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王灿和刘协。
这时候,距离王灿最近的一处房屋中,一个商人大喊道:“你们两个,不要命了吗?赶紧躲起来。这些鲜卑人进城来劫掠,劫掠一番后就走了。你们站着,那是找死啊!”
王灿却是充耳不闻!
他面色冷肃。
刘协说道:“老师,我们进入武泉县时,不曾调查武泉县的县令,只是随心所欲的进入。如今看来,鲜卑人能随意出入城内。恐怕,这武泉县的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灿颔首道:“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来处理武泉县令的问题。”
两人依旧是站着不动。
恰是这时候,刚才大喊的商人,直接冲出来,拽着王灿的手,就呵斥道:“快,快随我躲起来。你小子,不顾自己的性命,难道不顾兄弟的性命吗?”
这商人把王灿,当作了刘协的兄长。
王灿道:“多谢阁下的好意,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今日,我倒要看看,杀来的鲜卑人,敢怎么作乱。”
对胡人,王灿一向没耐心。
更是心存杀机。
王灿所崇尚的,那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一群作乱的鲜卑人,只知道把汉人当作是劫掠的对象。这样的一群人,王灿没有半点怜悯的心思,他只想杀人。
商人见王灿不动,又劝说刘协,希望刘协能离开。刘协对商人的义举颇有好感,便道:“我们的安全,你不必担心。区区鲜卑人,不足为惧。”
“唉……”
商人见状,不再劝说。
他退回了自己的房间中,眼中流露出惋惜神情。
可惜了!
可惜了两个青年。
“哒!哒!”
就在此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却见街头的远处,已经有一支队伍,正急促的奔驰而来。这一群人的人数,并不多,也就是六百余左右。
一群人横亘在街道上,快速奔跑。
他们距离王灿和刘协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这一群鲜卑人中,领头的人名叫步度根,此人是鲜卑三部之一的首领,他和柯比能、素利一起,各自执掌一部鲜卑,都是有不错的实力。
步度根的兵力,主要集中在并州边境,柯比能主要是集中在幽州,而素利麾下的鲜卑人主要是集中在幽州东面。
在步度根眼中,武泉县就像是他的后花园一样。
随时都可以来采摘一番。
步度根策马跑在最前面,当他看到街道上,竟然还留下了人,有一大一小的两个青年拦住了道路,他脸上尽是兴奋的神情,更有一抹即将撞人的快感。
撞上去!
狠狠把两个人都撞翻。
这是何等的畅快。
步度根和王灿的距离,不断的拉近。
六十步!
四十步!
当距离缩短到不足二十步的时候,忽然,步度根见王灿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只见王灿手虚抬,然后便立在了空中。
“砰!”
一声沉闷响声。
他眼前的战马,往前冲时,脑袋一下别开,身体狠狠撞击在前方透明的空气上。紧跟着,战马便倒在地上,他也是被摔倒在地上。
这一幕,像是鬼打墙一般。
“砰!砰!砰!!”
后面冲上来的战马,接连不断的往前,纷纷撞击,然后不断跌倒。
战马嘶鸣,士兵也是惨叫。
一个个鲜卑人,脸上都露出惊骇的神情,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步度根手抬起,往前摸了过去。他骤然就瞪大眼,明明眼前空荡荡的。可是他的手往前时,却在透明的地方触碰到了一个抵挡的平面。
这真是鬼打墙?
步度根心中疑惑时,却见前方的青年,再度一收手。刹那间,步度根往前触碰到‘墙壁’的手,一下就穿透了过去。
眼前的‘墙壁’,忽然间就消失。
再也没有阻拦的。
这样的一幕,令步度根的内心,生出了怀疑,更认为这事情,恐怕和眼前的青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