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官员,纷纷开口。
这些开口的官员,脸上都一副大无畏的神态。在他们看来,他们不惧怕杨广,因为这些人本就是御史台的言官。专门负责纳谏的官员提出建议,那是极为正常的。
宇文成都见状,眯起了眼睛,不曾开口说话。
他清楚杨广的秉性。
这些人执意要触杨广的逆鳞,要和杨广对着干,那是找死。
杨广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他一贯是强势的性格,见朝臣一个个劝谏,杨广忍不住下令道:“李戌!”
“臣在!”
李戌站在大殿中,躬身行礼。
杨广道:“你整日呆在洛阳,不了解辽西郡的局势,不了解辽西郡的情况,便肆意诬陷王灿。你攻讦朝廷官员,血盆喷人,枉为朝廷官员,更辜负了朕的信任。你,不配做官。”
“来人!”
杨广直接下令。
随着杨广的下令,刹那间,就有两个士兵进入。
李戌见状,顿时惊怒,大声道:“皇上,您这是做什么?臣只是提出建议,您如此苛待臣,实在是有违圣君之道啊!”
杨广沉声道:“朕不是什么圣君,朕就是大隋的皇帝。”
“来人,把李戌拖下去,砍了!”
杨广暴虐和霸道的秉性,暴露无遗。他直接下令,士兵上前就拖拽着李戌往外走。
这一刻,群臣惊恐。
杨广太霸道了。
又有言官准备跃跃欲试,可这些人还没有开口,杨广环顾所有人,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洞穿人的内心,更仿佛要杀人一般:“谁敢再言处置王灿,李戌就是前车之鉴。谁想死的,就给朕站出来,朕一一成全你们。”
刷!
群臣面色大变。
一个个都被杨广的霸道震撼到,因为杨广这样乾纲独断,这样霸道的处置官员,已经是无视了朝廷的律法。
可偏偏,没有人敢触杨广的眉头。
杨广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官员虽说劝谏杨广,可是杨广真到了大怒的时候,没有人敢招惹杨广。
不多时,李戌被拖走。
大殿中,一下安静了下来。
杨广正襟危坐,双手搭在膝盖上,沉声道:“现在,谁还有什么异议?谁还想要对付王灿的,都给朕站出来,朕见一见。”
朝臣呐呐不言,没有人敢和杨广对着干。
再者,这也只是一部分官员。
主要是世家大族的官员,全部云集而来,可实际上还有许多的官员,以及朝中的重臣,是没有来宫中的,所以这些人面对强势的杨广,不敢再说话。
杨广大袖一拂,道:“王灿坐镇辽西郡,是朕亲自任命的。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能动王灿。更何况,孔家、郑家等山东大族找死,那是他们活该。这件事,便就此告一段落。如果还有谁想死,尽管找朕说。你们,都清楚了吗?”
“清楚!”
所有官员齐齐回答。
杨广没有再多言的耐心,摆手道:“退下吧!”
“臣遵旨!”
众人回答,便转身离开。
宇文成都也是一样离开,他走出大殿后,便见到了面色铁青的宇文述。这一刻的宇文述,脸色很不好看,很是愤怒,他瞪了宇文成都一眼,便吩咐道:“随我来!”
宇文成都大步跟上。
两人走出皇城后,坐上马车,便径直往宇文家去。
马车中,宇文述盯着宇文成都,咬牙道:“成都,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夫早就告诉过你,是让你要对付王灿。可是你走了一趟辽西郡回来,不仅没有帮助老夫对付王灿,反倒是帮助王灿。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顿了顿,宇文述道:“如果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夫决不罢休。你小小年纪,莫非还要造反了吗?”
宇文成都道:“回禀祖父,孙儿之所以帮助王灿,有两个原因。”
宇文述道:“说!”
宇文成都正色道:“第一个原因,是皇上是真心要护住王灿的。在皇上支持王灿的前提下,只要王灿没有背叛大隋,没有叛国。那么王灿的所作所为,那都不是问题。所以您和其余官员攻讦王灿,是起不到作用的。”
顿了顿,宇文成都道:“相反,祖父汲汲营营的对付王灿,还会让皇上心生厌恶。这样的举动,对我们宇文家来说,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宇文述皱起了眉头。
杨广袒护王灿,他自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甘心,所以要对付王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