年近二十。
其人颇为俊朗。
他身着蜀锦制作的衣袍,腰间悬挂着玉佩,头戴纶巾,端的是俊朗无比。
张黎到了张怿的面前,弓着身子道:“公子,请!”
他脸上尽是谄媚神情。
没办法,张羡的膝下,就张怿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这乱世中,官员已经不是朝廷任命,等张羡百年后,就是张怿继承基业。
张黎必须讨好张怿。
张怿点了点头,带着张黎径直入城。等来到了县衙中,宾主路坐。
张黎是坐在下方的。
有张怿坐在主位上。
张黎说道:“公子如今来罗县,可有什么吩咐?”
张怿道:“本公子来罗县,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亲自和你抵挡王灿。父亲已经传令,说荆州牧刘表死了,如今荆州无主。如果斩杀了王灿,拿下了天子,要担任荆州牧,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我这一次来,就是和你达成这件事。”
张黎拍着胸脯道:“公子放心,卑职自当全力以赴,襄助公子。”
“很好!”
张怿点了点头,很是赞许。
对于张黎,他倒是颇为赞许的。
张怿便直接在县衙住下,张黎为了讨好张怿,不仅是好酒好肉伺候着,连带着,也搜集了一些绝色女子,送到张怿居住的院子,供张怿玩乐。
在王灿没抵达的日子,张怿便纵情于声色。
张怿奉张羡的命令,来指挥张黎抵挡王灿的南下,可自始至终,张怿没有去一次军营,没有去管罗县士兵的问题。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过去。
这一日,张怿正在和院子中美女嬉戏的时候,有侍从进入,禀报道:“公子,张黎求见。”
“请!”
张怿吩咐道。
侍从去传令,不多时,张黎进入了院子中,躬身道:“见过公子,不知道公子在县衙,吃住还习惯否?”
张怿道:“还不错!”
在长沙临湘县的家中,张怿不可能纵情于声色,因为张羡管束极为严格。唯有离开了临湘县,在罗县才有这待遇。
他自是乐在其中的。
张黎心中大定,便继续道:“卑职刚得到消息,王灿和天子到了。最多再有半个时辰,就会抵达咱们罗县的东门。”
“好,好,好,终于来了。”
张怿的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神色。
他等待着这一时间,已经等了太久,如今终于等到。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