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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太多了!”他在她的香肩轻轻拍了两下,换了一种很深沉的声音说道:“一切都是缘,因缘而起、因缘而落,一切随缘、随遇而安,自自然然最美好、自自然然也最真。”
她的指尖轻轻掠过他面颊,用一种似乎很遥远的声音说道:“你说得很飘渺,似乎很超脱,但我心里觉得这种超脱很残酷!”
小中医呵呵笑了起来,“人生有许多感人的缘,无论是萍水相逢还是邂逅相遇,都会产生终生难忘的际遇和契合。红尘滚滚、人海茫茫、行色匆匆,这一切的发生也许仅仅因为一句话,也许因为一次不经意的回眸。它来得如此坦然、直接、强烈,可谁又能真正解释清楚缘起何处?”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一下,以便让上官姐姐品一品滋味,过了片刻他才接着说道:“缘起如许、缘落亦如此,也许明天早上你就会后悔,于是在浮生若梦的人间烟火中,我只能选择在寒风漠漠中独自用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心房取暖,所有的一切都将湮灭在了天长地久的风满袖中。”
时间过去了很久,上官一直默不作声,似乎是在品味这份超脱,末了她忽然笑了起来:“也许我只是一个俗女人,我只觉得你描述的那种情景很凄美。”
小中医不禁暗中j笑,对喽!就是要让你感到畏惧,否则明天早上你说不定真的会后悔。
于是他说:“当然了,那毕竟是一种缺憾,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我也希望年年有今天、岁岁有今晚。我说的那些不过是一种境界而已。”
“呵呵~~~~~你真狡猾!说了半天,居然全是在给我打预防针。”上官明白过来,她有点害羞的问道,“告诉我,是不是一开始你就知道有今天?”
“憧憬过,”他又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嗓子,“但不敢那么自信?”
“为什么?”
“姐姐风华绝代、优雅不俗,小中医三尺白丁、一介草根,你是金镶玉、俺是鹅卵石,根本没有可比性,有那个志气没那个勇气,想想而已。”
小中医的长处就是在任何环境下都不会放弃愉悦女士的机会和语言,他不会因为已经把上官姐姐“就地正法”了就前恭后倨,他不是那样的人。这也恰恰是他很有女人缘、很能讨女人欢心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谁说的?”心花怒放,上官姐姐肯定要投桃李报,“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生,无论哪方面你都可以用优秀来形容。”
“是吗?”坏坏的笑意在他脸上泛滥开来,“长期以来,我一直以为我这个粘豆包不是块好干粮哩。”
“其实你很棒!”
“是吗?你指哪一方面?”
“所有。”
“嘿嘿~~~~不敢不敢,承蒙谬赞、不胜感激。”
“子录,我跟你说件正事。”
“我听着哩。”
“我问你,桃花溪一年四季中哪个季节最美?”
他心暗暗一笑,立刻心领神会,他已基本猜出上官下面要说什么了。
于是他收摄心神振作精神道:“青云山绵延千里、纵深百余里,横广之间覆盖几十个县,唯独莲花出了个桃花潭,这不能不说老天眷顾天造地设。这里风调雨顺、四季分明,春有山花烂漫、蜂鸟翩跹,夏有层峦耸翠、飞流悬泉,秋有天高云淡、山明水净,冬有冰瀑千丈、梅竹傲雪,四时不同、四季各异。从明眸皓齿到丰腴艳丽,从楚楚可怜到风韵十足,所谓的‘女人溪’自身其实就是个俏佳人,她确实有生命,所以她美不胜收!”
“太美了!”上官几乎听痴了,半晌才从他描绘的梦一样令人向往的仙境中回过神来,她喃喃道:“好山好水也须有点睛之笔,你这段话几乎不用润色就是一段绝美的青云山宣传词。”
他心道:当然不用润色了,我已经在肚里用大肠油润了几十遍了。
他说:“上官姐,我有一个意向,眼看冬天就要来了,我们今年的农家乐马上就到淡季了,你能不能回去安排一下,组织几批冬季游客过来,我保证不像这次这么紧张、保证大伙吃好喝好玩好。”
上官摇摇头(实际上是点头,枕上无法点):“冬季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淡季,大多数线路也都停了,这样一来正好能弥补一部分冬季的时间空缺,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就叫‘踏雪寻梅桃花溪’,标准就定位在半农家乐状态,我想一定会引起省城附近消费者的兴趣。回去我就把这个动议向老总汇报。”
“太好了!太好了!让俺咋谢你哩?”
上官脸色忽然一红,把头埋进他的胸脯里,声若蚊蝇道:“我还想要………”
花子录一阵狂喜:嘿嘿~~~~~想要就说,就怕你不要!俺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召之即来、战之能胜的花间一壶酒。呵呵~~~~俺来也~~~~~
第十九章,唢儿的秘密(1)
下第一场雪时,唢儿提了一筐葡萄过来。这些葡萄籽粒晶莹玉润,显然是刚从园子里摘下来的,不少葡萄上还带着厚厚的雪粒子。
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葡萄?
花村长脸上的惊讶不亚于看到天上落下个白乌鸦。
“姐,你这葡萄从哪来的?”
唢儿没吭声,从筐里摘了几粒在衣服上蹭了蹭塞到他的嘴里,然后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容说道:“你别管,你先尝尝再说。”
葡萄汁顺着舌尖及两侧轻轻滑落下去,仿佛一条清亮的冰线一直延伸到丹田,纯正的甘美带着雪花的清芬,咽下去后时间过去好半天,齿颊上依然留有一种淡淡的果香。
“好吃!!”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急不可耐地问道:“这是什么葡萄?”
唢儿神神秘秘向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这是我自己培育出来的新品种,你知道这葡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花子录摇摇脑壳,从筐里拿出一串葡萄只管吃了起来。
唢儿几乎是把嘴俯到了他的耳朵眼上说话:“我告诉你,这葡萄一年能结三次果,我的葡萄园里只有十株这样的葡萄,今年我从这十株树上收了三千斤葡萄,有几个收葡萄的经纪人给我前两茬葡萄开价开到八块钱一斤,最后这一茬居然开到二十四块钱一斤,我都吓呆了。”
“真的?”他吃惊不小,“按这个价钱,十株葡萄树你差不多挣两万五千多!”
“那可不?”
他凑近唢儿,悄悄问道:“姐,你悄悄告诉我,你这是什么葡萄树?居然一年能结三茬果!”
唢儿刚要说话,就听门台阶上外传来一阵跺脚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咳嗽了一声。
是李惠丽!唢儿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先去观里给你做饭洗衣服,回来我再告诉你。”
他点点头,“好吧,钥匙在门脑上的老地方放着哩,你知道的。”
唢儿和李惠丽打了个照面。看见她,李惠丽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唢儿便匆匆离开了。
“她来干什么?”李惠丽用嘴朝唢儿的背影一努,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