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的脸上,笑颜如花,道:“谢谢你救了我。”
王灿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不急不躁的道:“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所以才救了你。所以,不必谢我。”
李悠一下愣住。
她听着王灿的话,怎么都觉得怪异。
李悠说道:“原本喊你来,是希望爹爹,能够答应让你离开的。只是如今,又只能委屈你,继续留在李家了。”
“不委屈!”
王灿微微一笑,便说道:“留在李家,有吃的,有喝的,也不缺衣食用度。所以,我倒还能够习惯。”
李悠听得古怪。
习惯?
不委屈?
既然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委屈,为什么要跳水自杀。
李悠却是没有拆穿,只是她觉得有些无聊,和王灿没什么说话的。不过李悠却是想到了一事,便说道:“王公子,我这里倒是有一事,需要请王公子帮忙。”
王灿道:“你称呼我什么?”
“王公子!”
李悠开口说话。
说实在的,李悠对王灿,还真是没有什么感情,更何况双方也只是因为冲喜而联合。再加上李悠自己,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所以也就没有和王灿有什么牵连。
两人如今,连牵手都不曾,更别说更进一步。李悠的内心,也始终不曾把王灿当作夫君,所以对王灿的称呼,一直不曾改变,仍旧称呼王公子。
王灿说道:“王公子这样的称呼,还是有些客气了,显得生疏。”
李悠皱起眉头。
让她称呼夫君,她却是做不到的。
王灿瞥了眼李悠,心中了然,知道李悠的心思,便继续道:“你称呼我兄长即可,或者称呼王大哥,也没什么,总之,没有这么生疏。”
李悠闻言,眉头上扬,很是意外,她以为王灿,会要求她称呼‘夫君’之类的,没想到,王灿的要求竟是这样的。
很是让她意外。
但这样的称呼,李悠却是不反对,顺势道:“多谢兄长。”
王灿道:“说吧,请我做什么,”
李悠说道:“前几日,爹爹给我请的老师,曾出了一个题目,让我从农事中,提炼感悟出一首诗来。我也曾下地去看看耕种,可看了后,还是两眼一抹黑,没有什么头绪。虽说也写了几首诗,可实际上,我自己都不满意,所以请兄长指点。”
这是她故意找话。
她的私塾老师,的确给了这样的一个题目,实际上她也有自己的诗句,只是如今,和王灿没什么聊的。
恰好王灿是读书人。
所以,李悠投其所好,便有了这一话题。
王灿听到后,却是轻轻一笑,道:“既然悠儿提到了,我就不客气了。”
悠儿,是对李悠的称呼。
李悠听到后,心中一下有些娇羞,只是旋即,她有恢复了平静。因为她偷偷的瞅了瞅王灿,见王灿都没说什么,也没有表露什么情绪,所以她也就佯装着镇定。
李悠说道:“请兄长指教。”
王灿走到了房间中的案桌旁,看着案桌上的笔墨纸砚,他开始慢慢的磨墨。一边磨墨,一边说道:“所谓和农事有关,其实这范围就宽了,可写的内容也很多。可以谢农夫的耕种艰难,可以写收获的不容易,也可以写农夫生活的艰辛,总之,从各个角度,都可以有所提炼。”
说话时的王灿,很是认真。
这样的王灿,即便是李悠看着,也有些心向往之。
尤其王灿没有半点的怯场,侃侃而谈,谈笑自若,风生水起的说话,这样的一个姿态,也是让李悠也为之赞叹。
李悠笑了笑,道:“兄长提及的,我也有所考虑。老师,也是有所提点的。只是,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切入点,请兄长能否发挥一番,即兴赋诗一首。”
“一首太少了,我这里有两首诗。”
王灿轻笑着,显得很是轻松,对他这样的文抄公来说,其实根本不是事儿。
李悠道:“既然是两首诗,自是最好不过,兄长,我拭目以待。”
“好!”
王灿回了一声,恰好这时候,磨墨已经磨好。王灿提笔蘸墨,便开始落笔,他的笔下,顿时出现了两个字——悯农!
《悯农》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