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看着跪地的一群人,心头冷笑。人就是如此,没有见识之前,一个个内心鄙夷王灿,丝毫不把王灿放在眼中。等见识了王灿的厉害,全都吓得战战兢兢,生怕王灿杀人。
尤其是张黎,内心更是惧怕。
王灿心思转动,淡淡道:“谁是罗县的县令?”
张黎立刻道:“小人是!”
王灿脸上神情肃然,说道:“收敛张怿的尸体,然后,把张怿的尸体送到临湘县去。再通知张羡,我会继续南下。”
“喏!”
张黎直接就应下。
王灿看向刘协,道:“走吧,没必要入城了。此前还想着入城,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去考虑,因为在当前的情况下,张怿的死亡,足以激怒张羡。”
刘协眼珠子一转,道:“老师的意思是,张怿被杀后,张羡恼羞成怒下,会调集大军杀来。难道,他不怕老师吗?”
王灿道:“人都有一种心态,那就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论送信的人,如何说我厉害,张羡都会一战的。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死了继承人,张羡焉能不怒?只要张羡发兵北上,等我们遇到了张羡,就可以一战而定。”
刘协道:“老师威武!”
王灿说道:“徒儿,我如今处理事情,已经极少使用计谋。原因很简单,我的实力,有一力降十会的把握。任何计谋,在我绝对的实力面前,那都是会被碾压得粉碎。可是你不同,你如今差得很远,或者说,不论你这一辈子,如何练武,都达不到我的境界。”
“你要治理政务,就得讲究方式。”
“迂回进退,旁敲侧击等,但凡兵法谋略中涉及到的,你都可以使用。”
“也都是你该学习的。”
“第一,你如今的年龄小,即使等我离开的那一日,你年纪依旧不大。想要彻底掌握朝政,有相当的难度。所以,该隐忍时要隐忍,要明白今日的隐忍,是为了他日更好的大展拳脚。”
“第二,你不可能一人解决一支jūn_duì 。”
王灿说道:“所以你处理事情,不能学我,学我者死,你学我,那就是死路一条。”
刘协道:“弟子明白!”
对于王灿的实力,他是无法企及的。
这辈子,他也达不到。
尤其王灿真心实意对他好,所以他的内心,自是无比相信王灿的话,愿意听从王灿的教导。
王灿带着刘协、蔡瑁、蒯良等人,又继续南下。
这一路南下,王灿除了训练刘协的武艺,以及让刘协开拓眼界,了解外界知识外,已经开始传授刘协兵法,让刘协能了解兵法谋略。
对一个君王来说,了解兵法谋略,是极为重要的。
兵法谋略用在战场上,是兵法谋略,是行军打仗的能力。可实际上,兵法谋略如果用在了朝堂上,那就是谋略了。
这是通用的。
王灿让刘协最先学习的,便是《孙子兵法》,因为孙子兵法中,囊括了太多的知识。单单是这一本书,就足以让刘协学习想当初的一段时间。
一路上的赶路,并不快,有时候还得停下来耽搁,所以这赶路的状态慢悠悠的,犹如出游踏春的人一样。
在王灿、刘协赶往临湘县时,张黎安排的人,已经先一步返回。
与此同时,张怿的尸首也送回。
长沙郡,临湘县。
太守府内。
当张羡在大厅中,看到了棺椁中张怿的尸体,已经是怒发冲冠,无比的愤怒。
他的儿子死了!
他唯一的继承人没了!
张羡让人推开了棺椁,当他看到横陈的张怿尸体,尤其看到张怿脑袋竟是和脖子分离,满腔的怒火更是难以控制。
“王灿小儿,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该杀啊!”
“王灿该杀!”
张羡脸上的神情,已经变得无比狰狞。他脸上的神情,布满了愤怒,下令道:“传令包安来见我。”
“喏!”
大厅中的侍从得令,立刻去通知。
包安,是张羡的大将。
不一会儿,包安顶盔掼甲,大步进入。他的年龄在三十出头,相貌粗犷,一双浓眉犹如利剑一般,给人锋芒毕露的感觉。
这就是包安!
他见到了张羡后,拱手行礼道:“卑职拜见主公!”
张羡咬牙道:“王灿小儿,杀我怿儿,不报此仇,我誓不罢休。包安,你立刻去调集大军,本官亲自率领大军北上,我就不信了,王灿能抵挡。咱们荆南四郡的兵力,都在我临湘县,大军足足五万余人。这么多的兵力,何惧王灿。”
包安说道:“主公,听人说,王灿能飞天遁地,在襄阳时,就是王灿飞上城楼,然后斩杀了刘表的。”
张羡哼了声,不屑道:“不过是谣传罢了,你难道,就真的见过飞天遁地的人?更何况,即使王灿有鬼神之术,能驱使一些鬼神,可是在我们的五六万大军面前,你认为一个人,能挡住我们五六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